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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不知道阁主喊我来做什么,我这一路上魂都快颠出来了。”左花花抱着娃整个人摊在椅子上,地上还蹲了俩给她捶腿。
“我先说我先说!阁主遇上大内的……”阁卫甲抢先开口。
“大内第一高手何吾欢!”阁卫乙无情打断。
“对对对!然后他们两个比武!好家伙!那场面!”
“太帅了真的,你真应该亲眼瞧瞧!”
左花花眨眨眼:“他叫我来,看他们比武?”
“不是不是,是和何大人有关……”
“好像是查个大案子!”
“对!那些百姓都疯球儿了,中了邪教的蛊!”
“他们抓了虫,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左花花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什么何大人?看何大人?何大人在哪里?”
阁卫们齐刷刷指着楼上。
左花花挣扎起来,拖着沉重的步伐上了楼。何吾欢正在房间里擦拭自己的剑,就听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随之是暴躁的敲门声,一句请进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门便被人推开了,进来了一个抱着孩子的圆脸姑娘,姑娘长了张很讨喜的脸,带着股子说不出来的灵气,圆脸圆眼睛圆鼻头,哪里都圆圆的,看上去很好相处的样子。
左花花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青年,露齿一笑:“何大人?”
“正是,姑娘是?”
“我是左花花,阿昭喊我来的。”左花花一边自我介绍一边坐下,示意何吾欢把手拿过来,何吾欢看着她背后的阁卫,一头雾水的把手伸了过去。
左花花左手抱娃右手把脉,仔细试了试,露出了然的神色,两根手指轻轻一捻,冒出来一根闪着寒光的银针,一下扎进何吾欢手腕上,何吾欢青筋暴起,手臂上的肌肉抽搐着,左花花马上□□,将针擦干净收起来。
“这内伤有些时日了啊,拖得久了,不好治了。”
何吾欢无比佩服,自己这内伤隐藏极深,宫里的老太医都诊不出个所以然,这个姑娘三两下便诊出来了,他连忙问道:“能救吗?”
“救不了了,等死吧,不出一年就废了。”左花花把手抽回来,回头看向阁卫,“就这?就这?就这?”
阁卫们也齐刷刷目瞪口呆,怎么回事?不是看虫的吗?为什么直接给何大人判了死刑?
怀中的孩子缓缓睁开眼睛,冷冰冰的看着她:“庸医害人。”
“我没有,我说笑的。”左花花睁大眼睛装无辜。
孩子把手搭上去凝神摸了摸,说到:“天溪滞涩章门不通,体内有火气,这是上京岳家的独门内功造成的灼伤,你虽然内力深厚能压它一时,但长此以往定遭反噬,还是快些治疗的好。”
何吾欢惊讶的打量着这个孩子,看上去也就四五岁的样子,唇红齿□□雕玉琢,说话却成熟的很,且有一身绝顶医术,不知是个何方神圣。
“在宫里看过太医了,太医也束手无策。”何吾欢道。
左花花眨眨眼睛歪着头看他:“是真的束手无策吗?”
何吾欢一顿,无言以对。
“什么束手无策?”元一昭刚进门就听到这一句。
左花花换上人畜无害的微笑:“阁主大人万福金安。”
“来了就好,明天这比武招亲就要开始了我还怕你赶不及。”
“我赶什么?你想让我娶了贺兰小姐?”左花花震惊。
“想什么呢,你有本事上去也没本事下来,你快来看看这个东西,”元一昭一边掏瓶子一边撵人,“都在这里杵着干嘛?碍眼!”
阁卫们依依不舍的离开了,一步三回头,真的不能看看吗,我们真的很好奇!元一昭忍无可忍的挨个揪出去,走的最慢的那个甚至被他踹了一脚,房里霎时只剩他们四人。
“什么东西?你让我来不是看他?”
“看他做什么,你看这虫。”元一昭把瓷瓶放在左花花手里。
左花花把虫倒在桌上,两只粉红色的小肉虫子便出来了,她只看了一眼便确认了:“桃花酒虫,夷族本地的虫,是婆楼教最爱用的蛊虫。”
“果然是婆楼教的人吗?他们此番来中原搞事情,究竟是为什么?”元一昭神情凝重。
“圣上的意思是,怕他们贼心不死,想借这次武林盟主的女儿比武招亲时,扰乱中原武林,趁着人多散播蛊毒,乱了民心。”何吾欢道。
“断不能看着这种事情发生,我马上派人和贺兰盟主以及各大门派沟通,务必以百姓安危为先,若是危害我中原武林,必将联合各大门派将其诛之!”元一昭厉声说道,何吾欢也是头一次在此人身上,看到了传说中的陵昭太子的影子。
左花花拿起一只虫仔细看了看:“这蛊虫有什么作用全看用的什么毒,怎么培养的,想知道这是个什么原理,我还得好好检查检查才知道。”
“好,尽快。”
左花花把孩子往何吾欢怀里一塞:“你们俩出去,留阁主给我帮忙就行了,都给我走远点,我这测试的方法贼邪门,一点声音就要坏。”
“好。”何吾欢体贴的把门带上。
元一昭确认人都走远后道:“你有话说?”
左花花一改刚才插科打诨模样,严肃地说:“一切如你所料,果真是婆楼教的虫,但是养虫的手法与婆楼教很是不同,这虫粉中透青紫,香味似青藤,乃是培养过程中吃了大量青藤虫,以达到可短时间内麻痹人神智的目的,然而气候原因,青藤虫只在南方湿热地区存活,婆楼教坐落西北边境,是绝不会使用南方的虫下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