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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凌含章的助理黄志鹏忙走了过来解释说:弯弯是吴辉的一个合作伙伴。头,您是不是有点喝多了?要不我扶您回去吧。
吴辉的合作伙伴?凌含章看向了吴辉。
这时的吴辉已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因为他们都被告知,凌含章和弯弯分手了,这件事以后不许再提,这是命令。
想到这,吴辉的酒醒了几分,脑子也清醒了几分,头,弯弯是我的朋友,曾经帮了我们一点小忙,她不是部队的,现在在念大学呢,上头说了,怕我们影响她,不得再和她联系。
帮了我们一点小忙,为什么我没有印象?凌含章追问道。
事实上,他早就发现自己的记忆有点不对劲了,他记得去T国执行任务,也记得中途电脑丢了,记得有人带他们去找电脑,还记得那场官司和遭遇的几次暗杀,但他却偏偏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带他们去找的那台电脑,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怎么躲过那几次暗杀,怎么赢的那场官司。
这绝对不正常。
可惜的是,这段时间他太忙了,又一直在基地出不来,就是想追查这件事也没有时间和精力。
这次也一样,如果不是吴辉说出弯弯是最大的功臣和刘栋提出的芯片,他也不会想到追问这件事。
哎呀,头,弯弯是我的朋友,你跟她又不熟,没有印象也正常,再说了,头你一向不近女色,眼睛里除了郑彦也看不到别人,不说别的,我问你,那个给你量了两年血压的美眉叫什么长什么样你能说出来吗?吴辉机智地抬出两个人来做挡箭牌。
还别说,这一招确实好使,凌含章虽然没有夸张到说不出那个给他量了两年血压的女军医叫什么长什么样,可他对她印象的确不深。
至于郑彦,他倒一直记得两人分手了。
不对,分手后郑彦还到帝都来找过他,说是不甘心,不甘心他喜欢上别的女人,不甘心他这么快就见异思迁,也不甘心他对别的女人比对她还好。
这可不是没有的事情,他什么时候喜欢过别的女人?
可若不是真的,郑彦何必专程跑去帝都求证,而且还哭的那么伤心?
心里有事的凌含章没有再喝下去,草草结束了之后回到自己的营房,为了让自己有一副清醒的头脑,凌含章先去洗了一个冷水澡,然后站到了窗户前,开始冷静地梳理方才发生的事情。
其实,方才在花洒下他就已经想起了一件事,几个月前在帝都他去见了军部的程中将,程中将当时一见面问的就是他和弯弯的事情处理得如何了,他当时脱口而出的话是分手了。
不知为什么,彼时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再后来,他进了东海基地,每天忙着进实验室忙着各自数据的测试,便再也没有想起这个名字。
可方才听吴辉和刘栋提到这个名字,又听王志鹏刻意的打岔,他知道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故事。
第二百六十四章逼问
凌含章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越觉得这个故事可能和他缺失的那段记忆有关。
难怪他会觉得弯弯这个名字耳熟了,原来这个叫弯弯的女孩子曾经是他的女朋友,压根就不是什么吴辉的朋友!
想到这,凌含章坐到了书桌前,打开了自己的电脑,他的电脑桌面是一个相当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可凌含章却不认识她,也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用一个陌生女孩子的照片做桌面,为此,他问过黄志鹏,黄志鹏的回答是一个广告小明星,被他看对眼了。
彼时他就不相信这话,因为他压根就不是追星的人,怎么会去追一个广告小明星?
还有,看着那女孩子,他胸口总会产生莫名的钝痛感,说不上缘由。
也不是没想过把这个桌面删了,可每次拿着鼠标对着那张笑颜如花的脸,他又会觉得不舍。
还有一样东西他同样也会觉得不舍,凌含章拉开了电脑下方的一个抽屉。
抽屉里躺着一副水头相当不错翡翠手串,他记得很清楚,这手串他在T国的时候一直戴在手上,曾经帮他挡过两次刀,相当于是救了他两次命。
所以回到国内他又戴了很长时间,这次是因为要出海才摘下来的,因为他们有硬性规定,不得带任何和工作无关的饰品上潜艇。
可凌含章明明记得自己没有戴饰品的习惯,他是一名军人,不可能会去买这种东西,所以只能是别人送的,可到底是谁送的他却一直没有印象。
但有一点凌含章清楚,他很宝贝这件东西,在东海基地的时候也一直戴在手上,当时东海那边的战友和首长不是没问过他这个问题,可他的回答是习惯了。
确实是习惯了,这次要不是因为出海,他也不会舍得把这手串摘下来的。
现在,他有点怀疑,这手串应该就是那个叫弯弯的女孩子送他的,只是有一点他没搞明白,既然对方是他的女朋友,他怎么会除了这张照片和这副手串什么也没有留下?
不对啊,他怎么糊涂了,忘了他自己是做什么的?
郑彦不是跑去帝都求证过吗?她肯定是清楚这件事的啊。
于是,凌含章低头,十指飞快地键盘上敲打起来,以匿名的方式入侵了郑彦的企鹅号,从郑彦的空间和日志里,他什么也没找到,没办法,他只得打开了郑彦和别人的聊天记录,这才找到了他想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