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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阮吃完提出要去洗碗,美其名曰,不能让他一个人把所有的活都干了。
谢池宴乐得清闲,就看她围着围裙,在厨房和客厅之间来来回回,看起来还有一两分正经的样子。
只是她说好洗碗,但谢池宴只听见厨房里面放水的声音,和瓷器相撞击发出的轻微声响。
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进去一看,洗碗池里放满了水,差点就要溢出来,而洗洁精泡沫弄得整个灶台都是,甚至连地上都有一些。
他扶额,真不该觉得她围上了围裙就能干事。
你出去吧。他开口道。
苏阮抬起头来,把目光从眼前的碗转移到他身上,我不,我要洗碗。语气十分的倔强,反正不能让他看不起。
你看地上都有泡沫,很容易摔倒,你出去吧。他开始好言相劝。
我才不会,你看。她把碗放下,试着向他那走几步,表明她不会摔倒。
只是苏阮高估了自己,亦或是,低估了谢池宴的预言。
她前面两步走得很顺畅,离他只有半米远的时候,忽然脚下一滑,就这样摔到了他怀里。
苏阮发誓,她不是故意的!
只是摔到了他怀里不算,她带着洗碗用的手套,上面还残留了泡沫,也就跟随着她的摔倒,一并抹在了他的外套上。
只是这样还不算,可能是由于她太重了,也可能是地太滑了,还可能是谢池宴没注意。
她就这样把他扑倒了,是真的扑倒在地上那种,她都能听见砰的一声,然后还有谢池宴低低的闷哼声。
你没事吧。她有些着急,把手套取下,就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没事。谢池宴啪的一声打掉她不安分的手。原来没事,被她这样乱摸就有点事了。
他脸色有些难看,苏阮放心不下,你把衣服脱了,我看有没有哪摔伤了。说着一双手正准备拉开他的外衣拉链。
及时把她的手捉住,他气息十分灼热,我说了没事。
我不信。苏阮那是生怕他哪里受伤,担心她自责不告诉她,从他手里挣脱,还想继续扒他的衣服。
我真的没事,你出去。他有些生气了。
苏阮觉得自己很委屈,明明她就是关心他啊。不管你了。她跑了出去,坐在沙发上独自生闷气。
谢池宴刚真不知道她是关心他,还是想扒他衣服。只是现在可以隐隐察觉到,她是倾向于前者,这样一想,他心里生出了丝歉意。
看了眼坐在沙发上把腮帮子咬得紧紧的人,她看了他一眼,正好接触到他的目光。哼了一声,狠狠转过头去,没再看他一眼。
谢池宴低头从喉咙里发出闷闷的笑声,还真是傻傻的。
不过现在,还是帮她把烂摊子收拾好吧,他开始洗碗最后把灶台抹了一遍,还把厨房的地板给拖了一遍。最后一切收拾好之后,他才出去。
只是,客厅里弥漫着极淡的酒气,他一看,果然,苏阮在喝酒。
真是,和她在一起半刻也得不了清闲啊。
看他出来,苏阮还在那一个劲地招呼他,宴宴,快来喝酒。
他打扫厨房也不过半个小时吧,她这样就能把自己喝得醉醺醺的,也不知道该说她太没有自我保护的安全意识,还是对他太过信任。
别喝了。他走上前去,就想把她手里的酒瓶抢过。
她一手锁了回去,把酒瓶埋在自己的胸口,不许抢我的,我跟你留了的。她指着桌上。
谢池宴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上面居然有几瓶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酒。
苏阮,你喝醉了,把瓶子给我。他放缓了声音,开始诱哄。
我没醉,桂花酒怎么会醉人。她望着他,眼睛已经开始不太聚焦,但口齿倒还十分清晰。
谢池宴拿起桌上的酒瓶一看,果然是桂花酒,酒精度:12度。
这样也能喝醉,这人的酒量是有多小?这么小还敢随便在别人家喝酒?
苏阮,你起来,去房间里睡觉。看她这般模样,软软地半倚在沙发上,脸上浅浅的红晕,谢池宴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我不要,我要喝酒。她只是看起来软绵绵的,但哪是个兔子性格呢。
不许喝了,去睡觉。他态度也十分强硬。
不要你管,你刚才还骂我,现在就想管我了,有你这样的吗?她语气控诉,直直地看着他,眼里没多大怒气,但谢池宴却不敢直视那双眼。
我没骂你。他缓和了语气,我只是但心你又摔跤。她喝醉了,醒来后什么都应该不会记得,于是那些话便也不那么难说出口。
我才不会,我只是怕你摔伤了。她撇了撇嘴,小声的说,谁知道你那么凶。
是我的错。他道歉,你要去睡会吗?他开始换种说法。
我不要,好不容易借来的一天,不能睡觉白费了。
谢池宴被她的语气逗笑了,有这么珍贵吗?
当然啦,那可是谢池宴。她回答得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