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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海水包围的一瞬间,她大脑一片空白,刺骨的寒意漫入血『液』。
冷,好冷
她渐渐的窒息,一阵阵的随波逐流下,她越来越痛苦,也越来越平静。
她终于摆脱了傅如均的纠缠,终于偿还了对司夜的愧疚,也终于可以去地下和爸爸妈妈,还有那个可怜的孩子相聚了。
意识渐渐的黑暗,可陡然间,又有强光从眼里透进来。
她似乎又回到了那间冰冷的手术室。
这次,她清清楚楚的感受着手术钳在下体里牵扯的滋味
疼,疼的她心都要碎了
她紧紧的咬着牙,冰冷的眼泪掉下来,喊得却是一个男人的名字,且一遍又一遍的,撕心裂肺。
啊均
啊均,啊均我好疼,好疼!
小叔,救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小叔!
可直到她喊得声音都哑了,也没等到那个男人的救赎,她反而看到了他和夏喃结婚的画面。
穿着一身洁白婚纱的夏喃依偎在男人的怀里,一脸幸福的讥讽着她:温水,你输了,这个男人最后娶的还是我!
就算你爱他九年,又怎么样?他最后不还是我的男人吗?
像你这种恬不知耻勾引自己养父的人,就该去死!
你死了最好,否则你父亲泉下有知,他救了一个伤害自己女儿的人,大概会悔得肠子都青了吧?
哈哈哈哈
眼前的两个人迅速消失,可那尖锐刺耳的笑声却经久不消。
她蹲在地上,拼命的捂住头,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可往昔的一切,像是带了刺的藤蔓,紧紧的缠绕着她,怎么都挣脱不开。
隐约间,她又听到一个男人温润如玉的嗓音在周围响起,如沐春风一般,安抚了她那颗破碎不堪的心。
小水
再相见,你要把整颗心都磨炼的冷硬起来,别再被甜言蜜语蛊『惑』,也别再谈情说爱,你只能爱自己,一切以自己为中心,才不会再受到伤害。
你要有一颗强大的心,强大到所有人都不足以威胁到你!
靳墨凉
靳墨凉!
妈妈
一记甜美软糯的嗓音,陡然间将她从梦魇里拉出来。
温水猛然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头发梳的整齐的小女孩,捧着脸朝自己笑。
她穿着一身粉『色』的公主裙,怀里搂着一只和她差不多大的棕『色』泰迪熊,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眨啊眨的,可爱的模样深深的触动着温水的心。
她浑身都透着名贵又崭新的气息,像极了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小公主。
温水坐起身来,一边在抽屉里翻着『药』瓶,一边疑『惑』的问:甜甜,你的新衣服和小熊,是不是昨天那个叔叔送来的?
『摸』到了『药』瓶后,准确的倒出了一小粒白『色』『药』丸,她含混着放在床头柜上的冷水,就咽了下去。
再放下水杯后,就听到甜甜回答:嗯,叔叔说衣服和小熊都清洗过了,还给甜甜梳了头发,喂了早餐哦!
又香又软的身子爬上床,担忧的盯着温水看:妈妈,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每次妈妈做噩梦,就都会吃那个瓶子里的『药』。
温水将『药』瓶放回抽屉,抱着甜甜说:嗯,甜甜不要担心妈妈,告诉妈妈,叔叔还在吗?
温甜甜乖乖的点头,叔叔在给我们洗衣服!
洗衣服?
她以为经过了早上那个小『插』曲,他该走了才是
温水拧着眉,扶着墙壁小心翼翼的走到浴室门口。
接着,就看到了蹲在花洒下,正用手搓衣服的男人,而他手里的那块布料
竟然是自己的小内内!
温水的血『液』几乎一瞬间就冷下去了。
她的手指死死的扣住门,讥讽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傅先生,你这是在做什么?
闻言,男人侧目看向她,以及站在她身边小小的女孩,他说:你的脚伤了,不方便做这些事,所以我
温水陡然打断他的话:难道你没看到你背后有洗衣机?
男人的薄唇抿了抿,接着说道:内衣不能放在洗衣机里洗,不卫生。
狭窄的浴室里,身材挺拔昂阔的男人蹲着,他穿着一身名贵的墨『色』西装,浓密的黑发并未打理,却彰显出一股慵懒随意的野『性』来。
眼前的一切,几乎形成了视觉的强大冲击。
温水浅浅的笑出声,眼底却并无半分暖意,她说:傅先生,你出身名门,又是一国司令,站在金钱与权势的金字塔顶端。
大概你这辉煌的一生里,吃过的最多的苦,就是曾经在部队里当新兵的时候了,也许,你从小到大连自己的衣服都没洗过吧?
男人抿紧了唇,不予辩驳。
温水就接着说道:所以,我又何德何能受得起你这样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