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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几条未关注人消息,几乎全是说他帅来勾搭,或者问各种关于鸟啊噗问题的。
“我这掉马了啊?”贺中鹤这才想起来昨晚雁升喊了他微博ID。
“那就掉呗。”雁升满不在乎地倚在车座上假寐,“我又没那啥粉。”
贺中鹤转头看了眼大卢和老孙,两人都正沉浸在汽车DJ top榜里,没听见他们的对话。
他往雁升那边坐了坐,凑近了压低声音:“我怎么回这些人?”
“不用回,假装没看见,实在不行换个小号。”雁升说。
“这号三四年了……”贺中鹤设了不接收未关注人消息。
“改天我发条微博,”雁升说,“@新鹤中鹤牌高鹤片。”
“别了,”贺中鹤赶紧摆摆手,“她们又得刷什么kslw。”
“是kswl”雁升纠正他。
“我突然想起来,”贺中鹤翻了翻微博,“你之前发的那个生日蛋糕,是不就咱在没猫咖里的那个啊?”
雁升点了点头:“……好快的反应速度。”
贺中鹤觉得自己是有点儿太相信雁升了,当时就觉得那个座机像素的蛋糕眼熟来着,竟然没怀疑。
山上折腾这一趟,回到家已经十二点多了,老妈这个点儿竟然在家,她依然冷着脸,但明显恢复正常了:“还知道回家啊?”
贺中鹤脱了层层叠叠的衣服,溜进浴室:“就在对门呢,没乱跑。”
老妈没说话,明显怀疑。
“不信你问雁升。”贺中鹤又补了一句。
杜兰珍对雁升印象不错,这孩子话不多,但看着比同龄人成熟稳重,学习好,生活自理能力和自家儿子也不是一个级别的,其实把贺中鹤放在他那边过个夜,杜兰珍并不怎么反对。
站到喷头底下贺中鹤很纠结要不要把转运珠摘下来,其实挺不舍得天天摘摘戴戴的,但又怕这个不耐水,最后取下来拿着看了半天,然后挂到了一边。
下午上学的时候他比平常大休返校早出门了半个小时。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反正就是特别想见雁升。
开门的时候雁升很夸张地挑了挑眉:“呀,这不贺中鹤同学吗。”
“戏真多。”贺中鹤笑了。
“风太大我听不懂。”雁升把书包甩到肩上,带上门,跟他往楼下走。
“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雁升同学。”贺中鹤干脆跟他一起犯病,一本正经地说。
“别啊,”雁升笑着走到他旁边跟他并肩,揽住他,手在他肩头捏了捏,压低声音,“好不容易逮到手的。”
3.
这一回学校又是半个月五点起零点睡,一教室的人包括老郑都愁眉苦脸的,离高考还五个多月,这两天老郑开班会灌鸡汤时许次数最多的愿就是穿越到到六月九号。
贺中鹤就不跟他们似的那么痛苦,男朋友天天坐旁边带着学习呢,上数学课周围都冒泡。
下课那更别说了,逃操的时候也不跟石宇杰吴昊在走廊溜达玩手机了,俩可怜单身狗,啧啧。
溜去文具店买了一堆中性笔和两支鼻通,贺中鹤又买了个挂篮提着。最近笔用得飞快,平均两天一支笔芯,碰上考文综一场直接下去半截,他干脆用胶带把用空的笔芯一打一打扎了起来,看着挺有成就感的。
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努力上进的一天呢。
就跟当初看雁升一万个不顺眼时没想到最后被他拐走了一样。
生活啊,就他妈这么充满意外这么神奇。
雁升跑完操回到教室,一直到快打预备铃的时候,贺中鹤还没回来。
不知道荡漾哪儿去了,他有点儿担心贺中鹤因为这个影响学习。
不过显然是多虑了,贺中鹤拎着满满一挂篮中性笔从教室后门窜了进来,跟补充弹|药似的往桌边重重一挂:“承包咱俩一直到高考的中性笔。”
庄媛和张飞驰坐后桌看得脑袋都大了:“贺中鹤你走火入魔了吧?”
“没笔了就从我这儿拿。”贺中鹤冲他俩呲牙笑了笑。
辛凯和石宇杰刚好也路过这边,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为什么贺中鹤游戏半拉月没上号了,凑过来观摩了一下他满满当当的书立:“还真学习庆生啊?”
“没那么夸张。”贺中鹤回想了一下昨晚,摸了摸鼻尖。
在周围几个人参观巨大中性笔仓库的注视下,贺中鹤碰了碰旁边一脸无奈的雁升:“伸手。”
然后往他手里放了盒粉粉的、最近女生间流行买了送姐妹送暗恋对象的樱花糖。
雁升忍着笑把糖放到了笔筒旁边,知道贺中鹤藏藏掖掖又想暴露在同学面前的小心思,其实这小粉糖完全不是他的风格,隐晦地秀了一把罢了。
不知情的全然没看懂这波操作,还以为是哪个女孩让贺中鹤转交雁升的,但这儿还站着个明白人呢。
石宇杰瞪一会儿贺中鹤,又看了看那盒糖。
后者无辜地摊了摊手:“回位吧,快上课了。”
这节是听懂哪儿错了下次还犯的历史课,纯讲大题专项,秦老师讲题的时候贺中鹤小声清了清嗓子,戳了下雁升又迅速缩回来。
雁升看两眼卷子看两眼投屏,没反应。
戳一把撩一把的单机状态一直持续到秦老师出了教室让学生自己琢磨答案,雁升按住他第五次企图乱戳的手:“老实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