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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要有人看见才好。少年声音冷淡且执着。
唐微微提心吊胆了一会儿,还真的挺怕夏川打算抱着她把整个学校绕一圈,好在这人醋归醋,但也不是没带脑子。
出了门,走到拐角时,夏川就把她放了下来。
唐微微松了口气。
校医室离他们的教学楼有一段距离,这里在校内的位置算比较偏,加上现在还是上课时间,一路上几乎没遇见什么人。
还有三分钟就放学,他们也没回班,一起去了操场,坐在看台上,对面有一群上体育课的男生在打球。
哐
篮球砸到框边儿,没进。
唐微微托着腮,目光一直盯着他们,见状,说了声好可惜呀。
可惜个屁,夏川起身,还顺便拽过她的胳膊,拉着她也站起来,这么菜有什么好看的,走了。
唐微微:
中午他们在校外随便吃了些,唐微微没什么胃口,点了碗清淡的粥,喝了几口就没碰了,还剩下一大半放在那里。
夏川劝不动她,强行让她再扒拉了两口,小姑娘说什么也不肯再吃了。
夏川皱皱眉,也只能随着她。
回去之前,夏川去小卖部买了几袋手撕小面包,还有牛奶,打算让她下午饿的时候垫垫肚子。
夏天的阳光盛烈,刺得人睁不开眼,唐微微的遮阳伞在书包里没带出来,只好用手挡在额前:对了,夏川。
少年侧头:怎么了。
唐微微张了张嘴,垂下眼,没说什么。
在刚才昏迷时,唐微微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
真实到好像梦里发生过的事,在现实里也曾上演过,是她亲身经历过的。因为时间太过久远,只剩下一些残缺的碎片,模糊不清。
醒来以后,她已经记不清梦里的画面了。
唯一的印象
只记得似乎是和夏川有关。
她好像想起了一些东西。
又忘了。
这两天生病让唐微微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蔫了吧唧的,侧趴在课桌上,思绪放空,完全没有平时那般认真听课的样子。
连旁边的夏川看上去都比她态度端正。
人好歹没有趴着,手里也拿着笔,在本子上划来划去,不知道在画些什么,反正肯定不是在做笔记。
唐微微上半身没动,桌下的脚尖轻轻踢了踢他的鞋子,喊了声:夏川。
嗯?他没转头。
你画什么呢。
夏川没回答问题,放下手里的黑色水笔,把唐微微的笔袋拿过来,在里面翻了翻,找出一支笔盖带着猫咪耳朵的。
这是一支红笔。
少年修长的手指捏着笔,拇指压在食指指尖上,在纸上继续画着,来来回回的涂,像是在上色。
握笔姿势很不标准,也难怪字写那么丑了。
唐微微暗暗的想。
等了一会儿,夏川说了声好了,把本子往她这边推了推,唐微微下巴压在手肘上,视线抬高了些。
纸张雪白,中央有一抹红色。
是一颗小草莓。
送你了,夏川把那张纸撕下来,动作很轻,边缘整整齐齐,漫不经心道,喜欢吗。
唐微微抬眼: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竟然这么幼稚。
夏川耸了耸肩,人往后一靠,前面的椅子角翘起,晃了两下,他手里拿着那张纸,懒洋洋地说:不要那我就扔了啊。
看他真准备要扔,唐微微一下子坐直身体,从他手里夺过那张纸。
对上少年似笑非笑的眼神,她嘴硬道:我又没说不要。画得这么丑,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吧。
夏川笑笑,也不拆穿她。
抬手在少女脑袋上揉了揉,发丝柔软顺滑,被一根粉色的头绳束成马尾,上面翘着两个尖角,像是兔耳朵。
他忽然问:怎么不戴了。
唔?唐微微没明白。
之前那个草莓发卡,夏川说,你很久没戴了。
啊,那个啊,小姑娘撅了撅嘴巴,玥玥说太那个幼稚了,现在高中生没人戴这玩意儿了,我看班里女生好像的确都没有,就我一个人。
夏川倒是没注意这些,看着唐微微把那张画了小草莓的纸收起来,没折,平整的夹进书页里。
小姑娘依旧趴在桌面上,蓝边的校服领子下,脖颈线条柔韧纤细,白玉似的。
夏川眸光闪动着,瞥开视线,意味深长道:下次给你个不幼稚的。
什么不幼稚的?
草莓。夏川言简意赅,没多做解释,换了个话题,头还晕不晕?
唐微微倒也没继续问,抬手摸了摸额头,温度正常,烧已经退了,但她还是有点儿提不起精神:还好吧,不是很晕。
夏川:为什么不请假回去。
我,好学生,唐微微指了指自己,带病坚持上课,就是这么的勤奋认真,吃苦耐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