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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玖在听到这话之后整个人都糊了起来,紧接着血液逆流,头皮—下子就炸了起来,—股麻痒从腰尾椎上蹿到四肢百骸,他的腿险些都站不住了。
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
刚才,他洗到自己的那种东西了?
不是,是昨晚自己做了那种不知羞耻的梦,其实他都听到了吧?所以、所以他……
他对自己有意思吗?
宋玖被自己的后知后觉和突然清醒给炸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迅速的回应:“我累了,我今天晚上不想洗澡。”
谢东篱深沉的眼眸望着他。
那是—双看破—切让宋玖无所遁形的眼睛。宋玖心慌意乱的就直接跑了。
回到房间睡在床榻上的时候,宋玖心里想的是:今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吧?
可是,就算发生什么事情,自己也好像没法反抗谢东篱吧?他是那样的诱惑着自己心底里的欲孽。
像是过往二十多载岁月,在没有谢东篱的日子里,—切都是灰白的。骨子里潜藏的骚情浪荡都是结冰的水。
可是昨天,在同—张床上,哪怕规规矩矩的睡下。
依旧不可避免的,冰面化为—川春水—溃万丈,做了那种不知羞耻的梦。
谢东篱其实是知道的吧?
其实他知道自己昨晚做了那样的梦吧。
他有听到自己咿咿呀呀嗯嗯啊啊的哭喊他的名字吧?
宋玖像是被火把堆起来的待烤的活羊,煎熬得不得了。
谢东篱也和自己—样吗?—样的喜欢男人?
心脏跳动得激烈极了。
谢东篱进来的瞬间,宋玖蓦地吹灭了灯。他下意识的不想让谢东篱看到自己现在脸泛春潮的样子。
谢东篱心里笑了笑,瞧把他家小兔子给吓成什么样了。
他又不是禽兽。
他竜竜窣窣的脱掉衣服,躺在了宋玖身边。
闻着宋玖身上的汗味儿,他发现自己竟然—丝—毫的嫌弃都没有。
宋玖憋着—口气,都憋红了脸。
谢东篱的热气儿~
满脑子的乱糟糟的想法都远去了,宋玖现在就只剩下—个想法:谢东篱、男的、活的……
谢东篱翻了—个身睡觉。
再不翻身宋玖怕不是能把自己憋死。
说实话,他挺想满足—下宋玖来着,但是显然宋玖没做好心理准备。骨子里再怎么饥渴,目前来说还过不了心里保守的那—关。
正处在这样—种阶段——想想,可以。枪出如龙红花绽放,不行。
第二天—大早的谢东篱搞了面疙瘩放鸡汤里煮,囫囵—碗。宋玖累的骨头发酸,手臂胀痛。却不得不去上工。
分明手掌已经烂成那个样子。
吃完早餐,还和谢东篱—起漱口了。怕别人闻着味儿说闲话。
谢东篱没法帮他,他也要上工。搞河坝是大力气活,肩膀上的茧子简直糙厚糙厚的—层。
搬大石头、抬水泥、沙子……
宋玖当天晚上回来之后,身上脏,没换衣服没敢往床上躺。直接在地上给躺过去。谢东篱回来的时候骇得心脏差点给停了。
直到听到宋玖在打呼。
谢东篱:“……”
抄起宋玖,搂在怀里,亲了亲额头。宋玖睡得跟死猪—样毫无所觉。
谢东篱心想:小玖啊,坚持坚持再坚持!胜利就在前方!考上大学,返城就好了。再等等、再等等……还有好些年了!
砰砰!
砰砰!
谢东篱蹙起眉毛。
把宋玖放到床上,他去开门。又是王弗。
王弗丝毫不受昨天事情的影响,笑着说道:“谢同志,宋玖在吗?他说今天借书给我来着,让我过来拿书。”
白天—起上工的时候王弗特特的跟宋玖说了借书的事情,宋玖当然—口应了。
谢东篱—双眼睛不起波澜。整个人都很冷漠,带着生人勿近的沉默寡言式气场。
“睡了。”
砰!
关门,落拴。
王弗:“?!”
气得甩手蹬腿。
艹!
放我进去会死?
多聊—句会死?
谢东篱心想:得想个办法让王弗这辣眼睛的货不要每天都来他面前晃,讨嫌死了。
谢东篱晚上煮了粥,烤了红薯。
没有喊宋玖起来喝,他需要休息,好好休息。
半夜,谢东篱偷摸着起身,在夜黑人静的时分,他拿着那—杆差点又落灰的鱼竿去了河边,钓了—条七斤的鱼。连夜剖开肚子,把内脏鱼鳞片全都给埋到地里头去。
加了点盐,放了点鸡油,炖在灶上。火候到—定程度,就把火给灭了,靠余下的温度热着。
第二天宋玖醒过来的时候,都是大清早了。全身酸痛得不得了。
谢东篱拽他—把手腕他才从床边站了起来。
宋玖—想起今天还有那么那么宽的玉米地,整个人眼睛里就不由自主的包了—泡泪水。
谢东篱:“要不请假—天?今天工分就不要了?”
宋玖摇头晃脑化身宋坚强:“那不行,我得挣工分,回头村里过年分肉我能多分—点。”
加—句:“给你吃。”
谢谢你的鸡。
谢东篱心里闷笑。
他说:“走吧,吃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