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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有什么记忆深刻的点,就是月淮风手持斩仙剑站在石柱下说的那些话。
乔荞几步追上去,他早就打理干净了自己,白衣一尘不染,发冠整齐,表情是最常见的没有表情。
乔荞揽住他的胳膊:“月淮风,你在寨子里放狠话的样子特别帅,那会儿我都差点动心了!”
月淮风不说话不动作,只是自顾自往前走,乔荞不解:“你生气了?你为什么生气。”
他停下脚步,手覆上她高高鼓起的额头,“还痛吗。”
乔荞眨巴眼,“撞柱子上能不痛吗?”
“以后别做这种蠢事,还是你觉得我没办法护你离开。”月淮风的表情很严肃,声音也冷冷的。
“我知道你很厉害,但对方人多嘛,再说我们不是全须全尾出来了,就是那个地方怪怪的,那个女孩也怪怪的。”乔荞摸摸自己的寿星包,“没事啦,一点小伤。”
真是个蠢东西啊,月淮风在心里叹气,这样的笨蛋幸好是遇见他了。月淮风甚至可以毫不自谦的说,整个上界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善良的好人!这傻妞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经过这么一遭,两个人再也不敢乱走,月淮风带着她御剑当天下午就赶至墟阳剑门。
按照月淮风的说法,纯粹的剑修最喜欢装逼,爱把门派建在极寒或极高之地,好像这样就能领略极致的剑法。
下界的墟阳剑门就建在极北之地的高山之巅,鲜少与外界来往,风槐的叔父就曾是墟阳剑门的执法殿长老,飞升后亦然。
这里没有极寒的雪山,三大门派之间的距离又不能太远或太近,墟阳剑门就建在两座并排的山峰之巅,中间一道石桥相接。
乔荞站在山脚下往上看,关注点永远清奇,“好高啊,每天爬山一定很累。”
说她聪明她有时天真得可以,说她笨她又有点小聪明。月淮风说:“剑修,自然是人人通晓御剑之术。”
蹲在山门前用树枝画圈圈的乔荞恍然大悟,“对哦。”
月淮风给看门的弟子递去信物,不多时,他们被一同迎进去。
风槐的叔父是墟阳剑门的执法殿长老,此番前来,自然是带丑媳妇来见见家长。
月淮风换了一柄普通的长剑,御剑上山途中,乔荞抱着他的腰在他怀里小声说话:“你叔父也是长老啊,没想到你还挺有背景,配我倒不算高攀。”
月淮风但笑不语。
但风槐的叔父并不召见乔荞,她被安置在客房,门口有人守卫,月淮风独自去面见。
刚才来的路上乔荞已经观察过,墟阳剑门虽称第二门派,地盘却很小,弟子也凋零,飞半天也难撞见个人。不像昆吾门,走两步就能遇见敌阵营,两三句话不对就得打起来。
月淮风说,这是因为单习剑的剑修极少。成为第二门派,也不是靠人多,这是蚂蚁和大象的区别。
月淮风去见‘叔父’风衍,乔荞百无聊赖坐在院中花树下等。照月淮风的说法,这次名义上是面见长辈,其实是来谈合作。至于合作什么,跟谁合作,月淮风没来得及细说。
久等不来,她迫于‘风槐’小娇妻的身份,要端出一份情深义重的样子,不能独自回房去睡,索性就趴在石桌上睡了。
月淮风告诉她,江知行的‘女儿’深爱他无非自拔,这辈子,下辈子,乃至下下辈子都非他不嫁……
从执法长老殿出来,月淮风步伐迅疾往客房赶,事情已经商议完毕,明日一早他们就可以回去了。
刚走出没多远,他就察觉到身后多了尾巴,风衍这个老狐狸果然还是疑心他的身份。
月淮风面上不显,脚步加快。
客房外看守的弟子面无表情高高在上,月淮风颔首笑得讨好,径直推门入内。
尾巴还跟着,并不打算就此离去。月淮风进院,乔荞醒来,迷糊着下意识喊他的名字:“月……”
糟糕!
最近这段时间在外面叫惯了,一时忘了改口!
她心里正咯噔一下,疾风迎面扫来,眼前一花,已经被人抱在怀里堵住了唇。
门外还有人在看,月淮风将她抵在桌边,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深吻。
乔荞心砰砰跳,也知道他这是在补救,人一下僵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
他的唇凉凉的,却极具攻击性,禁锢她腰的手也在渐渐用力,乔荞两手松松握成拳抵在他胸前,唇畔被吮咬得刺痛,想挣扎,眼角余光瞥见门口两个人影时又不敢动了。
说监视都不太准确,外面的人已经是在光明正大的看了。
他埋首在她颈侧吐出一口浊气,索性将她打横抱起踢开门进了屋。
乔荞被放在地上,门在身后砰一声关上,她转头去看,一只手又护住她的后脑将她推到门上。
乔荞抬起头,正对上黑暗中一双明亮锐利的眼睛,他刻意垂眸让她看不清眼底的情绪,高大的身体带着威压俯下,将她圈在狭小的方寸间,与平时常显露的温柔或淡漠不同,呼吸燎着火烫在她面颊。
猝不及防他唇覆过来,乔荞下意识偏头避开,被他扣住下颌板正堵住。
过分了啊!乔荞狠狠跺了他一脚,踩着他的鞋尖碾了一圈。
她很快尝到被报复的滋味,他手在她腰上拧了一把,她忍不住痛呼呻.吟。紧闭的齿关被撬开,唇舌被掠夺,呼吸失去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