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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中原之地,兔爷这么多满大街都是中原男人难道都好这口?完颜格纳正陷入了云里雾里,忘记了眼前那个不耐烦的少年公子。
    忽然,那少年似再也忍无可忍的大吼了一声:本大爷跟你说话!你竟然敢走神!兔崽子,你找死啊!
    完颜格纳被其一吼立刻回过神来,当即大声反驳道:我不是兔爷,我喜欢女人!
    少年微愣,随即一挥手道:快滚开,管你是兔爷还是爷兔,都给本大爷让开!
    不好惹的女人(改错)
    完颜格纳听到少年怒吼,心里极不痛快,刚想发作,却被一旁随从拉住,在其耳边言道:小王爷,忍一忍,我们尚不能bào露行踪。完颜格纳一听,qiáng压住心中怒火,冷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那少年见他冷哼,大为不满,刚想追将上去,就被身后的一人拉住,那人道:傅津,算了,明路他们还等着我们呢,快走吧,否则就迟了。
    少年这才罢手。
    前方,蓝衣主仆已渐行渐远,消失在人群当中。
    蓝衣小姐行在前面,身后刚刚还jīng神百倍的丫鬟却是一脸的垂头丧气,跟在小姐后面越走越显得无力,边走边小声嘀咕:那条丝帕是我的
    小姐并未听见丫鬟的哀怨,只道:田双,你看这大街上,到处都是女扮男装的女子,一时间还真不能适应,我们两个穿成这样,倒成了异类,你说,别人女装时,我们男装,别人男装时,我们又换回了女装。我们这是早了人家一步还是迟了?
    丫鬟努力收复几分哀怨的心qíng,边走边道:小姐,我们还是快走吧,本来明郡王谴轿子来接你,你偏谴走了,中间又碰到一个半疯半傻子,再不快走,可就要迟了。
    原来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田惜日主仆。
    惜日闻言淡淡一笑,道:田双,如果我并不想去大哥家里见长辈拜宗祠呢?
    田双一怔,道:小姐,别人都说,这是小姐的福气,望眼京城哪一个不羡慕小姐有此造化。
    田双,连你也这么认为吗?惜日停住脚步,回头问道。
    丫鬟沉默少许,方道:奴婢知道小姐心中所想,但奴婢亦知道,此刻大人、明郡王和禧恩将军、禧家上下的长辈以及田、禧俩家上上下下在朝有身份地位的大人们正候着小姐呢。
    惜日气息一滞,目光一暗,道:走吧。
    是。田双道。
    一天的忙碌,本已很累了,但怎样也睡不着。
    惜日趴在窗口,手臂已经麻木,luǒ露在外的肌肤早已冰凉,转眼间已入冬了,时间真的过得好快。
    她从未讨厌过冬天,但今年的冬天她却不喜欢,在她眼里尽是萧瑟,苍茫,灰暗、单调和冰冷。
    想起白日里的一切,父亲的满意,长辈的期许,他人的羡慕与嫉妒,数不尽的恭贺,像是京城禧家真的在今天诞生了一位凤凰一样。
    若在以前,她会对这一切满意到不能再满意,而今却徒增空虚。
    她心知肚明,这一切的拥有只因一个人,如果没有他,那么这一切都将失去,虽然她从未在乎过今天,在众人面前,三哥毫不避讳的牵着她的手,名正言顺,受人祝福。三哥的眼里除了温柔只剩骄傲。他们是受祝福的,甚至在那些古板而保守的长辈的眼中,也看到了祝福。她毫无力量去挣脱,但仍就无意识的反抗了三哥问她,今年的第一场雪,不知道会在哪一天下起来?她摇头说不知。
    三哥笑说,下第一场雪的时候他一定会带着她去凤凰山猎雪狐狸。
    她不以为然道:雪狐狸生活在山中一定很逍遥自在,为何要去猎杀它们?掠夺了它们的生命和自由,难道只为了它们昂贵的皮毛吗?
    三哥笑她:五妹不忍了吗?
    她却幽幽道:或许都不是。她答非所问,怅然道:或许是人们在嫉妒它们,因为它们自由,它们活得自由自在,而人却无法自由,总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三哥握着她的手蓦然一紧。
    她自知失言,但心里却有丝反抗的痛快。
    良久久得她手心里起了汗,才听三哥道:三个月,我会说到做到。
    那一刻,她突然恨自己。
    思绪凌乱
    小姐,天冷了,你不要一直在窗口chuī风,会受寒的。田双劝道。
    惜日道:你先去睡吧。
    小姐田双yù言又止。
    何事?
    小姐有心事?田双道。
    惜日道:田双,你一直跟在我身边,我的心事想必你也知道。
    小姐的心思,奴婢不敢妄加揣测。
    是吗?惜日斜睨了丫鬟一眼,道:我允你揣测一二,说说看吧,说得好我给你一锭银子,可以重新买个更好的丝帕。
    田双闻言,大冷的天,额头上出现了斗大一滴冷汗原来小姐都听到了但转念一想,为了小姐好,当然,还有银子和丝帕!她今天必须说出心里话,鼓起勇气,道:奴婢斗胆,奴婢觉得小姐不宜再优柔寡断了,须尽快作出决定,拖得越久越棘手。
    这个道理我懂。 惜日轻轻一叹,道:但总有些事是身不由己的。早先,有机会时,我却不知道自己的心,但当我确定了,却已迟了。以前是无法狠下心来,但到了现在,却已不能。甚至正一步步被他越绑越紧,越是想逃越是不能。
    田双目光一暗,沉默良久,方道:奴婢斗胆问一句,小姐真的从未对明郡王动过心吗?
    惜日微怔,复又摇头苦笑,淡然道:我是人,不是神,也不是铁石心肠。
    田双惊道:小姐?你你到底喜欢谁?
    你以为呢?
    奴婢以为,以为小姐喜欢的是是龙公子。
    惜日淡笑,恍惚似在回忆什么,道:还记得当日龙茗突然离开,几日之间,我便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思念。一日不见思之如狂,原来竟是那般,那种感觉几乎令我发狂,每一个夜晚都心里烦躁,难以入眠,几乎痴了一样望着夜色与星辰。他最喜欢望星。而我痴迷于做着他最喜欢的事。那时的我,连自己都觉得陌生,我知道,自己喜欢他,无法控制的喜欢上了他。
    那小姐还在犹豫什么?
    我在犹豫什么?惜日苦笑,道:当三哥舍命救我时,我告诉自己那只是兄弟之qíng,我也可以以兄弟之qíng,甚至xing命还之,但当三哥说他爱我,甚至为了我可以放弃生命和尊严时,我她似想起什么痛苦的事,几乎说不下去了。
    田双轻声唤了声:小姐。
    她摆了摆手,继续道:那日在法场之上,我看到三哥和龙茗同时向我奔来,同样的尽在咫尺,可我还是回抱住了三哥,当着龙茗的面。我不是故意为之,我只是顺从了自己的心。
    我只是个人,三哥的付出让我感动甚至为他的付出而心碎,但每一次面对三哥的感qíng,我都好想逃
    可又无法逃,逃不了他把我抓得那么紧我想反抗,可是伤害他的同时,我发现也同时在伤害自己,我从未这么讨厌过自己优柔寡断,田双你说得对,我在优柔寡断,我在逃避因为我实在不知道,我该怎么做。
    当一件事如何都想不通怎么做时,就不要去想,跟着自己的心去做就好。忽然,一个声音在房顶响起。
    不用多想惜日也知道此刻在房顶的人是谁。她以为这么晚了,他不会来了,没想到,他还是来了,而且刚刚自己的心里话全被他听了去,一时间,心里真是恨他,恨得牙痒痒。想起自己刚刚还说想念他想到发狂!天哪怎么会被他听到,她不要见他,决不见他!
    她手忙脚乱的急急关上窗户,借此逃避见他,可一回身却发现那人已经站在她身后了,而原本站在那里的田双,此刻衣衫的边角正消失在门口。惜日哀怨道:田双啊,不能因为这个人可以让你随时见到表哥你就随时给他开后门吧!
    无意中看到龙茗此刻望着她的眼神,蓦然脑中一片混乱,耳边嗡嗡作响哼!惜日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握紧双拳,露出很不好惹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已敏感且脆弱到不堪一击了。一日不见,思之如狂,啊她不要活了,这话不是她说的,对!绝没有说过!
    龙茗没理她的故作姿态,只撇见她的面色cháo红便轻轻一笑,自顾坐在软塌边,道:我今天去了街口的王秀才家。
    她有一刻没反应过来,后听他又道:唉你这个女人,谁惹到你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
    你怎么又知道?惜日立刻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今日当街调戏她的那个外地人。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掏出一个丝帕来向她丢了过来,道:我还以为这个定qíng信物是你的,原来是田双的,还给你。
    要不是田双的呢?她问。
    那自然归我。他理所当然的回答。
    不知为何,她觉得心里甜甜蜜蜜的。问道:你怎么弄到手的?
    你关心这个gān吗?他道。
    你偷来的?她问。
    需要我去偷吗?他反问。
    那是谁?她追问。
    说了你也不认识。很明显,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不见得吧,今天我看到一个人,身材很熟悉,尤其脸上带着的面具我更熟悉。因为面具就是她做的。
    你知道了还问。
    果然是表哥!你让我表哥gān吗去了?
    他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歪着道:哦,去当金国小王爷的随从。
    她就知道这个丝帕,是龙茗这个家伙让表哥李瑜偷的。不过,那人竟是金国小王爷?她当时只猜是外地的,倒从未想过是金国人。忽然想起一事,忙有些自我安慰地问道:这个小王爷,不会真去提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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