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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夫妻的甜蜜是做样子给别人看的,江知行二次杀妻证道,两个女儿都恨他恨得牙痒痒。风槐替她报了仇,她当然要应该死心踏地跟着他。同时也让天鉴宗的人看看,风槐无心三派斗争,只是个格局不大的小年轻,身陷凡俗情爱。
这种光明正大占便宜的机会,可不是时时都有。
他偏头凑过来,贴着她耳根说话,声音低沉充满蛊惑:“喜欢我回去给你弄。”
乔荞被热气燎得很不自在,“哦。”
他握住她的手把人往怀里一带,用秘术传音,“我要亲你了,准备好了吗?”
乔荞惊讶睁大眼睛,下意识想躲,又被他拉近几分。他们是夫妻,这种场合她不能拒绝,只好闭上眼睛。
这时候的她格外乖巧,他心中没由来一软,遵从本能覆上她的唇,一只手伸进斗篷里握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禁锢在怀里。
小夫妻难分难舍,在这样的地方,倒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云台上的尹不周看着那对拥吻的男女,目光深沉。
那个风槐总是给他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不禁让他想起在下界的儿子。
他飞升后也打听到一些儿子的消息,只知道他十岁那年在家里大闹一通就不见了,后来听说流落到了魔域,后来又有传闻说他死了,那之后就没了消息。下界的事,他便不怎么关心。
修道之人,最是薄情寡性,尤其是尹不周这样的大能。飞升近三百年,关于妻儿,已经淡忘得差不多,要不是对这小子感觉熟悉,他可能这辈子都想不起来自己还有个儿子。
不过风槐的骨龄修为一眼看透,不过区区四十年,丹药堆出来的化神期修为,还是个毛头小子。
雪越下越大,净月台上光芒也愈来愈盛,尹不周视线转移到正前方,见玉柱上的双龙浮雕开始游动。
唇瓣分离,呼吸仍紧密纠缠,大雪纷纷扬扬落下,挂在怀中人纤长的睫羽,他心跳加速,又忍不住轻轻含住吮了一口,左臂的粉线灼烧着往上攀爬。
乔荞张着嘴细喘,脸蛋腾上一层红云,想骂人,又不能骂,咬紧银牙连着翻了一串白眼来表达操蛋的心情。
不过操蛋归操蛋,这个混蛋吻技倒是醇熟,亲得她很舒服,差点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了丑,不过幸好是克制住了。
她不会问,月淮风也不会告诉她,他夜夜趁她熟睡勤勉练习,早把她当初占的便宜都占回来了……
他指尖勾去她腮边碎发,调笑:“瞧你,脸都红了。”
乔荞打掉他的手,重重哼一声,“臭不要脸。”
他惩罚性在她腰上捏了一把,附耳私语:“说好的小鸟依人?别忘了,咱们可是签了合同,在外面你全都得听我的。”
乔荞忍着腰间的痒意没哼出来,暗暗点头,小手从他领口滑进去,指尖虚虚画着圈:“风哥哥,我错了,我以后全听你的。”等回去你看我整不整死你。
他眸光暗沉充满危险,乔荞勇敢跟他对视,胡为乱做的手忽然碰到了什么,脸色一变触电般缩回,却被一把握住手腕,他低笑:“瞧你,猴急得。”
两个人裹在斗篷里你来我往交锋的功夫,雪渐渐停了,阴翳散开,净月台上光芒散去,围绕着石柱凭空出现了一群修士。
他们穿着各式各样的衣物,迷茫地左顾右盼,对这个所谓的上界充满了好奇。
下界飞升的修士近年越来越少,这些人的修为也越来越低,他们其中大部分并不是真正自愿飞升的。而是作为与三大门派各自对应的门派,当作祭品奉给上界。
天鉴宗不知通过何种手段,往下界传递消息,送去了黑丹药。黑丹药在上界可以延续人的寿命,增强修为,在下界亦然,效果甚至更为显著。
是以虽然如今下界的三大门派已经被魔域剿杀得差不多,仍有未杀尽的狂热分子,为了黑丹药,替飞升的前辈四处搜罗祭品,到了特定的日子便将人传送上来。
吃过黑丹药便无法再繁衍子嗣,但上界需要注入新鲜血液,不管是用新生儿做实验还是寻找新的飞升之境,都需要大量的人力。
这些人的修为一眼望穿,现场天鉴宗和墟阳门弟子们纷纷露出失望的神情。
修为低,代表着下一代的资质也不会太好,炼制的黑丹药时效也不长,这帮修士在他们眼里已经成了一堆没用的垃圾。
就连尹不周都轻轻叹了一口气,不能再指望净月台了,必须要想新的办法。他视线飘向左侧的墟阳们剑阵,那帮剑修的修为倒是高,用来生孩子和炼丹都是不错的对象。
当然墟阳们也是这么想的。
往常净月台飞升的修士都得进入法阵测修为,测完再按老规矩进行分配。只是这一批的修士,修为最高者不过筑基,连一个金丹期修士都没有,简直是烂到姥姥家,天鉴宗的几个弟子连法阵都懒得给他们开。
眼看气氛差不多到了,月淮风起身上了高台,冲两派掌门拱手作揖:“尹掌门,姚掌门,要不这批弟子,就全部交由在下带回昆吾门吧。”
这么一批没用的废物,炼成丹药吃还浪费柴和灵力,拉去种地也好。
尹不周对今日此行大为失望,早知道是这样他还不如在家睡大觉,于是很干脆地挥挥手,同意了。
墟阳门虽然记恨风槐叛变,但他们向来高傲,是绝不可能收纳筑基期弟子的,加上昆吾确实是一个有用的垃圾堆,如今天鉴宗虎视眈眈,最后不要节外生枝,也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