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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我看错了?
锐利的双眼里透出一抹惆怅:小弦子,我回来啦,你又在哪儿?
无人应答。
不远处几个顽童点燃了爆竹,劈里啪啦,突如其来,引起一团惊叫欢笑之声。而头顶满天星子,被尘世间的热闹喧嚣惊扰,星光簌簌抖动,似将摇落江寒。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阿弦遗憾没请英俊进来吃剩菜的时候,哈哈哈
英俊:我该因此感到荣幸吧也许
小弦子:不要làng费,多吃点!
第105章 他是君子
且说阿弦一路飞奔往国公府。
快到之时, 心里忧虑, 毕竟正是小年儿,连太平跟太子都出来游逛, 似贺兰敏之那样风流成xing的人,又怎么按捺得住?
若不在府上, 却不知要往哪里找人去。
谁知她才在府门前冒头,还未出口相问, 那眼尖的仆人已经笑着迎了过来,道:十八哥哥,您总算来了。
阿弦不知自己何时升了一辈,且被如此厚待:不敢当不敢当,请问周国公在府内吗?
当然,您请。那仆人亲自接着她入内, 送到前厅。
里头早转出两名妆容jīng致的侍女,见了阿弦, 均都抿嘴一笑, 彼此窃窃私语道:果然是来了。
阿弦见这门上之人跟侍女们都在谈论自己,心头略沉。随着两人往内的时候,阿弦灵机一动:两位姐姐,昨晚上周国公可带了一位姑娘回来?
一名侍女笑道:我们爷几乎隔三岔五就要带个姑娘回来, 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个?
阿弦愣怔。那两名女子对视一眼,似觉十分有趣,咯咯娇笑起来。
后厅中,敏之一腿屈起, 一腿垂地,斜踞于胡chuáng之上,右手搭在屈起的右膝上,手中还擎着一只金杯,里头琥珀色的葡萄酒随着动作旋转摇曳。
敏之见侍女带了阿弦进来,仍是面不改色。
阿弦上前行礼,口称贺兰公子。
敏之方淡淡道:小十八,你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被崔玄暐带走后,少不得受他妖言蛊惑,就回不来了呢。
阿弦咳嗽了声。
敏之道:怎么,我说他妖言,你不受用?
崔晔几次三番替阿弦开解心结,阿弦只有五体投地的份儿,对敏之的话何止不受用而已?
只是如今有求而来,何必生事。
阿弦道:贺兰公子,我、我这样唐突而来,其实是有个不qíng之请的。
敏之嗤了声,冷笑:我就觉着你选在这时候急匆匆地跑来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说罢,你想怎么样,你那陈基哥哥,不是在金吾卫做的挺不错的么?这次只怕你并非为他求差使来的吧。
陈基的事,他果然也知道了。
阿弦踌躇。
敏之却忽地说道:陈基倒也不是个一无是处的人,居然有手段搭上许敬宗,是个机变的小子,将来只怕前途无量。
这种话,竟不知是褒是贬。
阿弦略微定神:我、我不是为了这件儿来的
敏之这才坐直了些,定睛看着阿弦:你不是因为陈基攀上了高枝儿,才跑来跟我反悔之前约定的?
阿弦忽然觉着这是个机会,乃巧舌如簧道:我既然答应了周国公,当然不会反悔,但倘若周国公觉着无法应践允诺之事,主动取消约定,我便要多谢周国公的高义跟胸襟了。
这一番话也为难阿弦绞尽脑汁想了出来。
毕竟以贺兰敏之的脾气,如果直接跟他说你未曾帮我办事,我便不跟着你,而且还要去跟着阿叔之类的话后果是可想而知的糟糕。
唯一叫人猜不到的是,会糟糕到何种地步而已。
阿弦说罢,敏之哈哈笑了起来:小十八,你能耐了,这是在以退为进么?不过要让你失望了,我从来不知什么叫高义,更不懂胸襟为何。再者说
阿弦的脸上忍不住浮出失望之色。
敏之看的明白,越发冷笑:再者说,你若觉着我没帮你让陈基升官,那也好办,我一定有法子让他离开金吾卫,然后再助他升上去,这样我就不算没实践同你的约定了,你觉着如何?
随着这一句话,阿弦心中那一抹侥幸也dàng然无存,忙摆手道:不必劳烦公子,现在这样就很好。
敏之眼神冷冷地,举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你可不要想错了主意,不要以为崔玄暐会为陈基的事出头实话告诉你,有些事我能做,而他注定不能做。
阿弦道:我不太明白?
敏之把手一抬,一名侍女上前,重给他杯中斟满酒水。
敏之仰头喃喃道:这很简单。他是君子,而我不是。有些手段,君子向来是不屑用的,我当然没有这种顾忌。
他口中的手段,料想该是威bī利诱一流,总之不会是什么好的。
阿弦无言以对,原先还想趁机开口求辞,现在看来,贼船已上,再跳无门。
敏之又饮了一口酒,哼道:你才多大,跟我玩心机?
阿弦一愣,举手挖了挖耳朵。
敏之看着她的动作,不知为何觉着可乐:对了,我还没问你,昨儿晚上崔玄暐带了你去,gān什么了?
阿弦道:我受了伤,阿叔找人帮我医治。
敏之道:看你行动自如,必然是找了位高人了?
说到这里,敏之若有所思地打量阿弦:我总觉着昨儿晚上的事有些古怪,有些不像是崔晔的作风。
阿弦不愿跟他多谈崔晔,免得他又大放厥词,而她也无法反驳,便道:贺兰公子,我的不qíng之请还没说呢。
许是喝多了酒,敏之有些醉眼朦胧:哦?你说。
阿弦道:昨晚上贺兰公子将许府的一名侍妾带了回来么?
敏之微睁双眸:不错,你想怎么样?
阿弦道:您想如何处置她?
敏之道:处置?我已经收她为我的新侍妾了。
阿弦震惊,一时忘了说什么。
敏之笑道:你如何似见了鬼,怎么,不成么?
昨日还是许敬宗的妾室,今日便成了周国公的人,这的确让阿弦有些难以立刻接受。
敏之打量她目瞪口呆的模样,忽然倾身看她,低低道:小十八,你昨儿为什么无端端跑去许府行刺许敬宗,莫非你看上了这女子,所以争风吃醋?
阿弦道:贺兰公子多虑了。
敏之道:那又是如何?
阿弦道:我、我只是受人之托,想要知道这女子是否受苦而已,既然、既然已经是国公的侍妾,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