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古河眼角一抽，有些不可置信。
    在察觉到了这个小药丸的重要性之后，古河就有了参照它进行清除药剂的研究的想法，而且……只要他研究出来的替代品，能够发挥百分之一的作用，都能够受到无数赞誉。
    当然，古河这么想，是因为大多数人的实力以及与他们想匹配的杂质程度，也就是那样，药剂太好了，反而会引起质疑。
    虽然说现在他还什么都没有做出来就是了。
    他还有点不死心：“你们真的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沈焕摇头：“没有。”
    古河知道问不出来了，虽然有些失望，但沈焕提供的这些，已经足够他研究了。
    沈焕顿了顿，忽然道：“祖父可以先使用一颗试试，这些……药丸是无害的，甚至对身体还有很大的好处。”
    古河一怔。
    就连萧简也愣了一下，不明白沈焕为什么这么说。
    在江凡璇所在的位面，洗髓丹用来洗筋伐髓，自然是好东西，但现在的萧简已经明白了，位面之间的大多数东西未必相通，这些洗髓丹还有没有同样的效果，就是另一回事了。
    沈焕注意到萧简纳闷的神色，捏了捏他的手心，萧简于是没有开口。
    古河神色一动，点了点头。
    他没能从这两小子口中问出来药丸的制作者，不过能够得到这几瓶，也算是意外的收获，他摆摆手，让沈焕和萧简离开了。
    两个孩子离开后，他盯着手上的小瓶子发愣。
    他之前对这个药丸也不是不感兴趣，不过是因为情况不允许，所以才没有直接将药丸吃了——沈焕既然敢把东西交给他，至少不可能是有问题的药丸才是。
    萧简跟着沈焕出了古河的别墅，离开之前，宴会依然没有结束，即使不知道谷梁辛来自高级文明的几个人，看他的眼神都似乎隐隐有了变化。
    萧简不由得在心里感慨，不愧是来自高级文明的大佬，这么一会时间，就已经融入到了古祖父身边的人之中。
    他心里甚至产生了一种想法，如果当初不是因为古河祖父已经结了婚的缘故，说不定他们两个在高级文明的时候就已经在一起了吧？
    “小简，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沈焕的声音忽然响起，萧简回过神来。
    他们来的时候天色已晚，如今更是夜幕黑沉，星河低垂，晚风吹拂，荡过一片绿意盎然的树林，发出沙沙声响。
    萧简摇摇头，将别人的爱情故事晃出脑海，问了他刚才就在纠结的问题：“为什么要让古河祖父服用洗髓丹啊？”
    他将自己纠结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沈焕揉了揉他的头发，叹了一口气：“小简，通过位面交易器交易的东西，安全其实是有保障的，你忘记了吗？而且……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看见的关于Alpha和Omega性别分化的真相吗？”
    萧简悚然一惊。
    从某一种程度而言，Alpha和Omega仿佛是一种失败品，他们被信息素支配，在发情期间，兽性大于人性严重影响了生产生活。
    但是与此同时，信息素又给Alpha带来了强大的力量，给Omega带来了不可替代的生育能力，让帝国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延续下来，并发展到了今天。
    现在要是随便告诉一个Alpha或者Omega，他们走进了进化的歧途，谁会愿意相信呢？他们甚至会将提出这一切的人抓起来，逼他们闭嘴，最好是一辈子都不能开口。
    但这是一个隐患。
    如果在文明屏障破碎了以后，发现Alpha和Omega没办法继续进化，一辈子止步在SSS，那么将来遇见更加强大地敌人，从小受到平庸教育，认为他们不如Alpha的Beta们，真的能够撑起来帝国的未来吗？
    如果不是文明屏障已经摇摇欲坠，沈焕甚至根本不想参与到这些糟心事里，但他冥冥之中又有一种预感，位面交易器想要继续升级，只有他和萧简强大了，是根本没有意义的。
    这才是他看似“大公无私”地将许多好东西都直接在星网公开，几乎等同于捐赠的原因。
    萧简想的并没有沈焕这么多，但沈焕提到了性别分化的问题，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张了张嘴，说出来的话自己都觉得不可置信：“沈大哥的意思是，洗髓丹有可能解决这个问题？”
    “不，”沈焕摇摇头，“如果我的感觉没错的话，古河祖父地精神力已经突破到四级了，甚至有可能还要往上，说明性别在某些情况下，并不会成为阻碍。”
    “那为什么……”萧简这一次是真的不明白了。
    “古河祖父对洗髓丹的重视有点不太正常，也许是因为他以沽安文明的方式晋级的缘故，说不定涉及到了那个文明的机密，既然洗髓丹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当然要让祖父将隐患都解决了才行。”沈焕道。
    萧简若有所思。
    两个人手拉着手在别墅区里漫步，走到家门口的时候，看见了两个熟悉的人影，顿时有些尴尬。
    沈焕神色不变：“两位前辈晚上好。”
    “晚上好啊。”龙肆皮笑肉不笑，“你们这是做什么去了，还记得自己带了两个客人回来吗？”
    “这话怎么说？”沈焕像是有些震惊，“银岚星本来就给龙肆前辈安排了住处，而且龙恒前辈肯定不习惯和人类住在一起吧？”
    龙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