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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是办法啊。”邵景行懒懒地说。诅咒不就行嘛,之前他还碰上过呢。要是邵仲言多关心他点,说不定现在自己都能科普这些知识了。
“那你明天再跟我去看看王老。”邵仲言有点兴奋,侄子果然是知道的。
“怎么还去?”邵景行睁开一只眼睛,怀疑地看着邵仲言,“你还不死心呢?”
“那是因为情况不对。”邵仲言在床边坐下来,“我跟王成刚——就是王老的长子——你知道这件事外头是怎么传的吧?”侄子今天跟周家兄妹出去,怎么也该听说了。
邵景行懒洋洋点了点头,邵仲言继续说道:“但是王成刚今天跟我说,虽然是他带王老去看的音乐剧,但当时他们并没有提起郑盈盈,王老也并没有生什么气。突然病发,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他说你就信啊?”邵景行翻个白眼,“难道他会承认是他把自己爸爸气死的?我说二叔,你能不能脚踏实地一点,别整天想着这些神神道道的事了。你不是党员么,不是坚持马克思理论么,不是无神论者么,现在怎么整天想着叫我去搞封建迷信?你不惭愧么?”
邵仲言沉下脸:“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搞封建迷信了?是因为现在科学还不够发达,还有我们用目前的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所以我才要借助一些非常手段。否则一味否认事实,那才是不科学的态度。”
邵景行无话可说,只好翻个身,把后背给他叔叔。说起来这一点上他也不能不佩服邵仲言他总有本事能哄得别人向他敞开心扉。去医院之前他跟王成刚还是陌生人呢,这一天下来就能跟他诉苦了——反正邵景行自觉是肯定没这个本事的。
不过邵景行并不打算听邵仲言的。这种情况下,王成刚说的话并不一定就是真的,再说了,就算他说的是真话,也并不保证王老没有看着看着音乐剧就想起郑盈盈然后忽然生气。而且,就算王老真的没生气,犯心脏病这事儿也不是他自己说了算的,心脏想犯病就犯病,不以人力为转移。
“这事其实不只王老一桩。”邵仲言知道他现在难说话,只能耐下性子,“你知道我这位子怎么上来的?”
“不是原来的部长突然心脏病过世了吗?”邵景行来这一个来月,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你也一个替一个呗。”本质上来说跟唐佳上位也没啥两样。
“对。那位郝部长,也是心脏病。”
“你神经啊……”邵景行翻白眼,“年纪都不小了,心脏病不是很正常吗?该不会他也是在听音乐剧的时候犯病的?”
“那倒不是……”邵仲言也有点语塞,但随即说,“但在他之前,确实还有一位,是国安部的,是听了一场演唱会之后突发脑梗,虽然后来抢救过来了,但人已经神智不清了。”据说是因为睡梦之中脑梗,家人没有早早发现,所以延误了最佳的抢救时机,大脑坏死部分太多,人已经成傻子了。
“不是,你是怎么把这些事都凑到一块儿,然后得出王老不是正常发病的结论的啊?”邵景行简直服了他这便宜爹了,这都什么八杆子打不着的事啊?还有,“那演唱会是谁唱的啊?”
“郑盈盈。”
“郑——”邵景行真服气了,“所以你是说,郑盈盈是个扫把星,谁听她的歌——不是,谁跟她沾边谁倒霉?王老也听过郑盈盈的歌吗?还有那位郝部长?”
邵仲言沉思了一下:“王老没有,但郝部长有可能。”
“你算了吧。”邵景行一头又躺倒了,“我觉得你有被害妄想症了。你是不是担心你坐了现在这个位置,也不能再听演唱会了?不过我记得你本来对这些也不感兴趣,不用担心吧?”
“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邵仲言拿便宜儿子也很头疼,“我说认真的。虽然没有证据,但我就觉得这里头肯定有联系。你既然懂这些,帮我去看看。”这个确实不是他吹,这些年他的直觉一向都挺准,靠着这个他也躲过了几次风浪,否则哪能升得这么快呢。
邵景行猛翻白眼:“我不去!告诉你我根本不懂这些,跟送餐员没学几天就回家了,上次在周家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看不出来。”
邵仲言简直要被他气死,怎么又是送餐员!
“我这也不是为了自己——”邵仲言话还没说完,就见邵景行在翻白眼,险些被他气得吐口血,只能半途改口,“不全是为了我自己。一来,你懂这些个,有真本事,现在有周青山,还有陈家,你在他们那个圈子里已经打开缺口了,但这边的圈子,你还需要个机会。”
“二来——”邵仲言看邵景行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也有点压不住火了,“你一脸死相是什么意思?你现在这情况什么样子,自己没点数吗?谁让你把碧城捐了的!以前那种吃喝玩乐的日子过不了了,叫你吃糠咽菜你行吗?我现在还不是为了你着想?你要能办成这件事,谁不拿你当高人看——别以为这就叫搞封建迷信,你知道邱家吗?风水世家,现在还不是受人追捧,谁说他们是封建迷信了?”
邵仲言提别人也就罢了,偏偏提邱家,简直是捅了邵景行的心窝子:“你怎么知道邱家的?”
“你以为我跟你似的,来了首都一个多月,就天天装情圣?”邵仲言实在没忍住,讽刺了邵景行一句,“你知不知道现在我部里那楼,当初盖的时候都请邱家来看过风水?你现在当不了公子哥儿了,看你也不像能吃苦的样儿,走这条路,有人追捧,赚钱也容易,有什么不好?陈家谢了你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