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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外众师弟们被这一幕给吓了一跳。方海孽这完全扒在栏杆上一段,抓过裁判的话筒就为大伙激情转播战况的小子更是连连绝望,抱头大呼。
“哎哎哎!这下事可大了!这怪血条还没开!明王殿下怎么一上来还主动拉起了怪的仇恨!T上来拉满仇恨这种活,是他一个一刀给的弓兵该干的么!你们俩没有奶啊清醒一点啊!!”
网瘾少年师弟这急的就差跳脚样子也知道这是个险招了。
可台上那一对没有奶,却偏偏很会拉仇恨,也根本不听团长指挥的双脆皮输出神T二人组还在和血条爆棚,魔武双修的实叉难佗鏖战硬抗。
在斗战圣紧箍所主导的黑色雷电之中,两个人身形如电一下闪躲。却一时间竟无法抵挡这老妖僧身上的这股气魄,双双倒退数步,接着,他们俩才一起抵着身后的站桩站稳。
以准佛之身对抗正佛——这不容一丝懈怠的局面无论如何都需要两个人设法使出全力了。
所以眼看生死轮上的时间在跳动,心中丝毫迟疑,先前已经有了准备的方定海先挥臂将品白色光芒闪烁的帝释一把释放出法力,牵制住实叉难佗的一只手。
他身形如风,两条腿一跃而起横跨半个场地,以僧鞋踩虚空处就飞入实叉难佗的禁制范围,接着,洞察力和行动力惊人的方定海只将袖子向后空甩一下,帝释脱手而出,在半空画出一个白色法力构架的梵印,把妖僧的一条手臂给震得都往后收了一下。
而接着,早料到他会帮助自己走出一步的,向左边大步空出射箭范围的顾东来又俯仰跪地,一下从侧后方一脸凶狠地从神弓前搭起一只魔箭就对着实叉难佗的后背射了出去。
刹那间,一串串晃动的琉璃佛铃以一圈圈的白色佛光像绳索一样圈住妖僧的双臂。
一只从射出的弓弦中紫光充盈的魔箭也势如破竹般穿透赛场受法力所局限的空气层。
这一下,无论如何看来都可以破一重实叉难佗的黑色佛光禁制了。
可这二人双双陷入战局的当下,气魄犹如海啸天崩之势的实叉难佗双手已经是高举,又血气积于心肺,以自身身上无数道伤口汇聚的血光一下交叉汇聚两只紧箍上就发出了一声大喝。
“南无斗战圣——灭魔超度!万法归宗!”
“何为正佛!我为正佛!”
“唔!”
“玛!”
“轰!”
这一句气势磅礴,有排山倒海之势的佛号一出,方定海和顾东来双双向实叉难佗发起的攻势,非但没能将禁制打破,反而一块再次陷入了占据。
这法器之战,本就以器来决定胜负,实叉难佗以一箍收住帝释,以器物镇压光,以另一箍克制魔箭,以力量镇压风,实实在在是验证了生死轮给予他们三人的相生相克,互相牵制的道理。
一时间,帝释的雷光之能,和耶输陀罗的魔风之力都被死死压制,实叉难佗又一次脚踩地面,咆哮着震荡出一波黑色佛光就将二人给甩了出去。
他左右双拳挥出,打的眼前这两个一次次戏耍他的小子从站桩前一步步节节败退下去,只差没当场见血令他们记住这一场终生的教训,口中更是摆出上师的威风阴冷狂妄大笑着喝道,
“方定海!顾东来!废物之身!可还狂妄!”
“本佛这一日日的苦修,远要比你们所有人都要来的强大!!就连司徒感应都打败不了我!更何况是你们俩!!”
“低贱无用的狗便只能被佛所支配,任凭你们如何想钻出这条界线,都只是废物!废物!”
这一句,双眼血红露出一根根血丝的妖僧疯狂怒吼着,却也在将自己狭隘偏激无一丝慈悲之意的心完全展现了出来。可就在他逼近二人之时,他眼前这两个人倒是一起站稳了。一时间,赛场周围,风云变幻,龙泉三人组也急眼了。
方海孽:“完了完了,掉血了掉血了果然掉血了,法僧师兄今天蓝明显没带够啊,哎哎哎要了命了明王殿下这血也掉的太厉害了……”
方海恨:“你快别嚷嚷了!快说说!那你觉得该怎么破这个局面呢!”
方海鹏:“是啊!浪费了庙里那么多年宽带!快说!下一步该怎么走!”
方海孽:“这,这这这这我也不知道啊,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这这这这是近战啊……还能怎么走位呢,哎哎哎等等——我有了!”
脑门急的都出汗了,方海孽这个死宅眼镜框后猛地灵光一闪,坐在师兄弟之间猛地一击掌,又突然扯开嗓子大喊着来了句道,
“谁说过弓兵不能玩近战!这一局弃弓走近身攻击显然可破啊!而且,弓兵本来就专克法师!法僧师兄转奶明王殿下开近战这不就成了!”
这一句话,方海孽福至心灵,旁人却是完全没听明白。然而就在当下,上方的局势已经一步步恶化到了可怕的境地,方定海单手撑地,手中的琉璃帝释更是随着他紧闭的双眼和心绪而不断一闪一闪。
【“和庙里的所有人一样,我在五十年前从洪水后被冲垮房屋,失去一切的龙县来到山门前,由数百年前的一个因果走到了另一个因果的面前,我来到时没有对过去任何的记忆,只记得自己十一岁落发出家,皈依我佛,后来大师兄将其带回山中,给我起了一个全新的法号。”】
【“认识我的人都说,这个被山中好心肠的那一位老僧捡回来的孩子仿佛从出生去过一次大雷音寺。他天生是佛祖的弟子。忘却尘世,远离世人,一出生就该去了解佛法的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