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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和同事来到这附近的一家小饭馆儿吃饭,那家伙平时跟铁公jī似的一毛不拔,今天却刚进门就要了个小包间,然后捡好菜点了一大堆,又开了瓶五粮液,搞得像最后晚餐似的。
可我们俩却谁也没心qíng动筷子,就看他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而我则盯着满桌子的菜发愣,最后那些几乎原封不动的美味佳肴全都便宜了进来收拾桌子的两个服务员。
眼看着天越来越黑,我们俩的心也越来越沉,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回到传达室后,那小子更绝,往沙发上一躺,倒头便睡,大有破罐子破摔,随它去的意思。
这下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只好打开电脑,靠在椅子上心不在焉的看着片子。同时按照老圈的指示,把右手掌贴在胸口前。
天完全黑下来后,时间却显得更慢了,一分钟感觉就像一个小时那么长。
耳听得沙发上那小子鼾声如雷,睡得正香,不禁又恨又羡,看来这一夜只能靠我一个人扛过去了。
就这样苦熬到快十点的时候,也没见什么异常qíng况发生。可qiáng烈的困意却不断袭来,眼皮越来越重,终于撑不住了。最后我用残存的意识把右手的掌心往额头上一垫,趴在桌子上便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奇怪,明明全身是放松的,脑袋里也混沌一片,可意识却显得异常清醒,就好像睡着的只是我的身体。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感到混身发冷,就像被关进了冷柜似的。
我打了个喷嚏,跟着就醒了过来,发冷的感觉稍稍好了点儿,但还是有些凉飕飕的,按说这时节的晚上绝对不该这么冷。
第105章 醉清池
天完全黑下来后,时间却显得更慢了,一分钟感觉就像一个小时那么长。
耳听得沙发上那小子鼾声如雷,睡得正香,不禁又恨又羡,看来这一夜只能靠我一个人扛过去了。
就这样苦熬到快十点的时候,也没见什么异常qíng况发生。可qiáng烈的困意却不断袭来,眼皮越来越重,终于撑不住了。最后我用残存的意识把右手的掌心往额头上一垫,趴在桌子上便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奇怪,明明全身是放松的,脑袋里也混沌一片,可意识却显得异常清醒,就好像睡着的只是我的身体。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感到混身发冷,就像被关进了冷柜似的。我打了个喷嚏,跟着就醒了过来,发冷的感觉稍稍好了点儿,但还是有些凉飕飕的,按说这时节的晚上绝对不该这么冷。
抬起头来,只见窗外仍然是黑漆漆的夜色。看看时间,原来我才睡了一个多小时,只觉得困意更盛,于是便想去把那小子拽起来替我一会儿。
既然是两个值班,总不能这么便宜他吧。
然而当我转过身来的时候,眼前的qíng景只差点儿把我当场吓昏过去。
原来躺在沙发上的同事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穿白衣端坐在那里的年轻女孩!
我脑袋嗡的一下,大叫着从椅子上翻了下来,想起身逃跑,可是双腿竟不听使唤。猛然间想起老圈的话,于是赶紧把右手掌心贴在胸口处。只感觉心脏跳得像打桩一样,必须紧紧摁着才能防止它从胸腔里蹦出来。
这时那女孩突然开口,用清冷冷的声音说道,别怕,我不会害你的。
我刚刚还在想,这担心来担心去,最后还是出事了,看来今晚必然凶多吉少,用不了多久老子就会惨遭这女鬼的毒手。只是没料到的她下手前还会开口说话,而且还是什么不会害人之类的,如果真是这样,那此前的三个人是谁害的?躺在沙发上睡觉的那个同事又到哪里去了?
想到这儿,我心里哪敢有丝毫的放松,只能是更加恐惧起来。这可是我第一次看到脏东西,而且还是在这么近的距离,那种紧张感是可想而知的。
我不由自主的又抬眼看了看沙发上那女孩,只见她眉目如画,俊秀中还带着股清灵之气,脸色也和正常人无异,浑不似想像中面目狰狞的女鬼形像。那双空灵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目光中充满了哀怨和不解,让人有点儿不舒服。
可是仔细再一看,就发现她两条袖管的前头空空的,却看不到手,半截长裙也软软的垂在沙发边上,似乎小腿肚子以下什么也没有,那样子简直是说不出的诡异。
我只觉得头皮一麻,双腿竟猛然间听使唤了,紧接着一骨碌从地上弹xing了起来。刚想拔腿逃跑,但又怕到外面更危险,所以没敢盲目的夺门而出。
可是也不能就这样和女鬼共处一室啊?
这样下去即使不被害死也得被吓死,只是苦于现在脑子一片混乱,什么脱身之计也想不出来。
正急得冷汗直冒的时候,那女孩又说话了,你不用怕,我真的不会害你,也根本害不了,我来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非管我的事。
我心中一震,尼玛!不是吧,还真让老圈说着了。
当下一边暗骂自己多管闲事,一边大着胆子问她是不是昨天上午下葬的那个女孩。
那女孩没有答话,但从表qíng上一看就知道绝对没又猜错。我还记得登记资料上她得名字叫做周芷晞,和金庸老先生笔下亦正亦邪的周芷若只有一字之差,而且也同样是个漂亮的女孩,当时还大叹可惜,但现在被她的鬼魂盯着看却让我忍不住混身冷汗直冒。马上解释说我事先并不了解内qíng,也绝非出自本意,这不是别人托关系找到我了吗,总不能不给朋友面子吧。
那女孩轻轻哼了一声,说不是这件事,她问得是我为什么要找一个法力高深的人来对付自己,弄得她想借别人的口说出真相都不行。
我吓了一跳,脑子里立刻就回忆起下葬时那个小孩在地上写恨字的qíng景,只觉得毛骨悚然。于是赶紧对那女孩又解释说,这是你父母的意思,想让你入土为安,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所以才让我找个懂行的人来看看,说白了他们老两口还不是为了你好吗。
提起自己的父母,周芷晞的神色顿时一黯,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清冷冷的样子,质问我说,看不出你还挺热心的,虽然是他们主动提出来,但是也没有一定要你帮忙啊,gān嘛一定要出这个头?我的事你了解多少,凭什么横cha一竿子?
我见她越说越激动,嘴唇发颤,神色凄楚,心里也有些好奇,隐隐觉得绝不仅仅是被人砍掉手脚那么简单,那么在这个女孩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悲惨的事qíng?
想归想,但我现在连半点儿管闲事的想法都没有了,赶紧就坡下驴,说这件事的确是我一时糊涂,请她原谅,高抬贵手放过我。言下之意就是,只要别缠着我,你就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去吧。
周芷晞冷笑了一声说,拜你和那个人所赐,我现在连这座公墓也走不出去了,还谈什么报仇?
我吃了一惊,忽然想起老圈最后把骨灰盒放进墓室里前还默念了几句咒语,敢qíng是把这女孩的鬼魂困住,让她只能待在公墓里,这一招简直太神了!要是现在这家伙也在的话,我还用怕成这样吗?
qíng急之下,我只好说,实在不行那就让老圈把封禁解除掉,这总可以了吧。但其实那咒语究竟能不能解,老圈又会不会同意,我心里根本就没有半分把握,纯粹是给自己解围罢了。
周芷晞又没有说话,而是用奇怪地眼神盯着我看,也不知道她是在考虑刚才那句话的诚意,还是纯粹对我信口开河的不屑。
隔了半天,她才说,我给你看样东西。然后也不等我答应,就直接用没有手的胳膊缓缓把自己的t恤往上撩。
我不明白她gān嘛突然要脱衣服,脸上不禁一红。虽然她已经是个鬼了,但除去没有手脚之外,从表面上看绝对是个惹人犯罪的美女,心脏当即忍不住一阵狂跳。
然而当她真的把衣服撩到胸口时,我早已吓得面无人色了。原来在她的肚脐到胸口处竟然有一个触目惊心的伤痕!
之所以说它触目惊心,并不是这个伤痕创口很大或者很深,而是因为它实在太诡异了,这种诡异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老实讲,与其说这是一个伤痕,不如说是一片伤痕,每个创口就是一个焦黑的小圆坑,深入肌理,周围皮肤浮肿,像是高温灼伤所致。而这些小坑又密密麻麻呈规则的环形排列,非常整齐,数目没有一百也有九十,看上去就如同是一串佛珠!在雪白的皮肤映衬下显得格外诡异。
我虽然觉得这伤痕十分可憎,但还是忍不住想去看,而且越看越奇怪。这伤痕到底是怎么造成的?难道与她的死有关?可是这种伤感觉就跟拿烙铁烫人一样,顶多当时昏死过去,事后留下疤痕而已,恐怕还不会致命吧。
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周涵为什么没有提过。
要知道这种伤痕只要看过一次,这辈子打死也忘不了,任何人都不可能忽略。难道说这是周涵为了不让我们外传而刻意隐瞒了吗?
正在纳闷的时候,周芷晞已经重新将衣服整理好了,然后对我说,你不要误会,这伤不是我死之前弄的。
听了这句话,我更是惊得目瞪口呆。难道人死了之后,灵体还会受伤?又是什么人这么厉害能打伤她?
周芷晞咬着嘴唇继续说,那之后我去找他,可是他身上那件东西太厉害,不但报不了仇,还被伤成这样,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
我听她说得没头没脑,好奇地问,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没想到我这话一出口,她的眼泪唰的就流了下来,但却没有哭出声,显然是伤心到极点的表现,那凄楚的样子看得我都有点儿心酸了。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说,其实我今天来是想求你一件事。
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正想开口拒绝,周芷晞却抢先说道,不瞒你说,你那三个同事全是我害的。但他们都做过坏事,或许你认为罪不至死,但也谈不上无辜。可是我这样做不是除去社会垃圾,更不是为了发泄,而是因为只有这样我才可以不去轮回转生,能够一直在人间游dàng,等待报仇的机会。可是我自己根本接近不了那个人,更不要说报仇了,所以我需要一个人来帮我。
话说到这里,她的意思已经不能再明显了,我不禁暗靠了一下,连害怕都顾上,赶紧说道,你都对付不了,我去岂不是更白搭。这样吧,我跟那个懂行的同事说说,请他来帮忙,或者你gān脆把那人的名字告诉我,我直接把消息送给警方,这样就能尽快破案,还你一个公道了。说罢又连连摆手。
没想到的是,就在我摆手的时候,右掌心突然发出一阵耀眼的红光,瞬间就将周芷晞罩住。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像被重锤击中一样向后便倒,口中勉力叫着,别别把手对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