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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和尘:“什么?”
“迷路了,”李冬青说,“返回去重新找罢。”
俩人一起笑了起来。
太阳下山之前,他们找到了闻钟家,不过也同方青濯一样,没收到什么好结果,李冬青本来想动手,实在不行就用武力来解决问题罢,但是后来又一想,好像也还有别的办法,也可能是因为对着这两张年长的脸,李冬青没能把剑拿出来,扔在桌上。带着宁和尘走了。
回到闻人家的时候,闻人迁也刚进家门,看见他们两个,说道:“才回来?怎么样?”
李冬青说:“没成,你呢?”
李冬青的意思是,你不是也这么晚才回来?
“朋友留我吃了个饭。”闻人迁说。
李冬青:“成了?”
闻人迁:“没成。”
李冬青没话说。
闻人迁:“到底行不行?”
“可以,”李冬青说,“晚上咱们一起商量一下罢,这样下去,太慢了。”
闻人迁有些动摇了。李冬青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再给我两天,散仙城里都是我们的同僚。”
闻人迁强调道:“只有两天。”
李冬青“嗯”了一声,转身进去找霍黄河和叶阿梅。
叶阿梅一觉还没睡醒,晚饭也没吃,他们几个人谁也不会照顾一个女孩子,没人想到要叫叶阿梅起来吃点东西,都觉得,既然睡着,就睡着罢。
黄昏的时候,他们几个坐在屋外的凉亭,闻人迁自己给自己泡了一壶茶,自己给自己斟满杯,然后自顾自地喝了。
霍黄河问:“一下午,一个也没弄到?”
“你说的好像有多容易,”闻人迁说,“不如下次你去?”
霍黄河:“没说不去,但我去之前,没夸下海口。”
闻人迁还想说什么,李冬青抢在他前头开口:“咱们想得太简单的,也不是,是我想得太简单了,换个办法罢,明天把他们解决了。”
闻人迁吓了一跳:“杀了?”
“不是,”李冬青笑道,“兵不厌诈。好赖我还学了点兵法。”
李冬青脑袋里的东西也只是一个雏形,但是当他说出来的时候,忽然觉得,似乎也不是那么简单。
李冬青道:“或许,我只是说或许,需要杀一些人。”
霍黄河说:“直说。”
李冬青又反悔,说道:“不行。当我没说。”
但是其实大家已经明白了。闻人迁最先忍不住,聪明地道:“你想伪装成刘彻手下的高手,先杀光一个门派,让他们不得不加入。”
但是李冬青已经后悔了,他说道:“这不行。换一个罢,不能这样干。”
霍黄河随口道:“其实无不可。”
“既然如此,”李冬青说,“那就不如等他们什么时候再动手杀人,咱们再趁虚而入。”
他是真的后悔了,甚至觉得自己心思可怕。
霍黄河一摊手,示意: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李冬青来到这里,本来是什么办法都没想,如果说不通,就用武力镇压,先把人都赶到一起再说,但是来了之后,他又改变了想法。可以说计划赶不上变化,也可以说李冬青不怎么坚定,反正改了之后,就不怎么成功。
李冬青坐在那儿想了想,把剑扔在桌上,说道:“不如就还是这个办法罢。”
回归本真。
霍黄河道:“武力永远解决问题。”
不能解决的问题,都胎死腹中。
第77章 剑起江湖(六)
半夜, 仓山河, 楼下树影重重。
四个人站在了大门口, 手放在自己的剑上。
守门人没有睡,也没有偷懒,他们很快就察觉到了门外有人,“嚯”地一声打开门,一把剑正好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霍黄河的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他缓缓地往后倒退着走,把自己的剑扔了下去。霍黄河说:“你挺惜命。”
他的视线又放到了其他人身上,因为这个人脖子上架了一把剑,所以他们也举起手来, 把剑扔了下去。
霍黄河道:“令人感动。”
“等刘彻收买的傀儡走进仓山河的大门,他的剑指着你的喉咙的时候,”霍黄河用脚把门踢开, “可能你们也能留下一条命罢。”
霍黄河把剑收了,说道:“和今天一样。”
方青濯从楼上走下来,说道:“何必如此?”
他穿戴整齐, 显然已经等待多时,猜到了今晚上可能会发生点什么事情。他走下来,本来以为会看见李冬青等人, 但是——
霍黄河身后空无一人。
方青濯神色有一瞬间地茫然, 皱了皱眉头,闻人迁从楼上,从方青濯刚才走下来的楼梯上, 走了下来,款款问道:“找谁?”
方青濯平淡地问道:“闻人迁,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不大清楚,”闻人迁说,“你们掌门人藏起来的是什么,我拿的就是什么。”
闻人迁手里拿着一块白色的骨头,这东西放在李逐歌的屋里,锁在他的床头。可能各个门派都有些自己的传统,也谢传承下去的印记,显然这个东西就是仓北海的信物。代表着权力的交替和荣耀的历史。
方青濯说:“放回去。”
“不要生气,”闻人迁说,“就拿了你们掌门人的信物而已,你就生气了,接下来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