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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听着富察氏这话,先是哭笑不得的安慰了福晋一番。
“你成日里都在想什么呢?且不说皇额娘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就算是个阿哥,那也是我亲弟弟,他想当皇上当就是了,左右我们都是一家人,何况,我比他大了二十岁,难不成我是白大的?就是弘昦,你给他是个胆子他也不敢,你放宽心就是了,还是你非得要做皇后?”
富察氏看着弘历,觉得自己有些委屈:“我不想做皇后。”
富察氏这句话说得声音很小,弘历没听清,若是听清了,弘历又得哄富察氏了。
且不说富察氏的心结解没解开,但是弘历这边儿从富察氏这儿出去,就开始派人去查到底是谁在他们府上乱嚼舌根,若是丫鬟之间随意聊倒也还好,怕就怕这是有心人想挑拨天家父子之间的关系。
顺着蛛丝马迹的查,倒还真让弘历手底下的人查出来了一些名堂,他们府上有人是八爷原来的部下,因为手八爷连累,如今成了罪奴,当了奴才,一直在府上伺机报复。
这么点小事儿,弘历也没打算去和四爷说,直接把人处理了,就接着去后院儿找富察氏了。
从前因为不停的守孝,他和福晋也不能真的有孩子,如今自己连弟弟都要有了,这孩子也得准备上了,也成天省的这小女人多心思。
福晋这儿的消息,没能瞒过乌拉那拉氏,乌拉那拉氏摸着自己手上的护甲,扭头吩咐身边儿的丫鬟。
“一会儿你去让人在高氏那儿散步些消息,就说爷和福晋起了嫌隙,这会儿正是缺个解语花的时候,让她去伺候爷。”
身边儿的丫鬟也是个聪明人,当即就明白了乌拉那拉氏的用意。
“主子,您这是想让高氏被爷厌弃?”
乌拉那拉氏笑着摇头:“不,也让福晋和爷离心,你说说,咱们和福晋进府时间差不了多少,这身世也没什么差别,怎么偏偏我就是个侧福晋呢,还得成日里给她行礼?”
乌拉那拉氏说完这话,丫鬟就不敢再回了,生怕把火烧到自己身上,只低着头迅速出门去办自家主子吩咐的事儿了。
说起来,高氏其实也不好骗,她是最早跟着弘历的,这么多年,也有了自己的人脉,只是乌拉那拉氏的人这么真真假假的一说,加上高氏自己本身的人脉也不够高端,一时之间倒也真分不清真假,直接就去了弘历那儿。
弘历那儿的人都认识高氏,从前他们还得叫高氏一声姑姑呢,只是如今,别看高氏成了主子,只是这个主子的地位,略有些低了。
高氏看着这几个从前跟在自己屁股后头的奴才,冲着自己一副瞧不上的模样儿,心里就来气,但是做奴才的,惯来会忍,因此面上还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
弘历这会儿正在想着自家福晋的事儿,冷不丁就看见高氏没有吱声就进来的样儿,吓了一跳:“你进来做什么?书房这种地方岂是你一个女人家进来的!”
高氏就当听不出来弘历语气中的嫌弃,只顾着把自己的话说了出来。
“奴婢瞧着爷近日心情不好,想来是天干物燥,奴婢特意煮了些冰糖雪梨水,等着您去吃,也好润润嗓子。”
弘历摆摆手:“冰糖太甜,吃多了反而腻得慌,对嗓子不好。”
说着,就抬手示意高氏可以离开了,也不知道高氏哪儿来的胆子,不仅不走,反而更上前了一步,语气娇媚:“爷~”
这一嗓子,把弘历激出来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急忙让身边的太监把高氏给赶了出去,虽说自己当年和高氏算是有过一段情,只是这情分这些年早就没了,尤其是这人满肚子的算计,若不是当年她名义上救了自己一命,自己连把她放府里都不愿意,早随意的寻了个由头打发出去了。
那边儿,富察氏也知道了高氏去弘历那儿的事儿,只是她消息不算灵通,又知道高氏和乌拉那拉氏不一样,虽说高氏地位不如乌拉那拉氏,可是高氏曾经和爷同房过,万一他们爷又对高氏起了心思呢。
这么想着,富察氏就不免着急了起来,急忙吩咐芋儿。
“芋儿,你去把我那件儿嫩黄色的衣裳拿出来,今儿也不戴绒花了,去把那个白玉镶嵌的钿子寻出来,咱们戴着去书房。”
芋儿打一开始,就盼望着自家主子能对爷主动点,只是盼来盼去,也没见自家主子有个行动,如今被这高氏一刺激,倒是也有了行动了。
福晋难得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了书房,福晋进书房是不用特意通报的,只是弘历自幼便练武,听力比起寻常人好上不少,福晋一进来,他就看见了。
弘历抬头看着福晋明显认真打扮过的样子,忍俊不禁。
福晋本身这会儿就怕人笑话,看着弘历忍着笑的样儿,一时恼羞成怒,就想走,弘历见状,急忙上前拦住了她,然后吹起了彩虹屁。
“你今儿这身打扮当真是好看,难得的精神。”
富察氏看着弘历也不说话,倒是弘历再等着富察氏主动问自己关于高氏的事儿。
到底,富察氏问了出来。
“爷,高氏她……她…她来做什么?”
弘历心知肚明,富察氏这身打扮是被高氏给刺激到了,因此也不瞒着富察氏,把刚刚发生的事儿说了出来,结尾还不忘说自己是个柳下惠。
富察氏向来对弘历是无差别信任,因此也不再多说什么,至于接下来,那就是小夫妻俩的甜蜜时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