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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样说来,房间的分布基本可以确定了,东主房,爸爸妈妈,西主房,大哥,东厢,弟弟、大姐,西厢、二姐,小妹。”秋哥总结道。
“现在我们进行下一步,夏天到底对应七个人中的哪一个身份,死因和凶手分别是什么,我们现在可以先预投一下票,免得一会投票时出现岔子。”
这个大家都没有意见,反正不是竞争关系,答对了对所有人都是好事,大家把思路拿出来交流梳理一下,也更有利于找到正确答案。
秋哥依旧是1号位发言:“我先说吧,我们队伍的推断,死者是小妹,死因是死于陷阱,凶手是弟弟,他故意在小妹经常嬉戏的地方布置了陷阱。”
“至于原因,第一,死去的玩家夏天居住在小妹房中,又恰好是女性。第二,杀她的凶器刚好是弟弟房中失去的猎叉。还有童谣里小妹的顺序刚好在第一个,这应该也是一种提示。”
秋哥说完抱着手臂扫了一圈周围,他对自己的推理非常自信,觉得能够说服众人。他是有意要抢到这个前置发言的位置,现在一部分玩家脑海里可能还没有思路,他的发言很容易把这部分人的思路引到自己这里。
比如蛇女兄妹,虽然哥哥在昏昏欲睡,但妹妹却已经在赞成地点头了。
他们队伍有五个人,只要再拉到这对兄妹入伙,就能够完全控制投票。
“但是杀人动机呢?”杀手不以为然地说:“两个小孩能有多大仇,非得下这么狠的手?我觉得你的推理光看表面,没有内在逻辑。”
秋哥看向杀手:“那请你说说你的看法。”
杀手十分光棍地说:“我没看法。我的建议是早点睡觉,等着晚上的游戏。”在他看来,这游戏既然是挑战赛,绝对不可能在第一天被轻易摸到线索,越是表面的,越容易存在误导。与其在这里被游戏耍的团团转,不如直接养好精神,等着晚上的考验到来。
“直接等死也行,这游戏太难了,猜死者都没头没尾,还猜死因,这不是闹呢吗?我们肯定猜不对的,放弃吧。”丧气青年拖着长音说。
玩家们面面相觑,有些疑惑丧成这样青年是怎么被这关看中的。
“你能不能说点有营养的,一天到晚传播负能量有意思?你姓丧啊?”年修竹目光不善地看向丧气青年。
“我就叫阿丧啊。”丧气青年委屈地说:“我不想这样的,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果然我这样的没用还给别人添乱的家伙还是死掉比较好。”
“……”年修竹头一次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无力感。
“路人甲有什么看法吗?”秋哥盯着独孤问。他也看了那几个论坛帖子,里面把路人甲吹得多聪明多厉害。但秋哥觉得路人甲只是占了技能的便宜,给他那么厉害的技能他也可以做到。
而这局路人甲的优势已经完全发挥不出来了,游戏里的七个恶魔,白天根本接触不到,晚上忙着游戏他也未必有机会控制对方,技能算是废了。他倒是想看看,失去了技能辅助的路人甲,还能不能像上一局传的那么神。
“没意见,就按照秋哥说得投吧。”独孤笑眯眯地回答。
别的玩家倒是没想太多,最意外的反而是独孤的三个队友,年修竹蹭地一声就站了起来,眼看就要炸了,医生也满脸不解地望着独孤,就连于渊都微微挑眉,露出几分意外的神色。
于渊和医生独孤不担心,这两个人再惊讶不解,也不会当众反驳自己。但年修竹要是不拉住,自己只怕就要成为他下一个开杠目标了。独孤一把拉住年修竹的胳膊,哥俩好地把人拉过来,悄声说了句:“我有计划,回去解释。”
年修竹动作一僵,这才反应过来,队长是在装傻。他就说,连他都觉得出来秋哥的逻辑有问题,队长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秋哥倒是很满意独孤这个回答,只是对他心里对独孤又多了几分轻蔑,果然这人用不出技能后,也没什么厉害的。
当然秋哥脸上仍是那副和颜悦色的样子:“那就好,既然大家意见统一了,咱们久等晚上投票吧。”
玩家各自散去,独孤带着几个队友走到院子一角。
“好了说吧,你到底怎么想的。”年修竹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答案,也别说你真和秋哥一样想的,你敢说我当场退队。”
“我确实能猜出今天的死者和凶手,也能肯定秋哥猜错了。”独孤好笑地提醒年修竹:“另外队伍加入后,除非死亡不能脱队的杠精兄。”
年修竹傲娇地哼了一声,他知道不能脱队,但他也知道,独孤不可能猜不出来,这个人在上一局对线索的发觉,就比他们要敏锐的多。年修竹对他的信心比对自己的自信都多,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在游戏结束时违反原则地同意入队。
“那你怎么不说?”年修竹问。
“你真猜出来了?”医生倒是显得有些意外,在夏天死后,她今天状态不是太好,一直恍恍惚惚的,没法集中精力思考太多。只是隐约觉得最后独孤的态度有点奇怪。
“哥哥是觉得恶魔会在晚上现身,故意想等晚上的游戏,好找机会接触恶魔?”于渊问。
“还是小乙懂我。”独孤笑起来。他和于渊之间似乎越来越默契了,于渊总能轻易猜到他的心思,可惜他依然搞不懂于渊每天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