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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一昭对着地图琢磨了许久,抬头看向何吾欢:“太后会派谁来,你有没有猜测?”
何吾欢摇头:“不好说,谁都有可能。”
元一昭盯着何吾欢瞧了一会儿,心里实在是想不通:“既然皇宫里有五位顶尖,那你是怎么混到大内第一高手的?”
何吾欢摸摸下巴:“我说靠脸你信吗?”
元一昭明目张胆的瞄了瞄他下半身:“诱惑了哪个娘娘?”
“为什么不能是大人?”何吾欢托腮问道。
“诱惑了哪个大人?”元一昭从善如流。
何吾欢抱着膀子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解释道:“顶尖高手凤毛麟角,放到哪里不是一方巨擘?整个皇室费心尽力才供养了五个,哪舍得放到大内跑腿打闲工?”
“哪些是太后的人,有没有眉目?”
何吾欢探过头去瞄了眼那张纸,指向一个名字:“喏,这个是太后身边的大宫女,不过太后娘娘多疑又惜命,生怕有贼人暗害自己,恨不得天天把这个大宫女拴在腰上,肯定不敢放她来。”
元一昭点点头:“那便排除了一个。”
何吾欢思索片刻,用手指在地图上画了另一条路线:“知道他们计划了我们绕路不就行了,稍微远点就是了。”
元一昭摇头:“不行,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次能弄到消息,下次可就不一定了,得趁着这次有防备,想办法折他们一个顶流高手。”
何吾欢心下一惊,顶流高手可不是什么萝卜白菜说切就切,天下之大能人辈出,宗门的高手、世家的精英、隐世的高人、洒脱的游侠,风流人物数不胜数,但顶流高手来来回回也就那十几个,哪个没有翻手云覆手雨的能耐?
“嘶——听你这意思,还是想搞死那个顶流高手?别光说那个顶流高手,就那五个一流也够难缠了。”
“阿闲的人能搞定。”元一昭肯定道。
“阿昭说行那就行。”何吾欢笑眯眯的托着腮看他。
郁一闲的人他试探过,个个都是狠人,反正他们人多,拖住五个一流高手也不是不行。
元一昭随手抓了个杯子摩挲着,面上愁云不展:“要是知道究竟是谁,使得何种武功,也好有针对的准备准备啊。”
何吾欢想起上次跳山涧之时,生死关头他所把握住的那种玄之又玄的状态,五感敏锐洞察四野,他有种直觉,那或许就是迈入顶流的契机,只要能再次体会一番……
“你我联手,或可一战。”何吾欢说道。
“不行,全盛时期或许还有得一拼,但是现在我们都有伤,你内伤又还没好……对了,说起你那个内伤,左花花能治,但是缺一味药材,叫做临泽菩提子,你自己也多关注着些。”
“好。”何吾欢扬眉,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元一昭死死盯住地图,恨不得硬生生穿进里面好好亲眼看看常岭的地形地势。
门外传来左花花的声音:“小何在不在?”
何吾欢有些意外的指了指自己:“她这是叫我?”
元一昭过去把门打开,左花花一手抱娃一手端药站在门口:“让他先喝着,不能根治,但能缓解。”
元一昭眼前一亮灵光一闪,一把把她拽了进来。
鹤鸣山——
韩长老最近安逸的很,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两个小祖宗不在阁里,没人能管他这个长老了,天天吃了睡睡了吃,还发展了养鸟的新爱好,工作堆了一桌也没在意。
这日又是到了晌午饭快做好了才起床,他草草梳洗,随意的穿了件破袍子就出门遛鸟去了。
这小路平日里清净得很,没什么人走这里,今天这一路上却见丫鬟婢子仆役们来来回回穿梭个不停,格外勤恳的洒扫着,韩长老怕惊扰自己名贵的鸟,换了个方向去了,哪料这边也是相同光景。
“今天大扫除不成?”韩长老挠了挠蓬乱的头发一头雾水。
“睡傻了不成?”书生拿扇子从后面敲了他一下。
韩长老回头一看,书生今天一反常态,平日里那些装模作样的素色长袍不见了,换了一身锦衣华服绫罗绸缎,甚至还用金线绣满了仙鹤,他手里拿的扇子金光闪闪贵气逼人,坠了个拳头大的扇坠,整个人风骚的不像话。
“你怎么穿这个样子?”韩长老狗眼都要被闪瞎了。
书生薅起他的破袍子气到颤抖:“我还想问你呢,你这穿的什么?丐帮八袋长老淘汰下来的工作服?”
“比你一身寿衣好看!”韩长老夺回袍角。
书生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瞪大双眼又敲了他一下:“胡言乱语!”
“你的扇子就是拿来敲人的?”韩长老愤愤不平的摸了摸头。
“文人的扇子自然不只是敲人的。”书生潇洒的开扇,上面苍劲有力两个大字——欢迎!
“欢迎什么?”
“欢迎外阁主携夫人回阁啊。”
韩长老声音提高八度:“谁?!”
书生嫌弃的退后三步,揉了揉快被镇聋的耳朵:“外阁主今天就回来了,昨天早上开例会的时候不是说了吗?”
韩长老心虚的不敢言语,他已经翘了好几天例会了,哪知道天天说了些什么。
书生拿扇子虚指了指他的鸡窝头:“第一次见夫人,你就准备这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