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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童家已经没人了。老李一脚踹开门在屋里巡视一圈,却发现人去楼空。
看样子是怕了。有人低声嘀咕。
去找,他怒气冲冲道,就算是上天入地也要给我追回来!袁康安心里惶恐。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总之务必是要赶在童家人去报官之前,将人抓到他眼前。
是!一群壮汉点头应是。
听到风声,有人议论纷纷,没想到童家小姑娘眉清目秀的,居然做出这种事。
王婶离得近来看热闹,搬了个板凳在柳树下跟女眷闲聊道:人不可貌相呀!
呦,王婶你这话说的,我看童茂家的姑娘可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呀!
王婶: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没有做这档事跑什么,一看就听到风声后做贼心虚的跑了,真是没有想到呀!
手绢都在村长手里头,指不定是给情郎私定终身的信物。有人尖酸刻薄的说。
张阿婆一出来就听到王婶的大嗓门。
行了,嘴上都积点德,人还没有找到就别在村口嚼舌根了,赶紧散了散了去!
张阿婆是村里的老人,很有威望,一帮人默默作鸟兽状散去,只剩下几个妇人。
村长,抓到人了。一道声音响起。
壮汉背着同村的汉子,低垂着头,说话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身后跟着不少人。
村长在村口负手而立,放眼一看几个人灰头土脸目光躲闪。袁康安皱眉,明明跟他们交代过:抓到人后,将人绑起来。
但是童倩却好好的站在一旁。
袁康安定睛一瞅,发现童倩身旁居然跟着两位自己从来没在村里见过的男子。
怎么回事?他压低声音问。
不少四散的村民一看,事情有了新的进展又重新聚在村口。瞧着童倩脸上丝毫没有一点慌张,非但如此,反而镇定自若的和身边二人在闲聊,让人摸不着头脑。
两人生得是剑眉星目,鼻正唇薄,看衣饰出身应该非富即贵,惹旁人议论纷纷。
袁康安扫了二人一眼,瞧着眼生,想来不是村里人,不然门槛都被媒人踏破了。
袁志和一手拄着拐杖,在黄梅的搀扶下步伐缓慢的赶过来,被纱布包着的头瞧上去十分滑稽,引人嗤笑。抬头一看派去的人就抓到童倩一人,而她还在和身旁的男子言笑晏晏,就更加衬得他无比狼狈。
想到这里,袁志和就气不打一出来。
童倩心里头莫名不安,她早就见识过袁家父子卑劣的手段,担心连累他二人。
姑娘,你且放宽心就好,我们会尽量拖住他们等县令赶来。唐弈压低声音道。
村长,我是清峰观弟子,和朋友途径村子见到一群壮汉在欺辱一位弱女子。
唐弈和既明对视一眼,我二人不了解事情原委,贸然出手,他却说是您授意。
就是,村长,现在人都齐了,您快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之前村长召集了村里的一批壮汉,外出行事。只剩下不少女眷和身体不好的村民,隐隐听到点风声。
袁康安不禁头痛起来,没料到派去的人行事居然被人瞧见,忍不住暗自发愁。
二位当真侠肝义胆,在下敬佩,只是我接到村民揭露,她不知廉耻,败坏我太兴村的祖训,令人发指。袁康安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她和人在私下苟合。
一时间,全场哗然。
按照祖训应当浸猪笼。他高声说道。
村长,倘若你句句所言属实,便应当交由地方官吏来定夺,而不是由村子里德高望重的长辈以一人之力来定夺。
村长,倘若你所言属实,应当交由地方官吏来定夺才是。既明眯着眼提醒道。
闻言,村长的面容一僵,一张脸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变得铁青,咬着牙沉吟片刻。
咳,地方官吏日理万机,哪里有空为了点小事来我们村子。袁康安陪着笑道。
不麻烦不麻烦!唐弈截住他的话。
刚好,我和林县令是至交,我请他来一趟只是小事一桩。小道长笑眯眯地说。
袁志和心中咯噔一声,依他之见,这二人就是小贱人的姘头,专门过来找茬的。
爹,别拖着。他拽了拽父亲的衣袖。
在他们身上浪费时辰,万一让童家人钻了空子,招来县令,一切就都坏事了。
眼下,就是要让这小贱人赶快浸猪笼。
不晓得她怎么狡辩的,但有村民亲眼看到童倩衣衫不整。袁康安捋了捋胡须。
言外之意,在问二人人证够不够。
村长的话只说到一半,下头立马有村民附和了起来,确实,我刚好看到了。
我瞧见她捂着脸从袁家往家走。
我呸!眉清目秀的姑娘,怎么会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来。有妇人啐了一口。
就这?唐弈好笑的摇摇头。
姑娘打水弄湿了衣裳,被旁人看到居然就变成了私下苟合。青年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