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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苒正有些迟疑,某人却从里面伸出手来,扣着她的腕将她一把扯了进去。她来不及惊叫,门已在身后重重地关上了。
他的气息瞬间逼近,双手撑在门板上。她退无可退,身子被禁锢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猛地抬眼望进他幽深的眸里,黑暗里跳动着熊熊的火焰,任苒这才意识到他的怒意有多炽热,像是要把她焚烧殆尽似的。
谁允许你喝酒的?许寂川语气森森。
窗外透进来的纤薄月色,映出她双颊上残留的那抹樱粉色,素来干净清透的面容也染上一丝媚意。怎能不让他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她勾住他的脖子,缠着他不肯放手,傻傻地笑着。柔若秋波的一双眸蒙着薄薄的雾气,脉脉地望着他,荡漾着万种风情。
她大概永远不知道自己那时到底有多勾魂,也不会知道他有多害怕她这副醉酒的模样被他人看见。可今天...他也不知道他是在气自己,还是气她...
如果不是你不在,哪里会发生这种事。任苒赌气地想,别过头小声地嘟囔起来,你管我,又不是我的谁...
许寂川气极,他开了两个多小时的夜车赶回来,一路提心吊胆的,她竟一句话又想撇清关系,忒得可恨。
他咬牙切齿地,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用修长的手指用力地托起她的下颚,狠狠地吻了下去,在她绯红的唇上辗转。
这一吻明显不似以往的浅尝辄止。任苒愣住了,瞪大了眼脑中一片空白,任由他的舌尖长驱直入与她纠缠,掠夺着所有的呼吸和感官。
那句又不是她的谁刺痛着他。她的口腔里还残存着一丝酒精的味道,混杂在他的恼怒中,他也好像有些醉了似的,不知餍足地想要摄取所有。
逐渐缺氧的大脑,意识也变得朦朦胧胧的,只觉得一只大手在她滑腻的肌肤上游弋着,忽地背后的冰冷在一瞬间变得切肤,猛然发觉上衣已凌乱地半褪在腰际。
下意识地将手撑在他胸前推了过去,许寂川未及防备,退后了一步,这才借着月色看清她的脸上竟有了慌张无措,已然混沌迷离的眸色一下子清明了,却很快挫败下去。
他怎么可以又一次...
上次他可以安慰自己说是因为年少气盛且带了几分醉意,这次呢,又拿什么来解释对她这样的心思?
他定了定神,懊恼地上前,替她整理被他扯乱的衣物。手指划过她莹白的肩头,她竟微微颤栗了一下。
他环住她,动作轻柔生怕吓坏了她,对不起。
任苒在他怀里,听见了他内疚受伤的声音,为何竟也会觉得疼痛。
她踮起脚尖,仰起头不管不顾地嘟起嘴贴上他的双唇。一秒的惊讶过后,他热烈地回应着,放任着自己沉沦。
这下吻得可着实缠绵,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不得不短暂分开的那一刻,他的眼中犹是不可置信,任苒,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任苒的脸红得快要滴血,半晌才咬着唇呢喃了句,知道的。
声音很轻,落在他耳中却如珠玉落盘一般。再不迟疑什么,打横将她抱起,大步走向卧室......
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了,许寂川其实很少睡到这么晚,这一夜竟然睡得又沉又安心。他垂眼看着枕边的任苒,如瀑的黑发散落在白皙的脖颈上,像一只乖顺的小猫般蜷在他的怀中。
大概是他的眼神太过炽热,任苒在梦中好像也有感应似的,悠悠醒了过来。她闭着眼想伸个懒腰,这才发觉行动受限,熟悉的气息近乎与她的相融,昨晚的巫山上翻云覆雨的情景一下子冲进了脑海。
她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忙扯着被子想从他怀里出来,却被腰间的手臂箍得死死的。颈窝处酥酥痒痒的,他的声音慵懒性感,贴着她的耳廓说,早。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还有一章和一个尾声就完结了哈。
新文《纪陈年》,现言小甜甜甜甜甜饼。
文案:
丁禾十六岁的时候有人跟她告白,她说,别想骗我早恋,我的眼里只有学习。
十七岁的丁禾揪着程言的领子跟他告白,如果是你,早一点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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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心心相印
任苒躲在车里,有些心虚地看着街上人来人往。
终于等到许寂川出现,坐到驾驶座后把买来的那盒药递给她,给她拧开一瓶水。
咦?你还买了什么?任苒把药吞下,好奇地打开有便利店标志的塑料袋,结果耳根腾地烧得火热。怪不得去了那么久,她羞恼地瞪着他。
有备无患。许寂川轻飘飘地吐出四个字,一脸淡然。他原以为自己可以忍到她毕业的,不过照这个情况看,遇见任苒,他还是不要对自己的控制力太自信为好。下次可不能让她吃药了。
车子在路上行驶了一会,路痴任苒看到高速入口的标志牌,才后知后觉地惊讶道,我们不回家吗?
许寂川失笑,带你回老家见一个人。
小城春日雾雨蒙蒙,烟波中愈显古朴。
这个区域任苒并不熟悉,许寂川牵着她,来到一家破旧的门前。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人,神色中很是疲倦,见了他们也只是淡淡地点头,错身让他们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