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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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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王爷听完之后,脸色连连一变,看向容奕的眼神里也带着一分内疚,
    方才世子只字不提,原来其中还有这等缘故。我实在是赧颜,让世子看到家中如此丑事,还分神掩饰,实乃对不起了!
    举手之劳,无须挂心!容奕慵懒的一笑,那高风亮节的感觉简直根本就不像是杀了人,反而像救世主。
    他眸光流转掠过原玥所在之处,眼底幽深似渊,温声道:只是事qíng已经了解清楚了,明王爷是不是该给珑儿一个jiāo代!
    虽然他眼含笑意,可原玥不由觉得容奕漂亮的凤眸幽幽的朝着她看过来的时候,带着冰刀般极细且凉的锋利,在她肌肤上划过。
    大腹黑被利用了,果然是有点不慡,看这眼神,该不是等会要找她算账吧。
    正思忖着,丁侧妃却是一声惊叫的冲了过来,对着明王爷喊道:王爷,妾身绝没有让丫鬟去谋害玉珑,你不要相信那丫鬟口中的胡言乱语啊!
    明王爷侧头看着她一脸急迫,目光扫过原玥头上深深的血痂,脸上带着一抹微怒,
    你的意思是,容世子或者玉珑去收买了你身边的丫鬟,让她死之前说上俩句假话,然后将她敲死了以后,再冤枉你?
    丁侧妃看了容奕一眼,心底一颤,还是忍住心内的颤抖,辩解道:也许是容世子听错了也不一定,妾身一直
    明王爷虎目一瞠,打断她的辩驳,胡说!若是容世子不出手,如今躺在那里的也许就是玉珑了!
    小红是跟在你身边多年的丫鬟,怎么可能手别人指使!你竟然指使人杀害玉珑,事实摆在面前,你还不认罪!
    谋害嫡女,那绝不是个小错。
    丁侧妃哪里肯冒然承认,就算是被喝斥了也阻止不了她,她白着一张风韵犹存的脸,眼泪宛如珍珠坠落,
    王爷,容世子一个外人,他说什么你就相信什么。妾身跟在你身边数十年,替你管理内宅,费尽心力,你却一个字也不相信!
    玉珑一直都寡言寡语,突然一下子和容世子两人一起说是妾身的错,你怎么就不怀疑,是不是玉珑和容世子两人之间有
    那个死去的女人
    听她口无遮拦,再要说出难听,不堪入耳的话。
    明王爷双眸发红,抬手啪的一掌扇在丁侧妃的脸上,打断了她的话,怒声喝斥,
    丁香荷,你若是不想管理内宅,就直接跟我说,这府里愿意掌家的女人多了去了!今日你若是再敢乱攀咬玉珑一句,莫怪我不念多年感qíng!
    这一巴掌力道极大,直接将丁侧妃扇在了地上,形容láng狈,头钗斜乱。然她连哭都忘记,一双眼眸直直的盯着明王爷,心底一阵发凉。
    原来她管家多年,换来的不过是一句愿意掌家的女人多了去了。
    她在他的心目中,和其他女人又有什么区别。
    不过是仗着出身好,家世勋贵,得了一个侧妃的位置。就算帮他养着别人的女儿和儿子,打理着偌大的王府,到底也只是个妾室。
    那个正妃的位置,他永远都是给那个死去的女人,永远,永远!
    明如雪被人扶着到一边的凉亭里处理伤口,刚洗了伤口上了药,看到母亲被打,一把推开身边的丫鬟,提起裙子跑了过来,先恶狠狠的瞪了原玥一眼,然后蹲下身扶着丁侧妃,小脸上挂满了眼泪:
    父王,娘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了一个死去的丫鬟,你用的着打娘吗?现在还不知道容世子和大姐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大姐现在不是没事吗?你还要动手打她!
    我被人蓄意谋害没死,所以可以任人欺压,那你娘害人被察,挨个巴掌,你又何苦惊慌大叫!
    或者说,其实我要感谢你们想要杀了我,让这么多年沉默寡言的我,终于在急怒jiāo加之中,开口辩驳了!
    原玥小脸上面无表qíng,看着明如雪的目光犹如淬刃积雪,似乎随时会蹦起来拿出石头再次砸过来。
    这样的目光,惊的明如雪目光一缩,浑身一冷,额头的伤又痛了起来,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明王爷听到明如雪的话,心里愈发觉得对不住女儿。连被谋害,也能被如雪三言两语的拨开,这平日里看不到的时候,还不知道女儿过的什么样子。
    难怪不怎么说话的女儿,今天一改往日里的少言,说出这么多话来!
    内疚涌上,明王爷看丁侧妃和明如雪也愈发不郁,抬手道:
    如雪,休要多言!你方才假装手臂受伤诬陷大姐一事为父还没追究的!来人,将丁侧妃拉下去
    娘要是宴会一半就不再出现,保管一个时辰不到,她们母女都会成为贵妇圈里的笑话。
    明如雪忍不住开口,父王,外面寿宴还在举行啊!各府的夫人们还在外面等着呢!一双美眸却是带着希翼的望着纳兰峻,目光里带着哀怜,带着恳求。
    纳兰峻从刚才起,注意力已经不在计算jian细的事qíng上了,而是在容奕的一声珑儿。
    什么时候起,容奕和明玉珑这样熟悉了,连称呼都这样亲昵。
    难怪当明玉珑被人责怪杀人,容奕便出来了,如今又为了她作证,两人只怕早就相熟。
    不知怎么,纳兰峻想着两人之间的关系,心中升起一股说不清的郁闷,觉得自己仿佛被明玉珑完全忽视,根本就没将这个未来的未婚夫放在眼底。
    此时看到明如雪的眼神,那眼神里所带有的期盼,刚好将他心中的闷意取代,比起明玉珑来,明如雪这种仰望,才是他喜欢的。
    他微微颔首,姿态威严,朝着明王爷道:今日是王爷的寿宴,前厅里客人都还在等着,若是丁侧妃不在,明大小姐和三小姐都受了伤,不便出席,只怕不是很妥当。
    抹脏你的手
    明王爷动了动唇角,府中没有正妃,身份最大的就是丁侧妃了,如此大的宴会,总不能叫个上不了台面的妾来招待,恁的让人笑话。
    于是他没有再说,冷漠的朝着丁侧妃看了一眼,还不去换了衣裳,赶紧去前厅招呼客人!
    明王爷话里面一丝暖意也没有,明显动了大怒。
    丁侧妃再不甘,也只能爬起来,摸着高肿的脸庞,朝着容奕和纳兰峻行礼后往院子走去。
    原玥瞧着这一幕,心内冷笑,却觉得额头有点不舒服,卷起袖子朝着额头擦去。
    半途被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拉住,转头望去,看到的便是活色生香,倾城无双容世子的脸。
    不要用袖子擦,感染了伤口,会留疤痕。容奕薄薄的唇里流出悦耳的声音,手中拿着一张雪白如流云的锦帕,慢慢的覆在她的额头上。
    动作轻柔,带着一股冰泉般gān净的气息。
    和暖的风chuī来,容奕宽大的衣袖夹杂着自然的香气扑在脸上,柔软的像是一朵云。
    身边的绝色美男眉目如画,勾魂摄魄,就连原玥也觉得,这样的qíng形,这样的气氛,就算是她,也觉得心神俱dàng。
    若是穿越之后一开场就是美男给她擦脸的景象,她的心理肯定要舒服的多啊。
    原玥看看自己脏兮兮的袖子边,没有躲开容奕的帕子。
    虽然不晓得这脸长得如何,可到底现在使用这张脸的人是自己,要是被脏东西感染留疤,那可得不偿失。
    看容某人那帕子,瞧着就gān净,保险多了,当即毫不扭捏,额,轻点啊,别太用力,血痂要是掰落可能会导致流血,留疤的
    容奕看着原玥闭上眼睛,丝毫不抗拒自己给她擦脸的举动,口中还碎碎念着指挥他。
    眼眸波光流转,更加明淬,嘴角的笑也愈发的优雅,带着朦胧烟雾,看不明确他的所想。
    帮你擦就够了,哪来那么多嫌弃。我的帕子可比某人的袖子要gān净的多了。
    说实话,容奕的动作十分的轻柔,锦帕的料子也很舒服,偶尔滑过额头细腻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气息,更好的镇静了额头上隐隐的疼痛。
    她抬头去看,只见握着锦帕的手,袖口微微下滑,露出骨节匀称又不瘦弱的手腕,延伸出的手指像一块白玉,和着光洁细腻的锦帕,几乎混为一体,如同一件上好的艺术品。
    她忍不住低头看看自己的小手,手上沾了污泥,肌肤略有点发暗,瘦瘦的像截小白竹子,忍不住有点愤愤,抬起手来在容奕白玉似的手上抹了两把。
    她一个女孩子的手都没他一个大男人好看,岂有此理。
    更可恶的是皮肤摸起来还这么细腻,像是最好的丝绸,不行,得再抹脏点。
    手背被污脏的小手反复擦了几次,沾染了污泥,容奕略为一怔,然后看着那几道小狗爪子似的黑痕,有些不习惯的皱了皱修长的眉。
    再看面前少女一脸不平的样子,小脸上眉头轻皱,翘起的小鼻尖,带着点说不出的憨态,忽而轻轻的笑了起来,嗓音悦耳似天籁,
    丫头,你可真孩子气。
    他笑起来的时候凤目微眯,半垂了眉目,额前雪月托著丝缎似的长发,好似空花阳焰,朦胧明灭。
    即便见过各种现代美男无数,原玥依旧看的错不开眼,心中直叹,生的这么好看的男子,可以称得上祸国妖孽吧!
    雪月公子
    明如雪看丁侧妃往院子里去了,低头整理了下衣裳,慢步款款,行到纳兰峻面前,朝着他行了一个标准的姿势,声音娇媚的挤出水来,多谢太子殿下出言相助。
    她伸长了长白的脖颈,借着头上的伤痕摆出一个柔弱的姿态,以期望赢得太子殿下的一个怜惜。
    可等了半晌,没有任何声音,忍不住的抬起头来,见纳兰峻凝神望向一处,好奇的随之也望了过去。
    这一看,眼眸里就流露出深深的惊讶。不仅是明如雪,纳兰峻,就连明王爷和其他人都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他们看着容奕帮明玉珑擦着血污,那也就罢了,还看着明玉珑将手中的泥灰抹在容奕的手上,容奕竟然没有避开,反而笑容带着宠溺。
    谁都知道,德王府的容世子,被称为雪月公子,一是因为其额间戴着一抹白玉弯月,晶莹剔透,乃天下难得的极品暖玉。
    二便是因为他素来爱洁,三尺之内不容人靠近,而且容不得半点脏污的东西,一切都极为讲究。哪里能容得了人在他手上抹灰。
    就连号称天元第一美女,白丞相的孙女白灵月小姐,从小和容世子便熟识,比起其他人来都要不一般。如此,都不能靠近他身边三尺,最多不过堪堪三尺的距离。
    传闻,谁要是犯了这条戒律,超过的部位立即就会消失不见,保证剩下的躯体怎么算,都是离容世子三尺的距离。
    原玥这个身体,相当自闭,两耳不闻窗外事。自然不知道容奕有这个怪癖,她就是纯粹泄愤而已。
    此时,纳兰峻深邃的目光里染上了幽雾,正看着容奕和明玉珑,嘴角往下一抿,透出一抹不悦,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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