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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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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依,手被他捉住不能动,便伸头去亲吻他的唇,亲不到,转而去亲他的手腕与臂膀。一只脚攀挂在他的腰间,另一只脚则由他的小腿一路慢慢摩挲着向上,滑至他大腿内侧时便停住不动了,于某一处反复轻柔地触抚盘桓。
    怀玉终于失控,呼吸骤然凌乱,牙疼似的倒吸了口凉气,斥责道:“祸害精,害人不浅。”神态肃然地训斥她,听着倒也一本正经,实则一直在纵容放任她的动作,不能不纵容,因为早已沉溺在她的眼波之中情难自已了。
    放开她的手,以行军打仗时也没有过的利落将自己的衣裳从上至下撕扯扔掉,连床上的帐幔也未及放下,俯身便狠狠地亲了下去。
    初初,是她攀住他向他索取,到后来,在他的强势之下,只能一味地顺应与承受。一头长发铺开,也有些许散落于他的腕上,交缠于他的指间,与她柔软浑圆的胸乳一般,随着他的攻势而一上一下地摇曳。眼前的景象纵然熟悉,于他而言,还是太过销魂太过曼妙,叫人难以承受,以至于身下的动作不受控制地逐渐凶猛。她想叫他放轻一些,然而溢出喉咙的,却是带有颤栗尾音的吟哦;他的纠缠与索取愈是激烈,她愈是安心踏实;也因为说不出成句的话语,从始至终只能昏昏沉沉地被他禁锢在身下予取予求。
    春寒料峭的三月天里,他出了一身的薄汗,待泛起一身的潮红之时方才停下手,此时却又不急着走了,将手撑在她的脑袋两侧,俯下身子与她亲昵厮磨,轻轻重重地吮着她唇,嘶哑着嗓音,低声问她:“跟了我,受了许多惊吓,可有后悔过?”
    青叶想了一想,点点头,又摇摇头。
    怀玉道:“看你哭的时候,我心里却后悔了一瞬,若是不将你强行带到京城来,也许你能在七里塘镇或是杭州扬州等地能无惊无惧地平安过完这一生。然而,也只是想一想而已,因为我知道,不管你在哪里,或是去了哪里,我终究会把你抢来,把你拴在我身边。”
    青叶与他在一起已成了习惯,知道他向来爱将这些混话当做情话说给她听,因为懂得他,心底深处便涌出些细细碎碎的甜蜜来,知道他不会离开自己,也知道旁人抢不走他,心里无比的熨帖,不再有丁点儿的忧心害怕,不知为何,却又无端端地鼻尖一酸,没忍住,抽抽搭搭地哭将出来。
    怀玉以为她是想起晚间之事,此时大约还在后怕,遂柔声哄她:“乖,莫哭。一切有我在。”
    他愈哄,她愈是哭,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把脑袋扎在他颈窝里拱来拱去,在他的肩上胸前留下点点纵横交错的泪痕。
    怀玉心中柔软,却取笑她道:“怎么愈来愈娇气了?从前那个为了几文钱,站在路口叉腰同人吵闹拼命的小叶子哪里去了?”
    正说话间,忽听夏西南在窗外出声催促:“殿下,那贼厮鸟早已回宫,为免夜长梦多,还是早些动身为好。”
    怀玉应了一声知道了,默默放开她,替她盖好被子,下了床榻时,回身再看她时,见她已爬坐了起来,此刻正拥着被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眼神里满是留恋,满是不舍,仿佛不多看一眼,将来便再也见不着了似的。
    怀玉心头激荡,再退回去,坐在她身畔,轻轻抚着她的脸颊,笑说:“我无事,无须担心。”俯身向她的耳边轻声道,“我敢这样做,自然是早做好打算了的。明早宫中必会来人把我带走……你哪里也不要去,只在家里乖乖等我即可。”
    青叶不出声,只点点头。怀玉又道:“我被带走后,顶多三两日,我必会平安回来。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当心。”
    青叶再点点头。夏西南隔着窗子又催,怀玉这回匆匆走了。她披着衣衫,赤足跳下床追到门口去,只看到他腰胯长刀,一身利落的皂黑色夜行衣,与一群同样装束的随从鱼贯出了院门,转眼便掩入夜色的帷幕之中,再也分辨不出他的身影了。
    八木大雅等人自进京伊始,怀成便另寻了一处毗邻鸿胪寺、与之仅有一墙之隔的僻静民宅给这一行人居住。这一行人入宫之前,昼伏夜出,从不在白日露面。这也是夏西南派出去的人未能从鸿胪寺打探到任何消息的缘由。
    因明日便要启程返国,众使臣收拾行装至夜深,侍从官万屋晴臣与八木大雅道:“咱们明日天明起身,一路南上,到福建后再转水路即可。只是,这一回咱们除了须得随身携带这许多黄白之物外,另有各色回赐的铁器瓷器等物,路上招眼不说,只怕也走不快,到福建至少要走上三两个月,改换船只或是水陆转行时,也少不了肩挑手扛……若是寻常时候倒也罢了,咱们这回却得罪了人……”
    八木大雅尚未开口说话,旁边便有一独臂中年男子道:“放心,这京里如今已是乱了套,各人都已自顾不暇了,哪里还有闲心来管咱们?咱们早些安置,明日好上路。”
    八木大雅也道:“奥寺先生所言极是,再则,咱们这一行也有二十余人,半数以上会武,不要说押送几辆车马,便是对付三二高手都绰绰有余。无妨。”
    诸人计议已定,正要散去,忽听得院墙上有响动传来,声响极轻,似是衣料的窸窣之声,又似是落叶纷飞落地,声响转瞬即逝,这偏僻宅院又重归于寂静。
    八木大雅暗暗心惊,摆手命诸人不得走动,再伸头将一旁烛火吹熄。他手下的一名会武之人见他脸色,即知不好,定了定神,将门拉开一条缝,探头至门外查看。院中并无异常,门前却丢着一样物事,忙低头去仔细看,尚未看清脚下的是什么,便觉后颈一凉,一柄剑已悄无声息地横在了自家的脖颈上。还未及惊叫出声,后颈便是一痛,在这万籁俱静的深夜之中,他清清楚楚地听见了自己颈骨被利刃砍断的一声脆响,与此同时,眼角也瞥见门旁不知何时站了个黑衣笑弥勒。这笑弥勒圆圆的脸庞,显得甚是和蔼可亲,此刻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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