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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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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娆瞥他一眼,见他好像十分在意此事,便胡乱地点点头。
    走着瞧吧,陆濯真的表现够好,魏娆就愿意随他外放,随他去什么地方。
    陆濯笑了,上身前倾,亲在她的唇上。
    魏娆心虚地左右瞧瞧,鞋尖踢了踢他的腿:“快去推秋千,这次不准乱来了。”
    红日西垂,小夫妻俩回了房。
    厨房对两位主子的口味都很熟悉,今晚的饭菜色香味俱全,还多了两碗补汤,是英国公夫人吩咐厨房炖的,一碗给魏娆,一碗给陆濯,男女身体不同,要补的地方自然也不同。
    吃过饭,天也黑了下来,陆濯让魏娆先休息,他去了前面。
    魏娆松了口气。
    她有点怕天黑,又不是寻常意义的怕,夜晚的陆濯强势霸道,再像昨晚那样,魏娆吃不消。
    碧桃、柳芽服侍她沐浴,等魏娆坐到床上,陆濯回来了。
    他在前面洗过了,直接叫丫鬟们退下。
    “你把灯灭了。”魏娆躲在帐子中,见陆濯朝床边来了,赶紧要求道。
    陆濯振振有词:“现在熄了,丫鬟们还以为咱们歇下了。”
    言外之意,他没准备马上就乖乖睡觉。
    魏娆脾气大,脸皮可没有他厚,这方面魏娆甘拜下风,既然陆濯不听话,她趁陆濯宽衣解带时,汲着软底绣鞋,跑过去将桌案上的两盏灯盖灭了。还有两盏,魏娆刚要过去,陆濯先她一步,挡在了灯前。
    他都不用说话,凤眸灼热地看过来,魏娆就恼羞成怒地跑回床上了。
    陆濯将衣袍挂到衣架上,只穿中衣走了过来。
    魏娆背对他躺在里面,明明紧张,却装得无所畏惧。
    忽然,一根碧绿的柳条从面前垂了下来,带着一串细长的嫩叶。
    魏娆睁大了眼睛。
    “你真告诉祖母,说我像柳条这般细,这般软?”陆濯俯身,在她耳边问。
    魏娆这才知道,原来早上她的嘲弄反击之举,陆濯竟然一直记着,那他现在寻了柳条过来,想做什么?
    “我才没说,谁会跟祖母说这个?”魏娆裹紧被子,脸烧得好像正被炉火炙烤着。
    陆濯笑道:“你没说,可你心里是这么想的,所以早上才拿柳条嘲笑我。”
    魏娆直接蒙住脸盖住耳朵,不要听。
    她上面被子攥得紧,身侧的被子松松的,陆濯便从一侧往被子里钻,魏娆察觉了,慌忙来堵他推他,可力气哪里敌得过陆濯,转眼就被陆濯紧紧抱到了怀里,右手更是被他抓着去测量他与柳条的区别了。
    “现在,娆娆可知道错了?”她就缩在他的怀里,羞得恨不得一直钻到他心里,陆濯目光愉悦,哑声在她耳边问。
    魏娆脑海里全是火,只当没听见。
    陆濯再把柳条塞到她的手心,让她更加清晰地对比差别。
    魏娆恼得咬在他肩上。
    ……
    次间,今日就只有碧桃守夜了。
    昨晚就没睡好,白天又忙了一天,碧桃坐在椅子上打盹,只盼今晚世子爷与郡主早点歇下,别再让她等到三更天。
    内室的动静渐渐大了起来,碧桃困成那样都听不下去,快步跑到了院子里,捂着耳朵坐在台阶上,眼睛看着上房的窗户。今晚屋里没有再烧烛火了,灯好像也少点了两盏,昏黄又暧昧。
    一直捂着耳朵胳膊也累,碧桃放下来,凝神一听,郡主破碎断续的声音就好像直接撞在了她心上。
    可碧桃不敢再捂耳朵,她怕主子们喊她的时候,没听见就不好了。
    二更天的时候,陆濯终于放了魏娆,明早还要进宫给贵妃娘娘请安,他必须给魏娆留存体力。
    被子一直被甩在角落,褥子得换一床,陆濯拿被子裹住魏娆,抱起来放到次间的榻上,再喊碧桃进来。
    碧桃低着头进来,见世子爷正端着茶碗给靠在他怀里的郡主喂水,碧桃马上缩回视线,飞快地进了内室。
    地上没什么要收拾的,碧桃来到床边,一眼看到床褥上多了一圈深色的湿渍,像有茶水洒在这里了似的。碧桃直觉那不是茶水,可不是茶又能是什么?流汗流泪都不是这种流法啊。
    糊里糊涂的,碧桃换上了一床新的床褥,顺便把那根掉了叶子的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柳条也拿走了。
    小丫鬟端着铜盆在外面等着,碧桃接过来送进内室,等了会儿,世子爷叫她端走,至此,今晚的差事终于结束了。
    躺到铺盖里,碧桃瞬间入睡。
    魏娆也睡着了,可是夜半迷迷糊糊的,陆濯又缠了上来。
    “你……”
    “给娘娘请安不同于敬茶,晚点到应该也无碍。”陆濯扣住她的小手道。
    魏娆躲开他的唇,皱着小眉头道:“我困,明晚吧。”
    她虽然抱怨着,长长的睫毛却紧紧地闭着,抱怨完竟又睡着了,好像觉得陆濯一定会听话。
    陆濯犹豫片刻,还是低了下去。
    魏娆的咕哝抗议很快就又变了味道。
    第110章
    今日魏娆比昨日敬茶起得晚了些,不过这次她是自己睡醒的,舒舒服服地在床上翻了半圈,睁开眼睛时,竟觉得神清气爽,仿佛半夜并没有被陆濯纠缠一样。
    回想当时,魏娆眸光流转,情不自禁地往被窝里缩了缩。
    困是困的,可一旦开始,便叫人沉浸其中,也羞也喜。无论白日如何端庄守礼,到了那个时候都坦诚相对,他再也不是什么清高温润的世子爷,她也不是什么骄纵不羁的郡主,她与陆濯,只是一个男人与女人,呼吸纠缠,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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