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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氏道:妾身实在不知。
    袁恕己冷笑:本官是想保存你的颜面才如此,不然,这会儿就是在公堂上了。
    严氏不安,垂头说道:大人这是何意我竟不明白。
    袁恕己又笑了两声,瞥着她道:你不明白我的话不要紧,只要你明白什么叫恨不相逢卿未嫁是什么就成了。
    话音刚落,就听严氏惊呼一声,粉脸陡然变作雪白,她抬头瞪向袁恕己:大人、你说什么?
    袁恕己笑的冷峭而讥讽:怎么,听到体己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有些不敢信对么?
    严氏颤声道:不,这不可能
    袁恕己轻描淡写说道:有什么不可能?是本官不可能知道这种私密体己的话,还是那个人不可能对本官供认你跟他的苟且?!说到最后,口吻却陡然严厉。
    严氏原本还双膝跪地,如今已经瘫跌在地上,浑身颤抖不休。
    啪!是袁恕己一拍桌子,他怒视底下严氏,喝道:严氏!休要不识抬举!你想隐瞒的那个人早就对本官招供了,怎么,你还想维护他不成?是本官念你是个弱女子,恐怕其中另有隐qíng,所以不肯听他一面之词,特地开恩在花厅私下询问,不然早就在公堂上大刑伺候了,那时候可就玉石俱焚,你也再无活路!如今你不速速招供实qíng,还要等到几时!
    严氏早就神惊魂dàng,被袁恕己恩威并施地一番喝问,便双手掩面,痛哭起来。
    阿弦在旁,不由看向袁大人,心中倒是有些钦佩他的演戏之能。
    袁恕己虽从她口中得知内qíng,却并未轻举妄动,因他知道那位jian夫一定不会轻易招认,反会打糙惊蛇,故而先从严氏下手。
    又假称jian夫已经供称了,且说出了那句极私密的体己话,果然一诈便得。
    严氏呜呜咽咽,哭着将事qíng供认。
    你道这严氏的jian夫是何人?也怪不得阿弦不敢确信,这人并非别个,却正是岳青的父亲,岳老先生岳冧。
    这位先生跟儿媳苟且、喃喃密语的时候,脸上的表qíng可不似先前所见般道貌岸然。
    那一句恨不相逢卿未嫁,也是这位老先生跟严氏苟且之时所说的话。
    据严氏招供,自从她嫁进岳家后,同岳青也算是qíng投意合,夫妻恩爱,只是好景不长,岳青之父虽看似是个正人君子,实则是个好色之徒,因严氏生得姿色过人,竟把心思打在她的身上。
    严氏哭诉道:我知道不妥,百般哀求他放过我,可他却一心qiáng迫,终于有一日他将我我本yù寻死,又怕伤及岳青,且舍不得跟他的种种恩爱,只得委曲求全,又不敢将此事透露半分。嘤嘤地哭了起来。
    袁恕己道:那么岳青又是如何身亡的?
    严氏道:那日公爹又行那不轨之事,不知如何竟给岳青发现了,他一怒之下晕厥倒地,居然、居然就那样去了。
    袁恕己道:事qíng发生之时,岳先生可也在场?
    严氏道:他原本不在。听丫鬟报信才赶了来的。
    袁恕己忖度了会儿:你可告诉他岳青因何而死的?
    严氏哭道:我都说了,我想随着岳青而去,公爹却百般劝慰,又叫人看着我不许自尽是我对不住岳青说着又泣不成声。
    袁恕己同阿弦对视一眼,便命人先将严氏带下。
    袁恕己道:你觉着严氏供述的如何?
    阿弦道:听着倒是合乎qíng理。
    主簿从后出来,将供状递上,袁恕己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道:这下有了证供,可以再传老岳了。
    审问岳冧却并非在花厅中,而是在大堂之上。
    传了岳先生上堂后,袁恕己便叫人将严氏的那份供状递过去给他看,岳先生从头看完,皱眉沉吟不语。
    袁恕己道:岳冧,你觉着这份证供如何?
    岳冧垂首默然,袁恕己道:岳先生,你如何不答?
    岳冧思来想去,匍匐在地道:求大人恕罪,老朽有话说。
    袁恕己握着桌上的镇纸,淡淡道:老先生不必疑虑,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岳冧伏身道:这老朽惭愧之极,儿媳所说,有些的确是真。
    袁恕己道:你说有些?
    岳冧道:儿媳所说,跟她苟且之事,却是真的,只不过并非是老朽qiáng迫,而是跟她互有意思
    袁恕己挑眉:说下去。
    岳冧道:她说,慕我的才学同人品,才跟我有了而非上头所说的qiáng行bījian。另外,青儿发现且bī问她的这一节,我也并不知qíng,我原先还当青儿是是因为旧伤复发才亡故的,所以心里不忿,还想着给他讨个公道,才壮胆来府衙鸣冤的。
    袁恕己略觉意外:据严氏所说,她已告知于你。
    岳冧道:也许是她惊吓之下,忘了究竟如何了,她实未曾告知。岳冧顿了顿,叹息道:若她告知我青儿是因此事而亡,我也未必肯出头来替他鸣冤
    袁恕己哼道:你也算是无耻之极了,居然qiáng占儿妇,如此不伦之举,简直禽shòu。
    这岳冧脸皮微微涨红,却忽然说道:大人,其实倒也不是这般说的。
    袁恕己诧异:你说什么?
    岳冧道:我同严氏也算是志趣相投而已,并不只是什么勾搭成jian,其实这样的事,原本也是有的
    袁恕己简直不敢相信:哦?照你说来,此事竟遍地都是了?你以为世人都如你一样不知廉耻?
    岳冧咳嗽了声,道:大人别的不说,就说如今的皇上跟天后当初天后可也是太宗的后宫妃嫔,现在还不是一样的成为
    住口!袁恕己色变,大怒:你这混账畜生,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如此胡言乱语说些大不敬的话!再敢胡吣出一个字,不用判案,立刻当场打死!
    这一句,才吓得岳冧不敢吱声。
    将岳冧带下之后,袁恕己怒极反笑,想骂几句,但细想岳冧的话,居然有些无法反驳。
    阿弦在旁听得真切,见袁恕己脸色不对,便道:大人,现在该如何处置?他们两个又各执一词。
    袁恕己道:又怎么样,不管如何这两人乃是通jian,按照法典处置就是!
    阿弦瞥他一眼,噤声不言。
    袁恕己心念转动,让堂上差人散去,他才道:小弦子,你觉着方才岳冧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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