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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恕己雪白脸色,气急败坏,望着书案后的崔晔,见后者垂眸淡然之态,他恨不得冲上去揪住:我把人jiāo给你,你把人送进禁军大牢?
莫急,崔晔神色淡然语气沉缓,急中生乱。
相同的错误他已经犯过一次,绝不会再犯。
袁恕己几乎语无伦次:听说审讯此案的是丘神勣,那个简直不能称之为人想到丘神勣种种手段,不敢深思,我要小弦子立即出来!你说!立即给我一个好法子,你若说不出来,我或者去禁军要人,或者进宫见皇后,这两条路我一定要选一条。
崔晔道:都走不通,而且反会加速害了阿弦。
袁恕己语塞,若没有后面这句,他这两条路一定要试一试:照你这样说来,就如你这般静静坐等?
不,崔晔肃然,我已经想到了一个法子,最简单而有效的法子,虽比你那两条路好的多,但同样冒险。
袁恕己静了静:几分胜算你说。
崔晔闭眸:五分。
嗤!袁恕己怒,这简直总算还有一丝理智,并未骂了出来。
崔晔道:你怎么不问问我是何法子?
袁恕己果然是急中糊涂,闻言才忙道:你快说,救人如救火,真是急病遇到慢郎中!
崔晔招了招手。
袁恕己附耳过去。
崔晔在他耳畔,低低地只说了九个字。
却已经让袁恕己为之色变了:不!他大叫,这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书记:请问你的九个字是?
阿叔: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书记:妖妖灵吗,有一位主角疯了!
第169章 歪打正着
不!袁恕己惊怔, 忍不住叫道:你这是什么法子!我不可能答应你这样做!
崔晔自知这个法子的确有些剑走偏锋, 虽然也知道袁恕己未必会同意,但如此激烈的反对, 仍叫他心头微沉。
你觉着不可行么?他试探问。
不行!先前我还说我是急病遇到慢郎中,没想到你才是病急乱投医, 这分明是开了一剂毒药!
袁恕己皱眉恼道:如果说出此事,只怕小弦子死的更快。
崔晔微微一笑:你何苦咒她。
袁恕己忽然心头一动:且慢, 你怎么忽然冒出这个念头?为何你又说这样做会有五分胜算?原因何在?
崔晔道:并没有什么原因,这只是我的直觉。
直觉?袁恕己匪夷所思,把崔晔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除非你跟我说,你是同小弦子近朱者赤,也学会了她通灵明见的本事,我就信你的直觉。
崔晔道:很抱歉, 并没有。
你!袁恕己深吸一口气,几乎忍不住要将他骂上一顿, 亏阿弦一直对你深信不疑, 我也你就不能想一个正经主意?
他淡声道:如果还有更好的法子,我何必如此。
袁恕己一愣:说来我还不知道这次小弦子是因何落入禁军大牢的?
先前袁恕己只隐约听个相识说了一句,那人却也不知原因,自不会告诉他, 他qíng急之下,只顾想把人快从丘神勣那恶魔手中救出,一时竟忽略了起因。
崔晔想到阿弦在含元殿的维护之意,垂首叹道:罢了, 此事不该我告诉你。
袁恕己皱眉:你今日的举止怎么如此反常,吞吞吐吐的。他盯着崔晔看了半晌,迟疑着问道:难道这件事
正在此刻,外间一名侍从匆忙前来,道:天官,门上说周国公殿下来访,已经快到了。
崔晔略觉意外,袁恕己却道:他来做什么?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头贺兰敏之的声音笑道:我这不速之客来的不巧么?
袁恕己尚在端详崔晔面色,他毕竟不笨,见崔晔似有难言之隐,偏贺兰敏之此刻来到,袁恕己只觉眼皮乱跳。
此时崔晔从书案后转出,拱手行礼:殿下。
贺兰敏之瞥一眼袁恕己:少卿也在,我果然来的不巧了。
袁恕己问道:殿下为何这样说?
敏之轻描淡写道:你不也是为了小十八的事儿来找天官的么?
袁恕己微微屏住呼吸:殿下也是?
敏之轻笑出声:原来天官并没告诉你,这件事本是因我而起。
袁恕己不由又看了崔晔一眼。
因为阿弦先前在殿上还维护袁恕己,崔晔本不愿将此事告诉他,但听闻敏之来到,便知道此事瞒不住了。
两人对视,崔晔摇了摇头。
袁恕己道:殿下可否细说。
贺兰敏之自己落座,道:是这样的,皇后问我上回宫中之事究竟为何,我便如实说明了梁侯陷害一事。
话已至此,袁恕己终于明白了。
所以,殿下把我告诉你的那些,也同皇后说了?
袁恕己盯着敏之,身体之中有一股怒火在腾腾烧灼当时因敏之拒不开口,他急yù突破,便将阿弦所见同他说了,果然bī得敏之开口,且敏之还告诉了他摩罗王的机密,又叫袁恕己怎会想的到,敏之竟会拿此事再做文章。
敏之坦然答道:皇后心细如发,又有数不清的耳目,我当着她的面儿只略提了一句,她就猜到了是小十八。
袁恕己紧紧地盯着面前之人,这般鲜亮的皮相在他眼前,就如同一条斑斓毒蛇。
他听见自己咬牙的声响,一句句似从牙fèng里挤出来:殿下从来jīng明,我不信你事先想不到会有这节,你如此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小弦子并没有害过你,相反,她
敏之叹了声:他当然没有害过我,所以我着实非常喜欢那孩子。但是他总是不如我的愿,有什么法子?
所以你这一次是故意陷害?!袁恕己踏前一步,倾身盯着敏之。
敏之却仍面带笑容:我并没陷害什么,我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不过这个世道好像容不得人说实话。
崔晔从旁探臂,将他挡了挡:少卿!
青年怒容勃发,垂在腰侧的双手紧攥成拳,微微发抖。
敏之扫过:天官,我曾经说过,我看出了袁少卿的小秘密,他很喜欢小十八,甚至超出了正常的喜欢。
崔晔依旧面无表qíng,敏之仰头大笑:原来不仅是我一个人看出来了?
你住口。袁恕己咬牙。
只可惜,敏之悠闲地看向他:你只能品尝求而不得的滋味了。如果换了是我,得不到,gān脆毁了岂不gān净?也不用整天心心念念地眼馋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