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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昨天的门可是他亲自关好的,今早起来为什么陛下会在殿下的床上?
总不可能是翻窗进来的吧……
小林子摇摇头,连忙甩掉这个念头。
他们陛下,怎么可能会爬窗户进来呢?那未免也太丢人了。
不过不管如何,主子们和好了,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才能松口气。
长寿面被郁宁硬分给秦睢一半,俩人吃完之后,秦睢准备的礼物就被文廷亲自取来了。
精美的盒子很长,郁宁好奇地接过,小心翼翼地打开,不由被里边的东西夺去了心神。
那是一柄制作精美的宝剑,剑身不算长,剑鞘上雕出低调华丽的兽纹,郁宁小心翼翼的取出来,握紧剑柄,一点点将剑身拔.出来。
视线被一片轻泠寒光占据,剑身轻薄如一抔雪,剑刃又极锋锐,不用试便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
“这是陛下请了大夏第一铁匠费了数月功夫打造的,一早就是要送给殿下您的。”
一旁的文廷适时的出声介绍,随即功成身退,使了个眼色让在场的太监宫女们都退下去。
“此剑名细雪。”秦睢以手支颐,眼中多了几分笑意:“也算是应了皇后的要求吧。”
“这怎么能算?根本不是一回事嘛。”郁宁是极喜欢这剑的,可还是出声反驳,显然不满秦睢的投机取巧。
秦睢“啧”了一声,接过郁宁手里的剑,“出来。”
不等郁宁反应过来,他起身出门,带着郁宁去了练功房。
郁宁目光茫然地望着不远处的秦睢,还没开口,却见手握剑柄的秦睢忽地动了。
秦睢平日里看着懒洋洋的,此刻骤然出手,郁宁方才看出眼前这具身体里蕴含的力量。
翩若惊鸿,矫若游龙,男人身形修长,舞起剑来也漂亮,剑花如雪,在有些昏暗的练功房里,让人分不清眼前那抹耀眼的白究竟是翻飞的衣角还是凌然的剑光。
郁宁的嘴巴张成小小的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秦睢,眼底不可抑制地闪过一抹惊艳。
半晌,秦睢挽了个极漂亮的剑花,收剑朝郁宁走过来。
“如何?像不像下了场雪?”秦睢胸膛微微起伏,额角也起了细微的汗珠,唇角微勾,看着心情不错。
郁宁怔了半晌,回神踮脚亲了他一口:“陛下真厉害。”
“拿好。”秦睢收剑回鞘,递给郁宁。
郁宁紧紧握住剑鞘,欢喜地看了又看,一天都没撒手。
秦睢今日无事,索性取了自己的剑教他,两人混在练功房一天,直到傍晚才出来。
“去洗一洗,我带你去个地方。”秦睢拉起坐在地上的郁宁,弯腰给他拍了拍衣袍上的土。
“不想动。”郁宁手臂酸疼,剑也提不起来了。
别人的生辰都是开开心心出去玩一天,怎么他就在这练了一天的剑呢?
许是接收到郁宁怨念的目光,秦睢难得多问他一句:“要不要背?”
“好!”郁宁眸光一亮,也不怨了,美滋滋爬上秦睢的背。
“又重了。”秦睢笑的恶劣,抬手托着郁宁的屁股往上颠了颠,拎着两把剑走回去。
甘泉宫宫人也算是大风大浪见多了,此刻见到他们陛下背着皇后过去,惊讶之余竟然觉得本该如此。
毕竟他们的皇后,确实很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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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睡。”秦睢拧了拧郁宁昏昏欲睡的脸,又吩咐小林子拿来披风,递给他披上。
“要去哪儿啊。”郁宁困的不行,被他拉着出去。
“到了就知道了。”秦睢带着人一路到了御花园,两人站在御花园那座高高的望台下,屏退了四周的宫人。
“能不能不去啊……”郁宁有些恐高,看了眼这高度,一时有些胆怯。
“有朕在,你怕什么?”秦睢拉着人一路上去。
这眺望台是宫里最高的一座,郁宁以前远远见了都要避开,他却要主动爬上来。
这眺望台的面积并不大,郁宁也是第一次上来,他的目光越过前方的宫殿,甚至可以看到更远处皇宫之外的一些屋舍,还有一些建的比较高的酒楼。
可以说是将半个皇城一览无余。
郁宁眼睛不看高台下方,也就没那么怕,不过他依旧拉着秦睢的手没松开,目光眺望着四周的风景。
说来也是奇怪,现在时辰还早,往常宫里宫外此时都应该是灯火通明的,可今日却格外的昏暗,四处几乎看不到什么烛火。整个皇宫也安静的可怕。
“看。”秦睢温热的身体从后面拥过来,将郁宁搂了个满怀,他伸手指向远方浓黑的天幕。
随着秦睢的声音落下,四周霎时响起一声巨响,像是一个信号,四处的天幕忽地就亮了。
满城的烟火都在此时燃放,不能燃放的闹市区家家户户也都挂着红色的灯笼。
蛰伏的巨兽在此刻被唤醒,皇城灯火通明,就连春节时也没有这样子点亮全城灯火,郁宁听见四面响起的欢呼声,似乎整座皇城都来庆祝他的生辰。
烟花也是特制的,五光十色,甚至还有各种形状,郁宁的全部心神都被眼前极致的震撼占据,几乎说不出话来。
秦睢不知从哪弄来的小型的烟花棒,点燃了递给郁宁一支。
“给你一颗星星。”秦睢一声低笑,那双沉静的凤眸中此刻盛满耀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