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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烬凑近先亲他,两口气息融为一口,半晌才松开:“我谁也不像。”
徐八遂喘着,目光明摆着不信。
“我的长相集了他们各自的好,天资比他们都强。”
“噗……大言不惭。”
“不骗你。”周烬笑开,声音渐轻,“而且,我唯今的人生轨迹和他们都不同。习惯,性情,优缺,大多不同。”
他又啾了徐八遂一口:“魔尊和我不一样。魔尊似乎一直在追循前代魔尊的路,管理魔界是,跑到仙界来拜把子也是,因你父亲和我师尊曾经是好友。于是你跑来找君同仙尊的弟子,挑了其中最出彩的一个。”
“假如我灵核还在,也许,我不会让师哥有这样的机会。”周烬蹭着他鼻尖,眼神透露出一股深邃的占有欲,“我会挡在他面前率先认识你,然后占有你,独占你。”
徐八遂怔怔地看着他,心里竟也没想着反驳的念头,反而在设想,假如他最开始遇见的是周白渊,今日又当如何。
周烬看他呆呆,又亲亲他:“我说得好听么?”
徐八遂回神,避开他的目光摸摸鼻子:“唔……寡淡,虽然比你师哥好那么一点点吧。”
其实该来的总会来。注定有缘的,再迟也会相识,相交,而后相知相惜。
周烬有些黯淡,但又将他抱得更紧,有些迫切,有些不甘。
徐八遂喉结动了动,转移话题道:“对了,你师尊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没见过他呢。听说他很强,你说我要是碰到他,身份会暴露么?”
“会。这个很难瞒过他。”周烬不假思索,“但他是个有些痴傻的人。师尊修为是沧澜派的天花板没错,但估计是牺牲了点旁的东西才能有这样的天资。只要稍微有点城府,谁都能把他耍着玩。”
“啊?”徐八遂大失所望,“不可能!让我爹拜把子叫好兄弟的人,怎么会是痴傻的德行?”
周烬看了他一眼:“若前代魔尊性情和你一样,那和我师尊结为刎颈之交也是合情合理的。”
徐八遂琢磨了好一会,大怒:“你拐弯抹角地骂我,还骂我老子?”
周烬任他张牙舞爪了一会,再把跟个螃蟹一样的魔尊抱进怀里,痒痒肉一掐,魔尊那挥舞的钳子立马消停下来,整个人软成了块豆腐,哇啦哇啦笑个不停。
周烬这才舒心地笑起,抱紧人低头啾了他一口,腻腻歪歪:“我怎舍得骂,分明是夸赞。”
徐八遂笑得身体发软,眼角都湿润了。
周烬亲走那湿润:“对了,再带魔尊去看一个别人没见过的地方,愿意和我去么?”
“行啊。”徐八遂要起身,人忽然被周烬背到了后背:“我背你。”
说着就不由分说地从礁石上跳下来,踩着潮声,两个人一排脚印。
徐八遂靠在他肩头半晌,忍不住调侃他:“周白渊,你花样真多。”
“嗯。”周烬从善如流,“不能像师哥那么无趣,不然媳妇早跑了。”
魔尊当即炸毛:“你才是媳妇!你才是老子的妞!”
周烬舒坦了:“哦,我果然没听错。”
徐八遂语塞:“……”
他决定闭嘴。
周烬不慌不忙地背着他走,时不时颠他两下,趁机拍两下魔尊的柯基臀,便也时不时引来他的呵斥,但魔尊体温会一直居高不下。
“歪,这边海岸哪有什么好玩的,你是不是骗老子?”徐八遂在他背上不满地蹬着腿。
周烬正好停住脚步:“到了。”
徐八遂的目光越过他肩背看去,只见一艘破烂小船搁浅在天然海堤下,隐蔽又不起眼。
魔尊感到匪夷所思:“你就带我看这个?一艘破船?”
周烬笑了笑,背着他踏上了小船,徐八遂敏锐地感觉到一股灵力波动,一阵天旋地转,睁开眼时已经被传送到一座疑似水晶造成的屋子里。
“这儿,我爹在海中孤岛亲手造的小巢,他牵着我娘在这结的契。”周烬背着他到床榻上放下,起身去打开墙上窗,窗外是茫茫东海。海风把他的长发吹起来,飘飘乎如仙人坠世。
“在这?”徐八遂回顾四周,房间收拾得整齐,像是常有来整理的,“这么刺激?”
周烬转过身来,靠在窗前凝望他:“倒也不是为刺激。主要因上一代的沧澜长辈,他们不同意我爹娘的结合。他们觉得我娘美而不强,我爹强而不慧,因年少气盛,尽干荒唐事。”
“说得好像谁年轻气盛时不干傻事似的。”
“说得是。”周烬笑起来,他向徐八遂走去,捧起魔尊的脸亲吻,“旁人都不看好他们,都认定他们来日必将追悔莫及。他嫌世人吵闹,就自己建了个小避风港,带着我娘在沧澜和孤岛两地里辗转。他们在这里相知,结契,育我,也在这里向海镜出发,走向终结。这一路潮起潮落,至死不悔……魔尊,你后悔和我撕扯在一块么?”
徐八遂陷在他的眼睛里,话题转得猝不及防,他被撕扯二字带得神志恍惚,讷讷不知如何作答。
周烬坐在他身边,指尖微动,绯红的腰带缠在了指尖:“悔不悔?”
“你说这么多……”不解风情的魔尊安静了半晌,选择了逃避,“不就是为了日我嘛。”
周烬指尖凝滞,片刻后失笑:“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