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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话音刚落不久,马车便戛然而止,车外小厮称镇国侯府到了。
谢闲只觉得手里的书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但想扔却扔不掉,他神色复杂地摩挲着手里的书,无奈的开口。
“告辞,不正经的和尚!”
寂悯:“……”
*
作者有话要说:
谢闲死亡微笑:“讲个笑话,君子之交淡如水,确实挺水的。”
寂悯:“……”
第10章 (修bug) 侯爷要找个有乌黑亮丽的秀发的小、倌
镇国侯府内,两拨人马亮着刀剑针锋相对。
莫飞手握长剑径直抵在顾行简的心口,极怒:“你怎么还敢踏进侯府?”
“放开我们殿下!”
顾行简嘴抿成一条线,一言不发,只静静地看着眼前还在暴怒的莫飞。
老管家心惊胆战的靠近莫飞,颤颤巍巍的劝架:“这是陛下的意思,算了吧。”
“我不管是谁的意思!今日这侯府的门他不能进!”莫飞低吼,眼睛因为暴怒已经变得通红。
老管家抬眼满怀歉意的看着顾行简,而后眼里便映入了谢闲的声音,他连忙小跑到谢闲身边。
“侯爷,您看这……”
谢闲侧耳,沉声:“给我拿把剑来。”
“是。”老管家左右环顾,从自家府兵手里夺过一把长剑递给谢闲。
谢闲接过后,长剑在他手里掂了掂,神色一凝。
“咻!”
长剑自谢闲手中破空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莫飞耳旁飞过,最后直直插进莫飞身后的镂空雕花门上。
老管家不忍的闭上眼,看见门被破坏,心里一边滴血一本咒骂着莫飞。
在场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谢闲平平淡淡开口:“干什么?我还没死,你们就要造反了?”
他这一语犹如石破天惊,在场所有的府兵均收起兵器,跪倒在地,大喊:“卑职不敢,请侯爷恕罪!”
谢闲偏头低声对老管家道:“莫飞那小子收手了吗?”
老管家摇头:“没有。”
“咳。”谢闲站直身子,板起脸,“莫飞!”
莫飞愤恨的看着顾行简:“侯爷!他怎么能进侯府?当年要不是他,那场仗我们怎么会败!老侯爷和夫人也不会战死,您的耳朵也……”
“够了!我的话你现在也当作耳旁风,不听了是吗?”谢闲出声呵斥。
莫飞狠狠地剜了顾行简一眼,长剑回鞘,走到谢闲身后站定。
“谢、谢侯爷,六殿下今日在贵府所受的屈辱,来日我大齐必定奉还!”顾行简身后的一人战战兢兢地放狠话。
“闭嘴!”
“随时恭候。”
谢闲和顾行简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口。
谢闲对着顾行简淡淡道:“本侯御下不足,让六殿下受惊了。殿下一路舟车劳顿,府上已经为殿下备好了卧房,让管家带您前去休息,本侯也乏了,告辞。”
谢闲话音落地,刚越过顾行简,身后便响起顾行简的声音。
“谢闲,我是大齐人,也是大齐的皇子,我一切都要以大齐为重。”顾行简脸色苍白,神情略微痛苦。
谢闲脚步一顿,垂眸,如蒲扇般的睫毛下垂掩盖幽黑眸子里翻滚的情绪,他叹气:“我明白,当初你做出选择的时候我就明白了。”
顾行简目送着视线里的谢闲渐渐远去。
老管家走到顾行简身旁:“殿下,老奴带您去休息。”
顾行简喃喃:“沈叔,谢闲他不肯原谅我。”
老管家恭敬:“六殿下,还是唤老奴管家吧,沈叔二字,老奴实在担当不起。”
顾行简:“……”
“老奴不知道,殿下有没有对四年前那件事有过后悔。”
“您可能没见过,但,老奴永远都忘不掉,侯爷倒在血泊里,性命岌岌可危,身上战甲残破不堪,若非是老侯爷最后拼死保住了他,他或许就葬身在无数战马铁蹄,刀光剑影之下,粉身碎骨。他在昏迷中还在念叨着您那时骗他的名字。”
老管家顿了顿,瞧瞧抹了一把眼泪,又道。
“他那时一直不肯相信,与自己心照神交的挚友会背叛自己……”
……
“我接了旨,你要是把他赶出去,我怎么跟圣上交代?”
谢闲满脸阴鸷,气冲冲的穿过小花园,走过青石板路,回到自己的小院中。
莫飞低垂着头,委委屈屈:“我只是看见他心里那股火气就消不下去。”
谢闲蓦然回头,莫飞险些撞了上去。
谢闲伸出一根手指头放在莫飞肩膀上。
莫飞一怔,随后便明白了什么意思,他抿着嘴,静静等待着谢闲的表演。
谢闲先是默默的用无神的眼盯了莫飞一阵,而后非常灵性的叹了一口气,一副“我懂得”的表情,他缓缓开口。
“火气大了,就去洗个冷水澡,要是还不行去清风楼找几个姑娘小倌败败火,不要不好意思说,作为你的爷,我不能不为自己的下属作些考虑,我很仁慈的。”
莫飞:“……”
“啊,对了我也很久没去清风楼了!正好,我们可以一起去。”谢闲挂着笑容,尤其明亮,“小花肯定想我了,哎,也怪我太久没去冷落了他。”
“走!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