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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里,虽说是四爷白天累着了,但是因着依兰香和尔岚给四爷的视觉冲击,以及一些床上的小情趣,这夜里的战况也是相当的激烈,不说尔岚什么想法,左右四爷这会儿心里那叫一个心满意足。
早上醒来的时候,看着尔岚那睡着的脸,四爷忍不住的用手碰了碰尔岚,轻声的笑了笑,起身就走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吩咐采桑:“她这会儿也不用去给福晋请安,你让你主子多睡会儿。”
采桑没出声儿的福了福身子,算是应下了四爷这话。
四爷这一大早的出门挣钱去了,尔岚却是睡到了中午才起来的,这一睡醒就看见窗外头太阳都晒进屋子里,尔岚也清楚自己这一觉睡的时间应该不短。
索性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看向采桑:“这会儿也中午了,可有人去膳房那儿提膳了?”
采桑笑着说道:“茶果早就去了,您要是再不起来啊,这提回来的膳都该凉了。”采桑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尔岚就嫌弃:“你如今怎么有种我额娘的感觉了,明明一个小姑娘,偏要做那老气横秋的语气。”
采桑也不接着说话,只把尔岚的衣裳都给拿出来放在尔岚眼前,一件儿香叶红的夹袄缎子,一件儿古鼎灰的氅衣,问尔岚:“格格,您今儿是穿这件儿香叶红的还是那件儿古鼎灰的衣裳?”
尔岚歪了歪嘴,叹口气:“就那件儿古鼎灰的吧,咱们今儿也不出门,用不着穿夹袄,把屋子里的炭火烧多一些就是了,没炭火就去福晋那儿要,她能不给?”
采桑点点头:“福晋自然是得给咱们的,她执掌府中中馈,若是连这些都做不好,怕是又得惹了四爷嫌了。”
这会儿,小何子也在旁边儿插了句嘴:“奴才也听说了,昨儿正院里四爷冲着福晋发了好大的火,若不是过几日就是三十,福晋怕是也得受点冷落了。”
尔岚不屑:“咱们福晋啊,那真真是个双标的主,说是重规矩,照我看来,她那哪是真的重规矩,分明就是想借着规矩的名义讨四爷欢心,这满大清谁不知道咱们家爷是个重规矩的主,咱们福晋是个端庄的福晋?”
“罢了,左右福晋端正总比那些善妒的强。”
尔岚这边儿开福晋看的开,福晋那边儿看尔岚可就看不开了。
尤其是早上身边儿的丫鬟过来说四爷去了钮祜禄格格那儿歇着,福晋这就难受了起来。
“嬷嬷,你说,四爷怎么就偏爱钮祜禄氏和李氏呢?明明这两个是咱们府上最不守规矩的,咱们四爷平日里最是稀罕守规矩的人,怎么遇上女人就不一样了呢!”
说着,福晋不仅委屈,还怨上了李氏和钮祜禄氏,嬷嬷瞧着福晋那样儿,心疼的宽慰她:“福晋,这男人啊,都一个德行,都稀罕能和他们浪的起来的女人,只是您是嫡妻,这嫡妻就该有个嫡妻的样子,自然是和那些妾室不一样,这嫡妻有嫡妻的生活之道,那那些妾室也得有妾室的生存之道,不然这后院就安宁不了啊!”
福晋不解:“这妾室若是有规矩,凡事都听嫡妻的,怎么安宁不了,还是规矩不够严,不然怎么能不安宁?妾室就该有个妾室的样子,我瞧着这些人就是没规矩,欠管教。”
奶嬷嬷看着福晋一副自己最对额样儿,心里也忍不住的叹气,虽说自己是福晋的乳母,从小看着福晋长大额,福晋也敬重自己,只是自己到底是个奴才,有些话是不能和福晋嚼碎了细说的,只是你这不嚼碎了细说,福晋怕是还听不懂,这给人嫡妻的,哪有想象的那么舒坦。
奶嬷嬷这儿想着别人,福晋也想着别人:“嬷嬷,你说大福晋是不是很幸福啊,没妾室不说,相公也对她好,宠着她。”
别人嬷嬷不清楚,但是这大福晋嬷嬷还是知道的:“这您可就想错了,咱们这位大福晋啊,你看着是得宠,后院儿里没什么事儿,可是架不住没儿子惠妃娘娘又一直催,见天儿的想给儿子塞个妾室呢!”
福晋叹了口气:“罢了,左右如今已经这样儿了,咱们府上如今不也没孩子吗?也不知道这次进宫娘娘得如何催咱们呢!”
奶嬷嬷给福晋递了一杯子热茶:“您宽心就是了,咱们娘娘和爷一直不算亲近,什么时候能问您这种话,不过是问个家常就是了,奴婢瞧着您这几日少去看宋格格,这心性竟是被宋格格传染了些。”
这话奶嬷嬷说的就有些过了,福晋皱了皱眉头,明显不愿听,却也没反驳奶嬷嬷什么,毕竟这是自己的奶嬷嬷,哪怕是说话不好听呢,那也是为了自己。
把手里的茶杯放下,福晋起身去了后面吃饭,福晋这儿有自己的小厨房,因此平日里吃饭都是小厨房做的,轻易不去膳房那儿。
这边儿福晋吃着饭,那边儿宋氏又在哭哭啼啼。
“呜…芹……芹儿,你说…我…怎么……就…这么…这么…不小心呢……如今……今…孩子…没了…,还赖上…了钮祜禄…格格…,这以后…额…的日子…额…还不知道…怎么过呢……”
芹儿心里也是对宋氏颇是无奈,刚怀上的时候,自家格格心里还想着压李格格和钮祜禄格格一头,得亏因着后来自家格格性子起不来,这才没压住人家,只是一开始截胡的事儿也是被李格格和钮祜禄格格惦记上了。
如今可倒好,本来这胎没了就没了,保不齐四爷还会因为这事儿对自家主子心里有怜惜之感,如今可倒好,这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了,竟是指着钮祜禄格格就能说人家是害自己落胎的人,偏偏福晋信以为真,信了自家格格的话,如今可倒好,一下子得罪了后院里两个厉害的女人,一个有地位,一个有宠爱,不,是三个女人,自家格格还一直和李格格不对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