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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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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造雪机。
    昨天深夜,傅先生趁着萧潇熟睡之际,动用早就准备就绪的几十只造雪机制造了一场阳春白雪般的童话世界。
    美好的像是一场幻觉。
    耳边传来傅寒声低低的话语声:“前些时候,你说你梦见C市下雪,我无法改变天气,但在圣诞节这天送我太太一场雪,还是可以办到的。”
    原来……
    那天醒来,她确实对他说过这番话,她说她梦见C市下雪了,他说C市几十年都不曾下过雪。当时关于下雪话题无疾而终,他也没多说什么,原以为他已经忘了,就连她本人也是记不太清了,若不是他提及,又怎会想起当时的无心之说?
    没想到,他竟一直都记在了心里。
    ……
    萧潇,又名唐妫,21岁,她在即将奔赴22岁这一年,迎来了一场空无绝后的圣诞大礼。她的先生傅寒声,在C市“仙人之境”山水居为了给她制造浪漫,几天前就备好了那一只只造雪机,为了不让他太太发现,只能夜间趁她熟睡时偷偷运送至山水居藏好,不许佣人多嘴,不许佣人表情泄露,更不许只让她观赏半成品。
    何为半成品?
    地面薄薄一层雪,叫半成品;只见地面有雪,树上无雪,叫半成品;只见局面有雪,旁处无雪,叫半成品……
    萧潇被傅先生抱出来时,山水居周围,但凡眼睛所看之处,假山也好,树木也罢,几乎都被积雪覆盖。
    傅先生说:“只要你喜欢,每年圣诞节,山水居都会是冰雪天。”
    漫天雪地里,那些雪花白得刺眼,它们刺痛了萧潇的眼睛,以至于眼眶微微湿润……
    这是属于山水居的冬,属于山水居的白雪。
    这日清晨,不管是山水居的佣人,还是警卫,全都走了出来,他们看着那对在雪地里慢慢行走的男女,有人心潮澎湃,有人唏嘘感叹。
    一个男人,不惜挖空心思,费尽心机,只为圆了妻子的白雪梦,这样的故事……醉了他,也醉了她。
    ☆、温情,他有些不好意思【4000】
    这里是C市,这里是山水居,这里是用一场阳春白雪覆盖的童话世界,它在2007年12月24日深夜和25日凌晨簌簌飘落……此景,很美。
    这场雪,让多年不曾见过雪花的家佣和警卫迷醉了眼睛,也刺疼了萧潇的眼和心……
    2000年,唐奎仁死了凳。
    医生说,媒体说,唐家成员说,他是死于突发疾病,他的女秘书谭梦却坚定的认为,他是死于蓄意谋杀。
    唐奎仁之死,变成了一个谜。
    同年,萧潇差点丧命MOMO爪牙之下,萧靖轩在医院照顾女儿,短短数月里,竟有白发滋生。
    是意外,还是有意谋害?这也是一个谜。
    2003年,萧靖轩死了。
    建筑工地脚手架忽然倒塌,据目击者声称当时砸伤三人左右。事发后,消防、急救、公安等部门紧急救援,在救出的伤者里,没有萧靖轩娲。
    那天跟在萧靖轩身旁的,是一个年轻人,刚刚大学毕业,在他所在公司实习,同时也是他的助理,他也曾带那个年轻人去过几次萧家,他说年轻人有志气,是村里第一个一本大学生,饭桌上还不时敲打萧潇和萧暮雨,让他们多向他的小助理学习。
    萧潇当时看那年轻人,坐在一旁很憨厚,被萧靖轩夸奖几句,会不自觉的脸色发红。
    年轻人局促的笑:“师父,您快别说了。”
    是的,那个年轻人叫萧靖轩:“师父。”
    事故发生时,萧靖轩下意识把那个年轻人护在了身下,他想起了他的儿女,想起了他要对这个年轻人的生命负责。
    萧靖轩当场死亡,被他护在身下的男孩子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却劳动能力部分丧失,还有另外一名重伤者脑部大量出血,抢救多日后,最终死亡。
    除了萧潇和萧暮雨,不曾有人知道,就在萧靖轩去世前几个月,他刚刚参加了一个葬礼,回来后感慨万千,说那位长者是病死的,在最后的日子里,每天只能躺在床上,饭也不能吃,水也不能喝,整个人只有出气的份,死的太难了。
    他当时还跟萧潇和萧暮雨开玩笑:“如果有一天我也这样了,你们如果孝顺的话,最好喂我吃安眠片,我可不想那么痛苦的活着,累了自己,也累了你们。”
    他们听了,只轻轻的笑。
    他们笑,是因为他们父亲还很年轻,怎么会死呢?怎么会忽然间就死了呢?
    后来,萧潇看到了萧靖轩的日记。看日记之前,她一直觉得父亲猝死是意外,但看到日记之后,方才明白他去C市除了工作,还有目的,而他偏偏是在那个时间段里出事的,怎不蹊跷?
    这,更是一个谜。
    2007年,萧暮雨死了。
    是7月末的黄昏,是深夜,他靠着她的肩说他困了,累了,他睡着了。深夜医生劝她带着萧暮雨回房,她不动,医生站在一旁看了几秒,似是看出了端倪,伸手探到萧暮雨的鼻端,忽然手一缩,脸色变了。
    8月第一天,南京天气很晴,但萧暮雨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他走时,只有23岁。
    萧潇抱着他,抚摸他冰凉的脸:“你走吧,我再也不逼你好好的活着了。”
    她不是一个遇事就潸然泪下的人,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三个男人离开人世后,她睁着眼睛,彻夜彻夜的睡不着觉,她蜷缩在床上,心里破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只能在午夜时分听到“哗啦啦”的风声,却难以窥探深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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