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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些话,现在在云倾这里通通都不管用了,云倾气恼的闭上眼睛,有些生气道:本宫日日喝着魏御医的安神药,怎么就是睡不着,你去把魏御医跟本宫找来,本宫好好问问!
蕊儿不敢怠慢,赶忙道:是,奴婢遵命!说完,几步就走出了宝辰殿!
然而,即便魏子修又过来看过了,云倾失眠的症状还是没有消退。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这天气也越来越寒冷,宫里开始分发黑炭。
薛灵领了蕊儿的吩咐就往内务府去,正好关雎宫的婉桃也来领黑炭。
婉桃长着一双桃花眼,笑起来很是明媚,对着内务府的管事huáng秦娇巧的说道:huáng管事,我们关雎宫现在可怀着皇嗣,这最好的银灰碳那得发给我们关雎宫!
huáng秦有些为难:银灰碳是宫中最好的碳,今年外头卖的少,总共就买进来十篓,皇上那里送了四篓,皇后那里送了三篓,还剩下三篓
还有三篓就送给我们关雎宫吧!婉桃急急说道。
huáng秦显然很是为难,皱着眉头道:未央宫还没有送,皇贵妃奴才可怠慢不得!奴才
磨磨唧唧什么?婉桃再次打断道,我家小主现在怀着皇嗣,那一般的黑炭送过去全是烟,要是薰坏了肚子里的小皇子,你担待的起么?这银灰碳最好,不仅容易烧,还没有烟,最好的当然就应该优先照顾我们关雎宫啊!
薛灵再也听不下去,憋着一团火,走到他俩面前,毫不客气道:就你们关雎宫金贵,别的宫就不用管了吗?我们未央宫住的可是皇贵妃,是后宫最得宠的妃子,皇上心尖尖上的人,你们也敢怠慢?在哪里借的胆?
这就是在讥讽关雎宫不如未央宫得宠了,婉桃毫不示弱,大声道:我家小主怀着皇嗣,那就是后宫最大的事qíng,这碳应该给我们关雎宫,谁都不要抢!要是怠慢了小皇子,你们谁担待的起?
应该给我们未央宫,你不要抢
应该给关雎宫,你们别想
二人吵得不可开jiāo,huáng秦听着头疼不已,大声的打断道:别吵了,总共就只剩下三篓银灰碳了,你们还要争来抢去的?就不能互相让一步吗?
薛灵道:我们娘娘手中握有协理六宫之权,这东西怎么分配,还不是我家娘娘说了算,怎么连一篓碳也要不到?怠慢了未央宫,小心我告到皇上那里去,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就是再警告了,这边婉桃还想在说些什么,薛灵已经开始抢碳了,huáng秦不敢得罪未央宫,只好拦着婉桃,道:按位份,这三篓银灰碳应该分给未央宫,你便拿寻常的黑炭回去吧!黑炭在那边!
有huáng秦拦着婉桃,薛灵带着手下很快就拿走了那剩下的三篓银灰碳,婉桃气的直跺脚。
这边薛灵带着上好的银灰碳回来,蕊儿自然是夸赞了一顿,刚好魏子修也在,云倾微微气恼,蹙眉道:魏御医,本宫喝你的药这都许多天了,还是不见好,你就不能开些管用的方子么?再这样下去,本宫恐怕真的要老了,若是真的老了,岂不是要被皇上厌弃?
魏子修赶忙道:娘娘还年轻,怎么会老?
云倾满是气闷道:上次就有人嘲笑本宫老!
魏子修闻言一惊:谁这么没有眼力劲,说这等浑话,娘娘明明还很年轻!
云倾没有耐心再追究前事,道:总之,今天晚上,你一定得让本宫睡着!不得有误!
魏子修无奈,只好道:好吧,微臣晚间再送药过来!
薛灵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有小内侍过来对她道:灵姑娘,关雎宫的碧琴过来找您,说是想请您过去给她描个花样!
这婉桃虽然跟她抢,但是这关雎宫的粗使丫头碧琴却跟她是老乡,两人很是要好,薛灵问道:她人呢?
小内侍答道:还在大门口呢!
薛灵道:你去跟她说,我现在没有空,到晚上得了空就去她那里,麻烦她等等!
小内侍得了回话,一溜烟走了出去。
薛灵则回到内殿继续当值。
这一夜,因为云倾嘱咐的紧,魏子修给云倾端来的药中放了重剂量的蒙汗药,安神药全都失效,只好来点猛的了。
云倾并不知道里面有蒙汗药,也不疑有它,魏子修端来了,她也就喝下了。
不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宫人们见云倾睡的早,除了留下来守夜的,就全都没有事了,薛灵刚好得空,就悄悄去了关雎宫,因为白日里与婉桃起了冲突,所以这次去找碧琴走的是偏门,刚刚走进去,不料就有一大群人举着火把冲着她走来,为头的大声道:快抓住她,就是她来闹事!那碳中的水一定是她泼的,快抓住她!快啊
第444章 报复感
薛灵一惊,抬眸望去,正是婉桃带着人朝着她走来,只见婉桃道:快抓住她,就是她在炭上泼的水,害的咱们小主没有炭用!
来人迅速抓住薛灵,将她反手扣住,薛灵赶忙大声道:冤枉啊,我什么时候在你们的炭上泼了水,我没有,我才刚来,你们快放开我!
婉桃上前一步,厉声说道:我们关雎宫夜里根本就没有人来,只有你这一个外人来,不是你在炭上泼的水,还能是谁,来人将她带到小主面前去说个清楚!
手下的奴才得令,便押着薛灵往内殿走去。
薛灵不停的挣扎,却也只是徒劳无功,喊再多冤枉也没有用!
薛灵被押至内殿,贞荣华正蹙着眉头坐在正殿中,拿着帕子微微掩唇,道:这么快就抓住人了?
婉桃谄媚的笑了笑,走向前来说道:小主,已经抓到了,就是她!
贞荣华凝着眉头,问道:她是谁?哪个宫里的?
婉桃答道:她叫薛灵,是未央宫的!
未央宫?贞荣华蹙眉想了想,怎么会是未央宫?难道是因为前几天我说错了话,冲撞了皇贵妃,所以她今天才故意派人来为难我吗?他把我的炭都泼湿,现在天气寒冷,我这个冬天要怎么过?还不知道要到哪一天才能gān?说,是皇贵妃派你来的吗?
薛灵在底下立刻呼道:冤枉啊!不是皇贵妃派奴婢来的,奴婢也没有泼湿你的炭,一切都是冤枉,跟奴婢无关啊,你们不能随便逮着个人,就说是凶手啊!这件事真的跟奴婢无关,奴婢是冤枉的
贞荣华见状,望向婉桃,面色惊疑,问道:婉桃,你真的看清楚了是她泼的水?
婉桃无比肯定的答道:小主,大家都看着,当时除了咱们宫里的人,就只有这个薛灵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柴房旁边,没有其他的人,这还能错吗?自然就是她泼的水啊!她如果不是来做坏事的,这么晚了,她来咱们宫做什么?
婉桃说的似乎有些道理,贞荣华又转眸望向薛灵,问道:这么晚了,你来关雎宫什么?
薛灵立刻答道:是你们宫里的碧琴请我来给她描绣样,不信,你问碧琴!
碧琴刚好也在,贞荣华望向碧琴问道:碧琴,是这样吗?是你请了她来的吗?
碧琴一脸茫然,摇了摇头,道:没有呀!奴婢今天没有请她来呀!
薛灵闻言面如死灰,她凄厉的尖叫道:碧琴,好歹我与你也是老乡,你为何要如此陷害我?
碧琴疑惑不已: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陷害你?我今天真的没有请你来呀,你为什么来,我都不知道啊!
婉桃冷笑:小主,事qíng已经分明,一切都是这个奴婢在找托词,这件事就是她gān的,如何处置,还想小主明白示下!
薛灵仍旧在喊冤
然而,贞嫔已经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冷冷说道:将这个奴婢送往严刑司,明日我在去皇后面前讨个说法!
婉桃得令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像是有无比的畅快刮过,今天她没有争到银灰炭回来,可是被丽景好一顿教训,这全都因为薛灵把炭都抢走了,现在薛灵要被送去严刑司,婉桃心中顿时有报复的快感!于是,她对着底下的奴才挥了挥手,底下的奴才便来拉扯薛灵。
薛灵拼命的反抗,大声的说道:我是未央宫的奴婢,我有主子,我的主子是皇贵妃,你们不可以随意处置我,只有皇贵妃才有权处置我,她才是我的主子,你们放开我!
贞荣华听了这话,似乎有些迟疑!
婉桃见状赶忙道:小主,这件事qíng咱们明天请皇后做主,皇贵妃那边恐怕也不好jiāo代,有皇后娘娘在,小主别怕!
贞荣华想了想,说道:先送去严刑司吧,到底如何处置,明天等我请示了皇后娘娘再说!
婉桃赶忙道:奴婢遵旨!说完,就催促着手底下的人动作麻利的把薛灵押下去。
贞荣华的本意是不想惹事,一切都要等明天皇后下旨处置了再做定论,然而,这人去了严刑司,甭管有罪无罪,首先就是一顿痛打审讯,皮ròu难免受苦,根本等不得这一夜。
薛灵的嘶吼声越走越远,贞荣华已是满身疲惫,对着下面道:我乏了,伺候就寝吧!
消息传到未央宫,蕊儿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qíng况紧急,人已经被送进了严刑司,那地方可不是个客气的地方,蕊儿已是顾不得其他,急急奔到内殿,来到云倾chuáng前,唤道:娘娘,娘娘,大事不好了,薛灵被送进了严刑司,您快起来去救救她呀!娘娘,你快醒醒啊!娘娘,娘娘,娘娘
可是,无论她怎么喊,云倾一动不动,始终没有醒来。
魏子修今天给云倾下了蒙汗药,所以云倾睡得非常沉,药力没过的qíng况下,任何人都喊不醒她。
蕊儿叫了半晌也没有叫醒云倾,不知该如何是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都这么晚了,她还能求谁来救薛灵?
忽然,蕊儿想到了曦泽,她急急奔往承光殿。
今夜曦泽召的是灵美人侍寝,自从上次刺杀失败之后,这是曦泽第一次召她侍寝,她正想借此机会再次刺杀曦泽,她的指甲中藏了鹤顶红,四喜送来茶水的时候,灵美人便伸手接过,就在那一转身之间,她已经迅速将指甲中藏着的鹤顶红投放到了茶水里,甚至想借此嫁祸给四喜,她对着曦泽柔柔的说道:皇上,请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