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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刘院长去外地探亲,明天才能回来。”顿了顿,苏越
tang迟疑道:“如果你明天有空的话,我想邀请你跟我一起去见刘院长,毕竟你们来往多年,彼此熟悉,说起话来也比较方便。”
萧潇应了。
这一夜,萧潇睡着后,竟在南京做了一个有关于傅寒声的梦。梦里同宿一床,她的背抵着他的胸膛,有声音在她耳边缓缓响起,仿佛耳语:“潇潇——”
这声“潇潇”被他唤出,从来都是温暖柔和,但在梦里却格外陌生遥远。
萧潇睁开眼睛,侧眸望了一眼身畔。身旁无人,也不再有温存的依偎,她拉高被子盖好身体,却睡得辗转反侧。
半睡半醒到了天亮,萧潇起床漱洗,她看着镜子里的那个“她”:眼下微有青色,气色不太好。低声叹了一口气,估计是近月在山水居安逸惯了,所以才会经不起熬夜。以前在学校时,为了赶论文,通宵达旦是常有的事,习惯还真是可怕。
掬起冷水洗脸,萧潇精神了许多,穿衣下楼,她今日起的早,正是一日清晨时,前台小姐看到她,笑着点了点头:“早。”
“早。”
出了酒店,遥望南京这座城,雨幕在昨夜停歇,太阳尚未露面,但晨曦已现,高楼大厦矗立在街巷里,寂静无声,看在眼里略显清冷,相信再过不久,便会被阳光笼罩。
路过一家曾经吃过的早餐店,过往记忆猛然间窜上了心头。那天天气很阴,早就听说这里的早餐很出名,他便带着她一起过来,谁知路上突然下起了小雨,他牵着她的手,一路往这边跑,那时候的他和她,边跑边笑,开心的像是这世上最无忧的人,那么欢喜,就连沿途溅落的雨花,也变得异常调皮和灵动。
爱,是一把最锋利的双面刃。最极致的温暖,通常隐藏着最极致的痛苦。
手机打断了萧潇的思绪,是苏越。
萧潇吃早餐的时候,苏越来了,穿着浅灰色毛衣,手里拿着一件黑色大衣,站在门口寻找萧潇身影时,表情略显冷峻。
“苏越——”萧潇抬手唤他。
苏越寻声望了过来,眼睛里有笑意溅落,他上前道:“抱歉,来迟了。”
那是低沉的男子声音,因从小在国外长大,不习惯说中文,所以出口讲中国话,会带着淡淡的卷舌音,跟难听无缘,从某一程度上来说,很好听。
萧潇询问他想吃什么,随后起身道:“你坐,我帮你叫早餐。”
“一起。”他怎么好意思让她忙前忙后呢?
萧潇并未多说什么,买早餐的时候,苏越见她气色不好,接过服务员递给他的营养粥,问萧潇:“昨晚没睡好吗?”
“可能是忽然换了新环境,睡不习惯。”萧潇接过一盘小笼包,跟苏越一起朝先前座位走去。
早餐味道很好,苏越也实在是饿了,低头吃了几口,随口问道:“以前常来这家早餐店吗?”
萧潇摇头:“这里离萧家有点远,只是偶尔会过来,并不常来。”
“暮雨也来过?”
问这话时,苏越还颇为犹豫,担心萧潇会不喜,但萧潇的举动和话语却出乎他的意料,萧潇指着店铺某一角:“暮雨喜欢坐靠窗位置,今天用餐来迟,位置被人给占了。”她说着,夹着香菇馅的小笼包放在他面前的碟子里:“这是他喜欢吃的小笼包,你尝尝看。”
苏越微微一笑,吃完包子,点头道:“是很好吃。”
萧潇笑了一下,低头默默的吃着早餐。
苏越看着她,突然开口道:“潇潇,你变了。”
“嗯?”
苏越语速平缓:“不再避讳别人讲暮雨,现在的你,讲起暮雨时,比以前平静了许多。”
这个问题,萧潇听了之后却是表情平淡,她低头喝粥:“心境使然,有些事情需要时间,也需要我自己去看淡,他已不在,可我还有我的路要走。苦一天是过,乐一天也是过。生死之事,命中注定,不认命又能如何?”
苏越眸子温软,笑意轻淡复杂:“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间他已离世半年了。”
已经半年了吗?再忆暮雨,仿佛昨日还在。其实,他从未离开过。
……
吃罢早餐,萧潇和苏越专门去了一趟商场,既然是去孤儿院,总要给孩子们置办一些礼物和糖果才行。
是周一,南京的天空很蓝,偶尔会飘过来一缕如烟白云。
抵达孤儿院,除了萧潇和苏越,还有其他几位爱心人士,在门口遇到,均是相视一笑,虽然他们并不认识,但那份心却都是一致的。
距离上一次来孤儿院,是四月末。萧潇推着暮雨来孤儿院,那天他们买了玩具、食品和一些生活用品,暮雨坐在轮椅上看着那群孩子,笑容温淡。
“哥哥,你腿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啊?”有孩童无邪的围着暮雨直打转。
萧暮雨笑,摸着孩童的头,轻声道:“哥哥不小心受伤了,休养一段时间就能走路,不碍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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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7日上午,有孩童见到苏越,欢喜的迎了上来,七嘴八舌道:“哥哥,你能走路了?真好。”
苏越转眸去看萧潇,她低头抱起一个智障儿童,那儿童挡住了萧潇的脸,所以苏越看不到她的表情。听到这话,她的心里又怎会好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