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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怎么刚才的手就这么慢,没能及时捂住他的嘴呢?
大家都清楚卫镜承说的应该没毛病,然而谁都不想在还没开始走向希望的时候,先听到这种噩耗吧?
云岭与卫镜承、于齐然等五人外加五至灵宠被隔在虚无海之中,与同为幸存者的其他人商议过后,又在岛上仔细探索起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对他们的现状有所帮助。
另一边闫老师也带人回去暂时休息的地方,然后与一同跟到这处海域的鲛人族代表商议起来研究这件事情的后续,以及向它们询问关于虚无海更深入的消息。
原本鲛人族是不太想参与、或者讨论和虚乌海相关的话题,然而在听说云岭他们、以及之前同在海城被卷走的那些幸存者,此时居然被那个诡异的幽灵船带去了虚无海之中,如今正流落在那里,几位鲛人族的眼中才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表示:“我们先去与长老通个电话。”
其实关于虚无海的讯息,大多数的鲛人族本身也并不清楚,它们大多只是听过族内的一些传说,将之当成了神话故事来对待,但因为鲛人族本身也没有太多的娱乐措施,其中更不如人族似的还经常有些什么小说呀、话本啊,甚至每一时代都会流行起一些音乐、戏曲、歌曲等东西作为消遣,所以这些神话故事就成了它们少数的消遣之一。
所以它们也很清楚,它们虽然是知道一些上古流传下来的神话传说故事、且不少故事就是上古事情发生过的事,但更深层次的、或者说是更加机密的一些讯息,是只有族中长老们才知晓的。
离开了的几个鲛人族立即在一处相对隐蔽的地方,给它们家在陆地上的族长打电话,将这件事情仔细说明清楚。那边鲛人族长老得知情况后挂断与这边的联系,又通过其他方法和海中的几位长老以及族长等联络了一番——修真界也有能够远程通讯的法术,不过大多数实行起来相对比较困难,或者使用物品比较珍贵。
没过多久,几位身处临时营地的鲛人族代表就接到了自家长老的消息——它已经启程动身,约摸过个三、五日就会来到这边,亲自和闫真人面谈。有些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清楚的,更有些事情也不适合在电话这类、也就是从通讯设备、通讯法阵中直接说出的,还是面谈既显得郑重又可以尽量确保某些重要信息不泄露。
此外需要处理的就是与龙宫相关的有关事宜,那位被抓到的龙宫出身的小龙暂时不适合用刑讯逼供的方式问询某些具体事宜,倒是那个大妖可以回头放出来提审一番,之后这边还得请鲛人族作为中介和龙宫那边取得联系,或者再找其他可做中介的海族。
总之依旧十分麻烦和繁琐,不过并没有人觉得闫老师直接将那小龙抓住的行为莽撞——因为如果要结仇的话,无论抓与不抓,在对方战败的那一瞬间双方的仇就已经结下了。抓住那小龙固然有可能让龙族觉得人族这边狂妄傲慢扣了他们的人,但如果把这次货放回去,天知道在战败的情况下他会不会加油添醋的事后胡言乱语些什么?说不定反而比扣下他还要麻烦的多呢。
走在死气沉沉的海边,云岭一面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地面、一面不时向海面方向看去:“我觉得咱们可以集体改名叫鲁滨逊了。”
卫镜承即便心中同样担忧,此时却并不会在云岭面前表现出来,于是他漫步道:“还好我们人多,大家都在一起。”
云岭点点头,手下意识地握住身边人的手,只觉掌心中一片温暖,心底也有着一片安宁:“是啊,在一起就好。”
以他本人来说,就算如果将来真的因为无法离开这片虚无海、不得不与世隔绝的生活在这个孤岛上,只要身边有卫镜承、有他家的哈哈和胖橘,他就可以做到完全无所畏惧。因为早些年间出于担心等缘故,他们就在为这种类型的意外做着准备,而这一次外出之前他们又再次升级过他们的随身菜园子,耕种面积也要比之前还大一些,里面更是按照不同的时间播种下不同的植物,让他们可以陆陆续续总有收获。
之前的他们还会担心因为随时都能在野外打到猎物、找到一些可食用的东西,还能到沿途路过的城镇中打卡、补充消耗,那么种的这些东西会不会爆仓?但现在看来……不得不说,有的时候这种过度担心其实还是挺有用的。
一行人转悠了几天,将岛上大大小小各处全都转悠便了也没找出个所以然来。
卫镜承那里和闫老师的通讯在这几日中也往来过几次,其中几人更和各自的亲人也发送过几次信息,为了怕他们担心大家都没说此时他们陷入了十分危险的虚无海,只说目前所在的地方灵气有些紊乱,网络不大通畅,有可能发送一条短信长时间之后彼此才能接收到,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危险。
当然,能和外界沟通的事情同样也告知了其他幸存者们。
这些日子经过对外的沟通,大家也大体掌握了个规律,他们收发信息因为是虚无海的特殊环境,一般的短信大约会在半天到一两天左右能够发送出去或者接收到。
此外还有一个略微算是好一些的消息——据闫老师说,他们已经和东海龙宫那边勾搭上了,再过几日双方就要会晤,届时肯定会就虚无海的事情进行详细的沟通和交换。
闫老师那边其实此时也有些小担心,鲛人长老的到来并没有能够解决如何让云岭他们从那里出来的问题,反而让他的心中更加沉郁了几分——鲛人长老十分遗憾的表示,他们族中上古时期虽然也有老祖曾闯荡虚无海后活着返回来,但他们那是进入了海域后没过多久就立即十分明智的往回返,更表示虽然身为海族,然而它们的老祖当时压根没敢入海,就觉得海中似乎有一股十分庞大的恐怖压力,让他们压根不敢往海中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