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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顾照鸿安抚着他,用手,用唇,用他倾其一生的爱意,“你不要怕,我不是竹河,我不会变成第二个他,谁也不能让我变成第二个他。”
顾照鸿道:“我还?要留着这条命和你成亲,拜堂,入洞房,我什么?事都不会有,你不要怕。”
金子晚闭上了眼睛。
他金子晚从认事开始,活到今日,只哭过两次,都在顾照鸿的面前。
他知道,生死魂梦,他都离不得?这个人了。
……
这厢是两个劫后重生的有情人,隔壁是父慈子孝的养父子。
陆铎玉坐在桌旁,看着正背手站在窗边的自己爹,很是头痛:“父王,你此番出来,皇上知晓么??”
任寒秦心不在焉:“随便吧。”
陆铎玉:“……”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随便吧?
随便吧?!
听听,这是一个活在多疑的皇帝手下的王爷能说出来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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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
大孝子陆副督:父王你这次出来,皇上知道吗?你突然不告就离京,皇上万一对你起了疑心怎么办!
寒江王:我来给我爹报仇,还?管他知不知道,烦了,毁灭吧。
*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呜神仙落泪的金督主
我幻肢一ing(?
第173章
陆铎玉简直是心力交瘁。
这什么爹。
他觉得自己这些天来在空青手下浸淫九万里暗部的那些冷酷无情的改变, 在他爹面前迅速地就被打回?了?原形。
要命。
让儿子操心的任寒秦现在倚着窗边,垂着眼睛看着楼下外?面的小摊,不知道在看什么想什么。
陆铎玉还在试图劝他回?去:“父王,你真的不必担心我, 我不会吃亏的。”
任寒秦沉默, 随后缓缓道?:“我没想到你在这儿。”
言外?之意, 大儿子,我不是为你来的。
陆铎玉:“……”
陆铎玉问:“为了父王的师父来的?”
任寒秦闻言转过身, 拧着眉:“谁说的?!”
陆铎玉:“……”
那你说说你在这儿一共认识几?个人?
不是为我, 也不是为你师父,那怎么你为督主来的?
我觉得不应当吧。
而且怎么一提到裴昭,你就像一个被踩到了尾巴的大黑耗子。
陆铎玉眯起眼, 盯着又把身体转过去看着窗外?的任寒秦的背影,心想。
你不对劲。
他们的房间在三楼,楼下有几?个小摊支着在叫卖,正对着他们窗户的是一家面摊。任寒秦垂着眼看着面摊里正在吃面的客人, 有一个白衣人正坐着笔直,慢条斯理地吃一碗阳在蜀地极难见到的春面。
裴昭一向不能吃辣,宁可面里只放盐,也不愿多沾一点酱油辣醋等味重的调料。
五六十年过去了, 他还是没变。
任寒秦把窗户关上,转过身来,对陆铎玉说:“我不会再回?京了。”
陆铎玉震惊:“什么?!”
什么叫不会再回?京了?!
爹!!!
你是一个王爷!
任寒秦却眉目刚毅,显然是心意已决:“有的路注定要孤身一人走,你有你的路, 我也有我的。”
陆铎玉看着这个把他从孩童抚养长大,自己却丝毫没变的养父, 一时心里百味交杂,他讷讷问:“那父王你……要和裴宗师走么?”
任寒秦转开了?目光,轻声道?:“那便好了。”
……
顾照鸿这边刚把金子晚哄好,抱着他进?了?被窝重新躺好,折腾一番,他们两个的头发都干了?。
金子晚鼻尖还有些微红,惹得顾照鸿凑过去轻轻咬一口。
金督主下意识地皱了皱鼻子,惹得顾照鸿闷声笑起来。
也未免太像小猫了一点。
金子晚突然想到了什么,同他说:“当年的尸僵是因为竹河练了?非心经,可前段时间的尸僵呢?”
他这突然说起正事,顾照鸿还一愣:“你觉得还有人在偷偷练非心经?”
金子晚反问:“不然这尸僵哪里来的?活过了?八十年?我不信。”
顾照鸿顺着他的思路往下想:“若是这么说,那谁有机会练到非心经?”他补了一句,“除了我。”
金子晚横他一眼,虽然方才被他用“裴昭说他懂他就真的懂”的理由说服了?,但想起来方才那种揪心的感觉还是历历在目。
顾照鸿不逗他,正经道?:“我知道你怀疑竹间楼,但当时与血月窟大战之后,竹河便当着江湖中所有人的面,将非心经烧了。”
金子晚轻蔑一笑:“当年那些江湖人,不论是一百个还是一千个,谁真的见过非心经?”
顾照鸿一怔。
“任砚生既已死,此事死无对证。况且就算是任砚生没死,”金子晚道?,“谁能分辨非心经长什么样子?他便是拿一本九万里的《十大酷刑》来烧了,谁又能分辨得出来?”
顾照鸿:“……”
你明明说九万里没有十大酷刑的。
金子晚又道?:“裴宗师的意思其实也很明显,他一早便怀疑竹间楼在这八十年间从未停手,如今的尸僵便是竹心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