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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难当头,宋韵竟视而不见,扭开了脸一言不发。
什么塑料姐妹花?大难当头各自飞?刚刚在外面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
倒是庄景霖发声了:听说唐小姐和聂兄是邻居?这样也好,你们可以一起回去,这么晚了,唐小姐一个人也不安全。
谁说她要回去了啊!
刚才没听你老婆说嘛,她今晚是要在这里住的。
还有,庄霸霸你平常人挺好的,今天怎么偏要把人往火坑里推?
不过人家房主都发话了,算是一个委婉的逐客令,唐翩翩不便非要留下来,欲哭无泪地望向门口的聂翊。
他耐心地等着,浅浅勾唇,朝她伸过手来。
*
月色正好。
唐翩翩和聂翊一左一右地上了车。
见聂翊系上安全带,她低头,慢吞吞地也给自己系上。
聂翊系好了侧过脸瞧着她,不高兴?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
你tm明明什么都明白,还问什么问啊!
唐翩翩当然不敢这么回,她努力让自己笑了一下,没有啊,我挺高兴的啊,谢谢聂先生愿意送我。
聂翊点点头,转眼又提起别的:听说宋韵演技不错,你经常和她在一起,应该学学。
这话里大有深意啊。
听说?听庄景霖说的?
那他是看出了她的逢场作戏?
还有宋韵那边,难道也
这两个男人,私下里都在聊些什么啊。
不要好的不学,尽学些不好的。
聂翊说着,瞥了眼唐翩翩手中的扇子,开车上路。
这把扇子是去酒吧时别人分给她的,大大的一只白色折扇,扇面上龙飞凤舞地书写着A城渣女四个大字。
唐翩翩不太赶潮流,宋韵说现在的酒吧夜场都流行这种扇子,她就把扇子带了回来,准备留给下次用。
默默地把扇子合了上去,唐翩翩解释:刚才有点热,就买了把扇子扇风,扇风而已。
聂翊语气很淡:你对自己的定位很准确。
这话明里暗里都有贬她的意思,唐翩翩怎么会听不明白,她可不是个受气包,莫名其妙挨了句骂自然要还击的。
聂先生喜欢吗?那下次我送你一把渣男扇,也很符合你的气质。
不必了,我担当不起。
一来一回,唐翩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闷闷地说:那我就担当得起了?
闻言,聂翊侧首看了看她,竟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他很认真,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唐翩翩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夜景飞速地往车后流淌,灯影拉成模糊长线,前方无穷,后方亦是无限。
车厢被寂色填满,没有人再说话。
唐翩翩倦倦地看着外面,她有些想睡了,没留意,这么短的时间,车子已经行到了终点,停在了聂翊的车库。
看来今天是不能不回家了。
相比聂翊,她更愿意回去面对唐如兰。
聂翊反手关上车门,从车顶望向她。
以后再和你妈吵架就来我这儿,老庄两口子也是要过夫妻生活的,不怕影响别人?
说着朝外走去。
这三句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叫她耳热。
她才不要在他这儿睡,疯了才会留下来。
要不我还是回
说到一半,一团黑影旋风般地朝她冲来。
小包!唐翩翩惊喜地大叫。
大黑狗摇头摆尾围着她撒娇,唐翩翩差点被它撞得人仰马翻,定下来后,马上就忘了刚才的打算,亲热地和小包玩闹成一团。
聂翊侧身朝车库里的一人一狗望了望,轻哂,来得还挺及时。
*
看在小包的面子上,唐翩翩勉为其难地留下来了。
聂翊这里,唐翩翩这是第三次来。
不同于唐家养尊处优的母女俩要请大把的保姆佣人照顾日常起居,他这房子一进来连半个人影都见不到。
那夜里他想做些什么,不就更没人知道了?
唐翩翩往小包身上贴了贴,心道,如果真有什么万一,小包应该会保护她的吧。
自进了门,聂翊就上楼去了,好一会儿都没再出现。
这可能是要她自便的意思,唐翩翩不知道自己该睡哪儿,又不敢贸然上去,干脆就在沙发上躺下了。
小包蜷缩在沙发底下的地毯上,唐翩翩垂下手,一下一下地摸着它的脑袋,不多会儿就睡着了。
似乎下雨了。
唐翩翩没有被外面的动静完全吵醒,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一只微凉的大手抚上她的脸颊,她缓缓睁开眼,醒来的一瞬,哗哗雨声清晰地灌进耳中。
雷雨交加,树梢疯狂地舞动,天边时不时炸开一道闪电,照亮她眼前。
唐翩翩困倦地窝在沙发里,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毯子。
聂翊,你怎么来了?她迷迷糊糊地问道。
这一幕和七年前完全重叠,所以,她误以为这还是在七年前。
同样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少年翻窗进到她的房间,要带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