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咬牙切齿。
    周纯敷衍地嗯了两声。
    对方又说：“等我打完国服，可以带你。”
    “国服要打多久啊？”周纯问。
    “三四天。”
    “好，那我等你。”
    随宁正在和包尚聊天，他们两个都是夜猫子。
    包尚要说的事也就和天空杯有关的。
    “下个月公布解说名单，到时候肯定会有人攻击你，你应该知道怎么处理的，当没看到。”
    “林秋瑶那边要是发通稿什么的，我也会处理，解说人选现在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没什么意外。”
    除非出了丑闻。
    但包尚想不出随宁这边能有什么丑闻，反倒是林秋瑶出丑闻可能性比她大多了。
    认真直播的女主播有，不认真的也有。
    每个直播间的那些砸钱最多的大老板们，都是抱有某种心思的，得不到回应哪里会那么执着。
    包尚也不敢打包票，但随随肯定是安全的。
    因为就连他自个都不知道她在哪上学！至今就只有微信电话和微博，其他都没有。
    “你直播完了？”周纯问。
    “完了。”随宁说：“我感觉我真像渣女。”
    “你哪里渣了，你又没骗人感情，人家渣男找替身是欺骗感情，你就花钱买了个声音而已。”
    周纯觉得自己很有道理。
    随宁也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是啊，我为什么这么歉疚，我又没有让他做其他的。”
    她一秒恢复，“好，我去睡觉了。”
    周纯：“……”
    随宁是真的去洗洗睡了，一觉睡到天亮，只是在清晨的时候做了个梦。
    梦里，W不打招呼发了张照片过来。
    随宁没看到照片长什么样，但是被吓醒了，盯着天花板陷入迷茫状态。
    网友发照片，人间最惊悚的事。
    随宁记得网上流传的那些话，不发照片，就可以脑补对方是金城武等等大帅哥。
    一发，瞬间破灭，带飞也没法接受。
    随宁摸到手机，打开微信。
    还好还好，还好W没有报复，故意发张照片过来。
    。
    白天，随宁上课时给W发消息：【你想好了没有？】
    她觉得自己还挺像逼良为娼的人。
    陈津白收到消息时，有点失语，回了个：【没有。】
    随宁见有回应觉得还行，【那你继续想。】
    她怕他想不开，歪着头补充两句：【其实，你也没损失什么，又不是你一个经历过这种事。】
    “……”
    陈津白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事，他一抬头，看到和段归勾肩搭背的庄帆，想起昨天他们两个的双排。
    有人会找多个替身吗？
    庄帆会不会也是像她喜欢的人？
    她到底有多少个替身，一个没追上的人值得找这么多替身？
    随随那个装乖的性格，替身这种事被发现还能吃吃喝喝，好像的确做得出来这种事。
    陈津白眉峰又皱起。
    庄帆感觉敏锐，“白哥刚刚看我好几眼。”
    “你看错了吧。”
    “肯定是看你怎么还不训练。”
    “完了，白哥要来暗鲨你了。”
    队友们嘻嘻哈哈，庄帆赶紧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从现在开始，你们别打扰我。”
    他刚打开手机，就收到随宁的邀请私信：“今天要不要一起打游戏？”
    庄帆瞅见队长不在看自己，“来来来。”
    段归和其他队友三排的，陈津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战队里是对分和星有要求的。
    他干脆单排。
    随宁和庄帆三分钟后顺利开了一局，她想打野的，结果c位都被抢了，留了个辅助给她。
    想着和马可配合，她选了个瑶。
    进入加载界面时，庄帆忍不住：“卧槽！”
    这对面宫本武藏的名字！不是白哥的号吗？！
    他迅速转头偷窥，果然看见了一模一样的加载界面，白哥玩的就是宫本武藏。
    庄帆小声告诉随随：“完了，我们可能要凉。”
    随宁说：“怎么会，相信，我国服瑶。”
    虽然这是吹牛逼，她玩瑶的次数少的可怜。
    “你就算是世界瑶，这局也难，对面我白哥，我队长。”庄帆实话实说。
    随宁看向对面，是上次偶遇他俩双排的号。
    和陈津白打了游戏，可惜是在对面。
    随宁靠在椅子上，有点小失望，但还是认真打游戏，说不定她一个瑶还能捡漏拿陈津白的人头。
    好像也不错。
    她浅笑：“你自信点，万一我们赢了你队长呢。”
    随宁没见过陈津白玩过几次宫本武藏，但他能拿出来肯定也是不差的。
    他还记不记得自己这个id？
    上一次小乔还打趣过他们两个，随宁记得，当时她还有那么一点隐秘的高兴。
    “你队长单排吗？”随宁问。
    “是吧。”庄帆猜测。
    随宁这一把的队友还算正常，射手马可正常发育，打野虽然没节奏，但也没大崩。
    只是几分钟后，野区还是打了起来。
    随宁和马可到的时候，马可见他们半血，立刻自信开大招，她都来不及取消附身状态就被打了下来。
    人太多，马可见状不妙，又用一个技能穿墙果断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