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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是江落的衣服,带着洗衣液和一丝汗气的味道,勾的他神经酥麻,浑身发软。
叶禾脸通红,额角泌出细密的汗水,天人交战,挣扎坚持了几分钟,他终于闭上眼破罐破摔,手慢慢地往下伸去。
……
他不知道是难耐还是羞赧,把脸埋到了衣服里,轻声喘着气。
感官被无限放大,水声,气味,在叶禾脑海里幻出一副画面,在浴室里洗澡的江落,水从他喉咙滑下,经过漂亮的腹肌,最后到……
叶禾闷哼了声,身体放松下来。
但是心跳还很剧烈,不想动弹,脑袋充血的厉害,有短暂耳鸣。
“……”叶禾嘴唇殷红,脸上也是不同往日红的那样,是潮红,像朵盛开的花,却不是素白纯洁的花,是让人想用力摘下,透着致命美感、忄青色的花。
他全身发着颤,张开嘴伸出舌头,失了神一样,舔了下江落的衣服。
这肯定不止我这么做过,叶禾心说,哪个青春期,情窦初开的小女生小男生,没悄悄干过这种事?
摸一摸暗恋人的笔,本子,教室里一个人也没有的时候,坐到他的位置上……
都这样。
就是他儿童不宜点。
叶禾嘟囔:“但是这也不能怪我,谁让江落不娶何撩的……”
江落洗完澡出来,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就要捂,“你怎么把门打开了?”
不止门,窗户,空调,风扇,全开了,叶禾还拿着本地理地图在扇。
叶禾跑过去把门和窗户关上,“风扇太大声,我没听到你出来,没人看到,没人看到。”
江落把衣服穿上,“你通风啊?”
叶禾:“是啊,觉得宿舍好闷。”
江落弯腰穿裤子,叶禾屏住气,看向别处,江落的腰臀线条有点性感。
不,不是有点,是很。
叶禾已经放弃拯救自己了,就这样吧,弯成盘盘了。
江落走过去捏了下叶的鼻子,“借了你的衣架,晾内裤了。”
叶禾:“好、好。”
江落闷笑,不再激他,再激该自|燃了,现在都跟烤乳猪一样,“我上去了,你休息吧。”
“嗯。”
“对了,你生日,想怎么过?”
叶禾眼神看着别处,支吾,“随便过吧,高考完了再补也行,反正就两个多月了。”
江落想了下,“也行。”他现在确实出不去给叶禾准备礼物。
“就吃个蛋糕吧。”
“吃!”
江落笑了笑,走了。
出来闻到过道的空气,跟叶禾宿舍里的有点不一样。
是得多通通风。
于是把窗户打开了,“睡的时候关。”
叶禾一个劲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江落回到自己宿舍,一个复读生捧着英语试卷头也不抬道:“你电话响了好几遍,可能家里打来的,你快看看。”
江落愣了下,“好,谢谢。”
他拿出手机,三个江父的未接来电,心里那点缱绻和笑意迅速冻成冰,他走到外面楼梯口打回过去。
江父的声音还是很低沉,好像永远在不满,“刚刚打你电话怎么不接?”
江落:“去洗澡了。”
江父:“大中午洗什么澡,行了,我就是打电话告诉你,你爷爷奶奶今天早上坐火车走了,我也是没用,没钱给他们买飞机票,哎,你爷爷奶奶走了,家里没人带小海,还一堆账要还,本来我跟你妈说让你先回来带弟弟,你妈不肯,吵了一架,现在只能我辞职了,还得跟领导好好说,不然不放我走,得提前一个月辞职……”
“另外你那里还有多少钱,全拿出来先给家里支应着,真是过不下去了,我这一辞职,就你妈的工资顶着,本来都该女人在家带孩子,但你妈比我工资高,所以权衡之下就是我辞职,孩子,爸妈愁的头发都白了,都是钱啊。”
江落沉默地听着,心情没有一点儿起伏。
江父叹了口气,“你好好上学,就这两个月了,赶紧考完,回来带孩子,你弟太小了,送幼儿园人家也不收,到时候看看你大学休一年或者怎么样,先带他一年。”
江落抿紧唇,没应他的话。
江父又说了几句不容易,“你快点学习吧,等你当个公务员,一月几万,给我点钱,家里也轻松点,别啃老了,都十**了,爸妈不能养你一辈子,大了都得出去自己上班挣钱。”
“当孩子的时候最幸福了,什么也不用想不用管。”江父吐出口气,“我说的话你都听进去,自己好好想想,老大不小了,我去厂里辞职了,你把钱转你妈的卡里,她说让你转农行。”
“挂了。”
江落握紧手机,几次呼吸不稳,三四分钟后才好,他胃有些不舒服。
面无表情地登录手机银行,转钱,然后把手机关机。
他不明白,这算是血缘中的“心有灵犀”吗?每次都在他觉得生活有望,放松愉快的时候,出来告诉他一些事。
然后变成锁链,缠着他的腿,再把他拉回去。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这样。
所以算吧,不然怎么会这么及时。
对于江父江母变成这样,他不同情,不理解,更别说心疼,可以说他是自私,冷血,他就是这样,亲情早就被他们亲手一点点磨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