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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高,长得格外帅气,没人见他笑过,谁靠近他都能感觉到森森寒意,皮肤又白,冷漠从内而外地散发。
还有谁欺负你?他问唐翩翩。
唐翩翩摇了摇头,又低下头。
周围的这些人,聂翊一个都没看到眼里,他单手抱着狗,过来拉起唐翩翩的手,把她和小包带离了教室。
她没记错。
就是从那一天开始,小包就由他养着了。
也同样是这一天,与他隐晦的地下情转移到台面之上,全校的师生都知道她是聂翊的了,那以后小包也是聂翊的。
被从二楼扔下去的男生断了好几根骨头,病一好就灰溜溜转了学。
聂翊一直是学校里的不可说。
自此,唐翩翩也成了学校里的不可说2号,大家对她的代称是大佬的女人。
大佬的女人
凭着这个称号,当年她饱受了多少羡慕嫉妒恨。
只有她自己知道,做聂翊的女人是很累的,心累身更累,有苦说不出。
如今时过境迁,是不是又要旧戏重演了?
唐翩翩抱紧手臂,十分担心自己接下来的遭遇。
前面的走廊很长,空无一人。
刚刚聂翊在外面说,让她去哪个房间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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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就到了,唐翩翩站在门口,盯着门牌号上的这四个数字。
难道又要陪他做了吗?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痴迷她的身体?
女服务生催促道:唐小姐,请进去吧。
然后就为她打开了门。
地狱大门已然打开,唐翩翩没有办法,不得不踏进去。
即刻,身后的门就被关上了。
偌大的套房安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唐翩翩轻轻挪动步子,寻找起里面的人影。
小包欢快跑来,一路铃儿响叮当。
它咬着只带铃铛的玩具球飞奔到她面前,把球放到她脚下,在她正对面昂首挺胸地坐好,抬起头来,狂摇尾巴。
小包!
唐翩翩欣喜地蹲下身,抱住狗头亲昵揉搓。
终于想起了她失散多年的狗儿子,她也很激动。
但她也没忘记正事。
聂翊把她叫来这里,不会有好事。
唐翩翩轻手轻脚地,一间房一间房地查看。
最终确定,这里除了她和小包,没有第三人存在。
她稍稍安了心,又返回套房的客厅。
地上堆放了无数的玩偶和发声玩具,以及各种狗狗们喜欢的玩具球和飞盘。
唐翩翩坐在地上陪小包玩了会儿。
大概二十分钟后,门铃响了一声,然后来人自己推开门。
还是那个女服务生。
她推进来一辆餐车,掀开银色的罩子,里面全是新鲜的生肉。
唐小姐,这些是小包少爷的晚餐,日本神户的大理石纹雪花牛肉,和现宰的印尼西马尼乌鸡,水是法国火山口的CHATELDON矿泉水,都是小包少爷最喜欢的。
小包。
少爷。
唐翩翩眉毛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下,低头看小包。
它坐在地上,一和她对视上就咧开大嘴,吐舌摇尾,一派天真。
这么多年不见,都成少爷了。
不错不错,没妈的孩子也是块宝,唐翩翩很欣慰。
女服务生说完就准备出去。
唐翩翩连忙叫住她们:对了,那个那个
她终于说出来了这个名字:聂翊呢?
没人回答她,门又被关上了。
唐翩翩站在原地,谁能告诉她,让她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
难道只是叫她过来陪小包吃喝玩乐?
她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小包美美饱餐了一顿,也玩累了,枕着唐翩翩的腿小睡。
它浑身皮毛油光水量,身材也是雄壮威武,和当初可怜兮兮的小奶狗已是天壤之别。
看这伙食和待遇,聂翊对它还真是好。
在房间里呆了近两个小时,唐翩翩已经确定下来,聂翊的确是让她来陪小包玩的。
那么他本人呢?
这么久了,还是看不懂他。
心里那一点点的失落,像从树叶上轻轻滑动而落的水珠,来去无痕,所以她体察到更多的是解脱的庆幸感。
也是啊,都这么多年了,他这样的人,身边怎么会缺女人。
世上多得是比她漂亮、比她温柔的女人,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念念不忘她这棵伤过他的回头草?
*
趁小包睡着后,唐翩翩最后抚摸了下它的脑袋,悄悄离开了。
原来门一直都没有上锁,出来之后,也与她想象中的不同,竟一路畅通无阻。
她没有去苏思睿给她订的位于同一楼层的套房。
从监控里看到,她刚出了房间,就逃命般得往电梯小跑过去,边跑还边回头看,仿佛在躲避着什么洪水猛兽。
屏幕前方,聂翊俊美的脸上神色冷清,高浓度的红酒让他有些微醺。
直到走廊间那只翩翩飞走的小白蝴蝶不见踪影,他半合眼睫,低声命令身后的迟礼:找人跟着她,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