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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养一只仓鼠也要花钱,如果无法给它好的生活,还不如一开始就别买它回去,它会有个更好的主人把它买回去,精心饲养。
时隔多年,他依然可以清楚感知到那时的情绪,不舍纠结最后还是放手。但现在,他已经比以前强大了,如果再面对那只小仓鼠,他会把它买回家吧。
刚走到图书馆一楼门边,往外一看,外面的雪下得依然,不大不小,铺在地上薄薄的一层。
啊,我忘记带伞了。苏阮看着这雪有些愁,这种雪落在人的身上,受体温影响,落上便会融化,很冷的,要是不打伞很容易感冒。
而她今天早晨出来是坐的车,也压根没想到带伞这件事。
我带了。谢池宴从书包里拿出伞,那是一把双人黑色伞。说是双人的,但伞下面积不大。
谢池宴把伞一撑开,苏阮就赶紧躲在他身边,挨得他紧紧,生怕雪会打湿她的衣服。
谢池宴把伞微微往她那边倾斜,站在苏阮的位置根本看不出来,只是明眼人一瞧便知晓。
苏阮拉住他撑伞的手,不想雪打湿衣袖,可又忍不住伸出一只手出去接雪。
她手白皙修长,一看就是没干过什么活的。谢池宴知道那种触感,她曾几次把她的手塞到他的手中,那是不同于他的粗粝。
每次握住她的手,他都不敢用力,那样的绵软似乎握得太紧就会损坏。
此刻看着她这样糟蹋自己的手,谢池宴有些看不过去,微微咳了声,你不冷吗?
她把看向雪的眼转回到他身上,冷呀,可是好不容易见到一次下雪的。
距离她在安城上一次看见雪,得有五六年了。
她看过一句话,大意好像是这样,和喜欢的人一起走在下雪的天气中,雪把头发打湿,看上去就像一起白头到老。
和喜欢的人一起白头,这样的滋味也很美吧。虽然在她心中,变老这是个很可怕的词,但如果对象是谢池宴,那她不会害怕。
所以,如果此时可能把伞扔开
但是这是雨夹雪啊,落在头发上就融化了,非但不能把发染白,还会很冷吧。想想都觉得冷飕飕的,她还是不要试了好。
不过,正因为下雪天气,外面的人比较少,他们走在街上,周围人寥寥无几。苏阮有一种错觉,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人,而他们携手漫步。
接过雪的手有些冷,她走到谢池宴另一边,方便把手放进他的衣服口袋取暖。
谢池宴对她十分纵容,非但一句话没说,在他走到他左边之后,又把伞稍微往左边倾斜。他右边衣袖偶尔有雪花落在上面,不一会便融化,形成小小的一团水渍。
苏阮恨不得把自己都赖在他身上,斜倚靠着他,一只手放在他衣服口袋,另一手扒住他手臂,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只树袋熊。
宴宴。虽然想不出要说什么,但是这种场景下,她特别想叫他的名字。
宴宴,言笑晏晏,他不常笑,但每次笑起来,就会像个小拳头打中她的心脏,她无法不为之心动,根本没办法抵抗他这个人,这个家伙,真是时时刻刻都在散发着魅力。
他像一条诱人的秋刀鱼,而她是那只非常想知道他味道的猫。一直追呀追,从未尝到口,但偶尔他停下来,她闻一闻味道都兴奋得受不了,恨不得喵喵大叫,让全世界都知道她的欢喜才好。
而此刻,她就在闻秋刀鱼的滋味,简直像中了毒一样,恨不得吸个够。
嗯?谢池宴轻声应答。那个嗯字似乎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苏阮听得浑身酥麻。又再叫了一次他的名字。
这次谢池宴没答应她了,只是眼神扫过她的头顶,一语未发。
对于她这种赖在他身上不走的行为,谢池宴已经少见不怪。
只是街上的人少是少,但不是没人啊,偶尔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都会望他们一两眼。
谢池宴想把她推远一点,但又狠不下心,只能把伞往下低一点点,把两个人遮得严实点。
从图书馆到面馆大概需要走二十分钟左右,但是由于有苏阮这个拖油瓶在,总是想趴在他身上,脚步移动的速度也是非常慢。二十分钟的路程让她走了半个多小时才走完。
他们是十一点半从图书馆出发,走到面馆时,刚好是饭点。即使天气寒冷还下着雪,慕名来面馆吃饭的人也不少,小小的面馆里座无虚席。
不过他们运气好,他们刚到面馆,便有一桌人刚好吃完离开。只是桌面一片狼藉。
面馆里没有专门的服务员,只有一个端面的婆婆在不大的屋里来来回回走动。
苏阮喊了两声,她也没听见。
最后谢池宴自己动手扯了桌上的纸巾抹了桌子,还是先把她那头的抹干净。
苏阮有些不好意思,桌子是暗色的,他的手指修长白皙,应和着暗色的桌子,即使做着粗活,依然让人觉得好看。
这可能是天分也说不定,她暗想着。
然后苏阮痛快地帮他一起点了牛肉面,还一个劲地推销,我给你点的三两的,吃不完也没关系。这家店特别有良心,三两的面里面的牛肉都比二两的多。
宴宴,后天我们还来这吃面好吗?我保证你吃了一次就会忘不掉。看她这副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店是她家开的,推销得真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