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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跟你说话,我现在一见你就头疼。”
“你头疼是在外面受风寒所致,并非是因为看到我气的头疼。”
朱雀恼了:“你是不是看我在病中,所以才故意气我,你赶紧出去。”
“先把药喝了。”凤影端起药,看着她。
她不耐烦的挥手:“我哪来那么娇贵,你出去后,我自己喝。”
凤影深深的凝视着她:“我原来熬给你补身体的药,你几时喝过,每次都说喝,可是见我转身就立马倒了。这世上能让我亲自给你熬药的人也就只有你了,偏生你不识好歹,倒了之后还说不见成效。”
“是啊!我不识好歹,你的药千金难买,你端给别人喝去,横竖不理我了,如今管我死活做什么?”朱雀说着,越发觉得委屈,杏眸渐渐漾起水气。
凤影无奈失笑:“好了,都是我的不是,说你两句,你不爱听就不听,怎还哭起来了?”
“谁哭了?”凤影这么一说,她哪还能真哭出来,恼羞成怒道:“你当真要气死我。”
凤影轻声劝道:“你如今怀了孩子,我高兴都来不及,又哪里舍得气你?”
“我眼拙,看不出来你哪里高兴了。”
凤影低声道:“我适才在外面给你熬药,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擦了好几次眼泪,这事我只跟你说,万不可再跟旁人提起了。”
朱雀皱眉,转过脸来,似笑非笑白他一眼,道:“你又拿话寻我开心。”
他似是松了一口气:“不气了?”
“懒得生气。”她不看他,语声傲慢。
“那喝药吧!”
“一会喝。”
凤影笑了:“你是要自己喝,还是我用嘴巴喂?”
“你狠。”朱雀恼怒的从凤影手中夺过药碗,一饮而尽……
喝完,把药碗放在凤影的手间,朱雀躺在床上背对着她,不多时察觉到凤影也在她身边躺下,说道:“你回琉璃阁去吧!我没心情照应你。”
他在她身后拥住她,鼻息在她脖颈处炙热的浮动:“我很困,阿呆,你离开王府这半月里,我几乎都没有睡过一次好觉。”
朱雀听出了他话语间的深意,心思一凛,已经转过身来,面对他,问道:“是不是朝中出了什么事情?”
凤影将手臂放在她的纤腰上,安抚的拍着她:“这半个月里,我和凤卿已经交锋了好几次,最初他在父皇面前说我和朝中几位重臣走的亲近,父皇大怒,原本打算在早朝的时候对我施以惩戒,被我提前得知,这才化解了一番恶劫。”
朱雀不见忧心,反倒饶感兴趣道:“你是怎么化解的?”
凤影笑的迷人:“凤卿表面功夫素来做的尽美,我就把他的善事逐一向父皇禀告了一番。”
朱雀撇撇嘴,不客气的说道:“你会这么好心?”
他看到她撇嘴的小动作,失笑:“我当然没有这么好心,老四的善事做的人尽皆知,夏天施以茶水凉棚,冬天施以姜汤和棉袄。如果遇到饥荒时节,他便施以稀粥馒头;更甚者前些年云国和凤国大战,多少将士战死沙场,变成皑皑白骨,老四便掩埋枯骨;代其安葬坟茔。”
她似是明白了凤影的意思,讥嘲道:“四皇子的善事果真是做全了。”
凤影轻叹:“他想在民间获得威望,可是却忘了逾越代庖随之而来的危机,父皇生性多疑,最忌恨皇子私下里抢了他的声威,老四这次是踢到铁板子上了。”
“皇上当时怎么说?”朱雀好奇的问道。
“我当时一一陈列完,便请父皇表彰老四的善举,给以赏赐。那些原本拥护老四的臣子不明所以,听说可以为老四封官进爵,也都纷纷跪下。你没见老四当时的脸色,所有人一派恭维,唯有他面色发白。父皇向来忌讳皇子在朝中结党营私,如今见那么多人都与老四亲近,自是勃然大怒,罚了老四禁闭两个月,而那些当初为老四下跪的臣子,也都被父皇逐一下了调令。”
“那你呢?”
凤影挑眉道:“我也好不到哪儿去,比起老四,我被父皇罚了一个月的禁闭。”
朱雀幸灾乐祸道:“如此一来,倒是委屈王爷了,外面的莺莺燕燕一个月不见你,铁定都思念成灾了。”
“我在外面是什么情况,你还不清楚吗?我向来洁身自爱,除了你,再无他人。”
“你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那沈琉璃呢?”她冷笑。
凤影下意识皱眉,“怎又提起他人?睡吧!”说完拥着朱雀率先闭上了双眸,显然这个问题不想深谈。
朱雀嘟着嘴,想要翻身,但是看他脸色疲惫,终是不忍心,躺在他怀里不多时也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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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影没有过问朱雀这半个月来去了哪里,朱雀也没有主动说与他听。朱雀虽然心中已经原谅了凤影,但是面上却多有不善。
气的梦寒总是在一旁不停地发牢***,说让朱雀适可而止,别回头又把王爷给气走了。
朱雀置若罔闻,梦寒又哪里知道,她和凤影是一愿打一个愿挨,这事如果没有心甘情愿,早就玩不下去了。
朱雀在清平阁每天也不出去,期间沈琉璃来过一次,她已经显了腰身,虽说是恭贺之语,但是明显气氛很尴尬,后来见凤影端了药进来,脸色明显黯淡下来,嘱咐朱雀好好照顾身体,这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