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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九立刻走过去,想从他手里夺走玩偶,但陆未修已经眼尖手快地拿过来,并且第一时间看见海龟额头上的几个字。
【陆未修】
他的名字:)
陆未修问:你买的东西?
辛九心虚:嗯。
也是你写的名字?
是。
什么意思。
辛九迟疑几秒,手指头交织在一起,磨磨蹭蹭很长时间,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没别的意思。
就是想骂你。
你是嫌弃陆未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嗓音一如山间的清泉薄凉,嫌弃我和这龟一样慢?
不是辛九左右看看,满脸的纠结为难,最后慢慢把头低下去,你就不能往好的方面想吗?
比如?
龟虽然慢,但它硬啊。
辛九一顿,而且人家到了水里,游得也不慢啊,可自在了。
大庭广众之下开黄调调,辛九还是不习惯的,尤其是哥哥嫂嫂还在场的情况下。
陆未修没给她留面子,用手捏了下软绵绵的龟背,你确定这个硬?
这龟又慢又硬还是绿色的,你还写我的名字。陆未修轻描淡写,九九,我们回家慢慢算账。
辛九求救似的看向哥哥嫂嫂。
辛临不为所动。
从浅嫂子更不打算帮忙,还环手抱胸,竖起耳朵听完感慨道:妹妹,我都叫你写你哥名字你不写,现在好了吧,被你男人逮住了。
语气不乏幸灾乐祸。
半点同情都没有。
亏她还是亲嫂嫂。
只不过这句幸灾乐祸的话里貌似含义颇为深刻。
不等陆未修找辛九麻烦,从来了之后目光在从浅身上就没移开过的辛临听到我叫你写你哥名字时,面色明显在璀亮的灯光下阴下去几分。
能耐了啊。
男人寒凉目光让从浅后知后觉,直觉背后莫名其妙的悚然,不回头还好,一回头就心虚得低头,嗯那个,我没别的意思。
辛临没说话。
我只是建议一下嘛我又没有诋毁你的意思,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呀?从浅打着商量的口吻,最后尾音拖长,嗯?
辛临还是没说话。
直到,一个穿着橘红色清洁工衣服的扫地大妈带着扫帚簸箕走过来,戴线手套的手随便往垃圾桶里一翻,就翻出一个玩偶。
还是小猪佩奇的。
谁啊扫地大妈打量着这个完好无缺连吊牌都没撕掉的玩偶,叫道,谁把这个东西扔了?多可惜啊,捐到外面的旧物箱里也行啊。
如果只是一个玩偶的话,也许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偏偏这个玩偶的款式和辛九买的一模一样。
从浅不放心地看了看辛临。
还好,就算他怀疑,他也不是那种去拿垃圾桶里玩偶的男人。
只是从浅忽略了一点。
扫地大妈不仅仅是个扫地大妈,还是个有知识有文化会识字的大妈,拿起那个玩偶之后,说了两句话。
这不是小猪佩奇吗?我孙子很喜欢看这个。
咦,这上面什么字?临辛?
从浅短暂的希望破灭了。
听着大妈口中的几个字,辛临面色并无太明显的变化,眉骨间压着几分阴鸷,从浅。
从浅:啊?
我是猪?
刚才还幸灾乐祸的从浅这个时候就怂了,试着给自己艰难辩解: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写的名字?
辛临:不是么。
就,就算是,我也没有骂你的意思啊,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呀。从浅想学辛九,但面对这个男人怎么也学不起来。
人家小夫妻两怼一怼意思意思就行了。
但辛临不好忽悠。
从浅硬着头皮,那个,至少,猪比龟可爱一点吧?
辛临静默片刻,和陆未修态度一样,回去再说。
我拒绝,我不要!我还想玩。从浅情绪激动,这时候开始向辛九求助了,九九?帮帮嫂子。
辛九抿唇,面露同情,但并没有帮助她,并且学着她刚才的口吻,叹气道:刚才劝你不要写,现在好了吧,被你男人逮住了。
塑料亲情:)
咱们去看电影吧。从浅试着给自己拖延时间,那个叫什么球的大片上映了,一起去吧,正好四个人,热闹热闹。
辛临不吃这套:无聊。
从浅:真的,很好看的,听说是妹夫导演的。
辛临:那更无聊。
莫名其妙地,两个男人之间有化不开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