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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报酬。她把糖递到他面前,脸上一片和煦的笑。
谢池宴不接受,并且语气十分冷淡,我不是你的数学老师。言下之意,你可以回去了。
苏阮的双眼立马就暗了下去,你知道的,我数学成绩不好,范老师他不喜欢我,我每次去问他题,他都很不耐烦。苏阮在心里默默地向范哥道了个歉,顿了顿,酝酿情绪,继续说:我知道,是因为我听不懂。可是我已经尽力了呀,可还是弄不懂,我真的有那么差吗?说到最后,话音破碎,仿佛带上了点哭意。
谢池宴涌上喉咙的拒绝便这样说不出口,没有。他声音低低的。
真的吗?那双眼里水光潋滟,十分惑人。
谢池宴转过头不再看她,轻轻的嗯了声。
谢谢你啊,我现在是真的想学习了,可是没有人帮我。她语气又慢慢低下去,我遇到不会的题可以来问你吗?
不可以。
苏阮愣了一秒钟,这不在她设想内啊,她看着谢池宴的双眼,此刻里面已经慢慢波澜不惊。
糟糕,好像碰到底线了,这种遇到不会的题的几率简直不要太大。她知道,谢池宴现在不想和她有太多的接触。
于是赶紧补救,那你现在可以给我讲讲这张试卷上的题吗?
谢池宴犹豫片刻后缓缓点头。
苏阮松了一大口气,太难伺候了这人!
只是不一会苏阮就发现,谢池宴给她讲题,她实在太难集中精力了。
原来他做她家教时,大概是在她家,周围都是熟悉的景物。她那时还不觉得难以集中精力。
只是当她发现自己感情后,她便再也听不进去任何他说的话。
谢池宴给她讲题时,担心打扰其他同学,他声音故意压低,苏阮就假装听不清楚一个劲往他那边靠,他们挨得紧紧。
他声音清朗,故意压低后他的声音带着点点磁性。他身上总是很暖,隔着羽绒服也很感受到那种温度。
苏阮的脑海里一下充满了带有某种颜色的画面。想象着谢池宴禁欲的脸,再看看他穿着的黑色毛衣。她手指有些痒,真想亲手把他衣服给扒开。
他说话时嘴唇一张一合,即使在冬天,他的唇看上去没有丝毫干裂的痕迹,带着粉红色彩的薄唇,她忽然很想一口亲上去。
谢池宴没发现她的走神,依然极其认真地给她讲题。
只是忽然她的手摸上他的脸,她的手有些冷但柔软又光滑,他脸上的触感十分清晰。
谢池宴的脸立马就黑了。
苏阮,你到底要不要听?
糟糕!得意忘形了!
苏阮立刻反应过来,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手。她低下头,看上去可怜兮兮的,但眼睛轱辘转个不停,怎么办呢?愁啊。
谢池宴已经把笔放下,把卷子折好,你回去吧。
苏阮心里顿时更急了,她不能回去啊,尤其是在这种情形对自己极其不利的情况下。
忽然,她看了一眼打开的窗户,顿时计上心头,
我只是怕你冷。她抬起头,委委屈屈看了他一眼,我想把窗户关上,不小心碰到你了。
谢池宴看起来不太信。
苏阮一咬牙,眼眶顿时红了,你不信就算了,反正怪我瞎好心。我也不想做数学题了,反正也听不懂,范老师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就是看不起我吗,又不会怎样。
说完伸出手,我帮你把窗户关了吧,天冷。只是手刚好擦过他的嘴唇。
她脸上有着小小的慌张和羞涩,不好意思,我是真的不小心。
直起身,才勉强把窗户关上。垂下手,我走了。她语气低糜。
谢池宴揉了揉额头,回来。
苏阮回过头,一脸的惊喜。
谢池宴的声音低了下去,也没看她,我把这张卷子给你讲完,你再走吧。
好的,谢谢你。只要不是现在赶她走就好。
其实刚才你说的我很多不会。所以她走神这件事绝不是她一人的锅。
我给你挑一些基础题出来,你没必要每个题都会的。
呃,这是在鄙视她吗?苏阮哪肯让他看低自己,连忙说道:你每道题都讲一下吧,我会认真听的。我不能让范老师看不起我!
谢池宴看了她一眼,她脸上满满的坚定,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他妥协了,那好吧。他想了想,换了种思路,拿着笔在草稿本上慢慢列算式,给她看。
然后,苏阮发现,她的注意力一下又全部集中在他手上了,这个人是不是在自己身上撒了罂粟壳啊,否则怎么无论他做什么,她总是会被他吸引。
甩了甩头,苏阮试着认真听他说的。然后她发现,即使她认真听了,她也听不懂。偏偏谢池宴还在那问,听懂了吗?
苏阮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那好,你给我讲一遍刚才我说的。
什么?苏阮一脸震惊地望着他,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要我说?
谢池宴点点头。
苏阮头皮发麻,看着试卷上的题,她开口,我们先读一遍题目,嗯,这是一道函数题,嗯,我们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