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肆一时间竟然有些不敢直视这位前辈。
    好在这样的形象只是一瞬间，很快，这位龙族前辈收敛了自己压力，虽然依然是那副模样，但是那种看一眼都觉得刺眼睛的感觉已经消失了。
    “咦？”看见了现场的两条龙，龙恒一怔，“竟然来了两个后辈啊……”
    他将目光移到对亮闪闪毫无抵抗能力，已经趴在了宝石小山上的小家伙身上，有些意外：“这小家伙吸收了我的本源？”
    龙肆：“……”糟糕！把这一茬给忘了！
    看他的眼神，龙恒也知道这事八九不离十了，他看着龙肆窘迫的样子，温声道：“没关系的，本来那些龙魂也没什么用处。”
    分离出来的龙魂，也没有收回去的道理，这小家伙看着天生体弱，虽然体质特殊，但若不是吸收了他的龙魂，现在说不定也没办法这么活蹦乱跳的趴在宝石小山上吸宝石。
    龙肆就是觉得尴尬，以为是无主的龙魂来着，再不济他也觉得这位前辈应该早就已经离开了这个文明，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前辈，竟然还在啊！甚至就在龙窟里待着！
    他觉得自己之前带着人来龙窟里找东西的行为，都稍微有那么一点点不告而来，就像空手拿人家东西的样子……
    总之就是十分心虚。
    龙恒也注意到了龙肆的尴尬，他笑了笑，声音温柔：“龙窟的存在，本来就是为了让人发现，你不用自责。”
    再说了，要是在文明屏障破碎之前，还没有人发现龙窟的存在，他说不定还需要重新制作一点龙魂珠，将人引过来。
    他在这个文明收获了许多东西，离开之前若是没有回报，心里无论如何也是过意不去的。
    但是他原本计划着帮助这个文明的升级过程推进一点，但是完全没有想到，原本三千年前就要破碎的文明屏障，居然撑到了这个时候，他之前等啊等，一直没有等到有缘人来到龙窟，一觉睡了三千年。
    直到这个龙族小辈，带着人类找了过来。
    他看向龙肆：“外面那些人是和你一起来的吗？”
    龙肆一愣：“那些人？跟着我来的只有两个少年，他们精神力都不弱，而且都进入龙窟了。”
    “嗯。”龙恒明白了他的意思，“既然如此，那就等到你们离开之后，再让他们进来吧。”
    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注意到了沈焕和萧简那边的动作，他们虽然收取了一些书籍，但是大部分都留了下来，显然是不感兴趣，而那些箱子里的东西，似乎也并不是十分吸引那两个人类。
    听见龙恒说他们实力不弱，龙恒关注了一下，也有些吃惊：“二级？”
    一级文明之中很少有能够出现二级强者的情况存在，大多数强者都只能达到一级巅峰，在文明屏障破碎之后，才有可能寻找到升级的契机。
    这个人类，竟然直接进入了二级！
    龙肆点了点头。
    第219章 见面，微妙，龙窟主人
    即使是在中澜帝国的时间十分漫长的龙恒，这一次也是真的有些震惊了。
    在一个一级文明之中成就二级——在没有如同他一样的高级文明带来的各种宝物的情况下，这种情况按理来说根本不可能发生。
    然而这一切都是真的。
    也就是说……
    这个一级文明，也许远比想象之中更有潜力。
    当初龙恒到达这个文明的时候，不过是一场意外，但因为是一级文明，只要文明屏障存在一天，他就没办法从内部打破界限，离开这个文明。
    所以他选择了留在这个文明之中。
    那时候的人类还在茹毛饮血，就连文字都还没有，但他所在的那个国家，充满着奇迹的力量。
    不，不仅仅是那个国家，就连那个星球，也都充满着无处不在的奇迹。
    否则也不可能在不到十万年的时间之内，发展到能够窥见二级文明的程度。
    可惜的是，越是到了星际时代，这些人类之中，能够像是从前那样，震惊到龙恒的人也变得越来越少。
    到现在，龙恒记忆中最深刻的景象，依然是被中澜帝国人称为母星的那颗星球，发生了史无前例的巨大灾害，而在他眼中渺小而又脆弱，还喜欢内斗的人类，却在那个时候爆发出来巨大的力量，前所未有的团结一致，甚至还挣脱了原本身体的极限，觉醒了精神力。
    那是龙恒第一次对人类另眼相看。
    可惜的是，等到末世危机结束之后，人类进入了星际时代，又开始重蹈覆辙，变成了从前那样，开始了无休止的纷争与割据，甚至就连科学研究和发展的方向都走错了，后来更是明知道是错误的，还要往这一条路上前行，虽然性别分化成为ABO三种，在短时间之内，似乎给人类找到了一种短暂的平衡，但是长此以往，必然会遇见一些他们想象不到的瓶颈。
    实际上，留下了笔记的那个女性科学家知道人类进化的方向错误，还是他告诉那位友人的，可惜的是，即使那位友人将性别分化的种种弊端，全都告诉了其他人，却也没有人相信他的这些话。
    他的心情十分复杂。
    在那之后，龙恒也就没有继续操心人类的事情了。
    虽说他们的发展似乎与龙恒本人能否离开这个位面息息相关，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