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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声再问:“也曾爬着去过学校?”
可怜邢涛毒舌一流,到了傅寒声这里却也只有语塞的份,邢涛也吃不下去饭了,好半天吐出两个字来:“……没有。”
傅寒声笑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为师者都没爬过,哪能让学生抢了你的风头?改天你爬一次,我让萧潇在一旁看着。我们潇潇不怕爬着去学校,就怕要领没掌握好,到时候丢了邢教授的人。”
这一次,邢涛是真的受了惊。
我们潇潇?
什么叫我们潇潇?谁能告诉他,傅寒声这是什么意思啊?他最骄傲的学生难抵傅寒声魔网,目前是那人的入幕新欢?
MyGod!
萧潇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傅寒声,只不过她和邢涛关注的焦点不太一样,邢涛关注的是“我们潇潇”,萧潇关注的却是傅寒声对邢涛的语气和态度。
邢涛毕竟是萧潇导师,她这人虽称不上良善,但对老师一直是敬重有加,平时邢涛说话虽然毒舌了一些,但因都是为了学生前途好,所以萧潇对于他的毒舌言行反倒可以忽略不计。
如今傅寒声这么说邢涛,萧潇倒也不是担心邢涛私底下会拿她开涮,而是略有踌躇,傅先生是否可以对她的导师再和善一些?
她
tang的手正被傅寒声握着,心念到的时候,萧潇紧了紧他的手,虽是无声语言,但傅寒声却懂了她的意思。
他扯了扯唇,却更紧的握住她的手,他这是在替她报仇呢!这丫头不识好歹。
若非顾念邢涛是她老师,他说话又怎会这般客气?这样的对谈已然是客气了,他原本想让邢涛爬到山水居的,被他忍住了。
傅寒声内心是这么个想法,但总归是不愿萧潇为难,所以再开口,言语虽不热络,但也没先前那般咄咄逼人了,他说:“两个星期,若是邢教授不方便通融的话,我直接找罗院长?”
手机那端,也不知道邢涛说了什么话,只知道傅寒声在这边“嗯”了一声,随即就挂了电话,把手机递给萧潇时,轻轻吐出四个字来:“两个星期。”
邢涛同意了?
萧潇说:“其实也不用两个星期,估计一个星期就差不多了。”
傅寒声目光很淡,若有似无的瞥了萧潇一眼,平静无波道:“脚伤没好,哪都不许去。”
专制。
“我还要给大一学生讲课,总不能我右脚受伤两星期,连带他们也要跟着自习两星期吧?”研一课程作业,萧潇可以让张婧她们及时告诉她,但讲课就比较麻烦了。
傅寒声问:“什么时候有课?”
“周二下午,周三下午,周五上午。”
沉默几秒,傅寒声半开玩笑道:“不怕,我帮你代课。”
萧潇愣了一下,再看他嘴角笑意轻微,知道他又在打趣她了,她移开眸子不理他。哪能真让他帮她代课啊?学校还不炸翻天了?
可不敢这么做。
傅寒声自是不会这么做,说这话无非是逗妻子开心,若不开心,恼一恼也是很好的,这么一想,倒衬得他有些恶劣了。
他笑,握着妻子的手,眼眸望着窗外时,一双眸子很深,神情也尽是温柔色。
12月的天,C市起着风,偶尔还能看到叶片在半空中缓缓飘落,这种天气很适合什么也不做,一家人窝在客厅里,喝喝热茶,说说话,是平淡,也是日常。
良久,车内响起傅寒声清冽的声音:“不是大事,需要去学校讲课的话,或我,或高彦,或张海生,都可以送你过去。”
似是有月光在心里流淌,一点点的渗进了生命中干裂的纹路里,萧潇知道,傅寒声这话听似简单,但已是妥协和松动。
……
若是平时,周日这天,萧潇和傅寒声必定会出现在傅宅,但这天温月华等不到两人回去吃饭的消息,再加上有事来闹市区,所以办完事后,干脆来到了山水居。
来到山水居不见傅寒声和萧潇,询问之下,这才得知萧潇脚崴伤了,老人家不明情况也确实是有些担心,打电话给萧潇的时候,高彦刚把车开进山水居,所以婆媳两人简单交谈了两句,就把电话给挂了。
再说回到山水居,曾瑜打开车门后,温月华见儿子抱着萧潇下车,耳听不如眼见,快步迎了上来,急道:“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啊?”
萧潇知道,自从回到C市后,大祸没有,但小祸却是不断,也难怪温月华会如此了。还真被傅寒声给说对了,她确实是个麻烦精。
☆、人生喜悲,每个人都历经风雨
很多年前,温月华曾对周曼文说过:“每个女人都是一朵花,花朵背后藏匿着隐秘的灵魂,你可以窥探,唯独不能占有和救赎。”
在温月华的眼里,萧潇也是一朵花。这朵花,不是玫瑰,也不是百合,而是最清雅的莲。
2007年,“莲花”一词早已被世人玩坏,它原本最能体现一个人的清雅脱俗和出淤泥而不染,如今温月华说萧潇像“莲花”,不知情的人,大概会以为温月华是在讽刺萧潇刀。
无关讽刺,只因再也没有比“莲花”更适合萧潇的花朵了。
为什么说萧潇像莲花呢?
萧潇的心事像是最隐秘的莲花,未及绽放之前,被一层又一层的花瓣包裹着,想要窥探她的灵魂,是一件极其伤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