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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番查探回来过后她更加没有要好好钓鱼的想法了,而是打起了歪主意。
反正她再努力也不可能超过方知新了,那她还努力做什么?
为自己的找的理由合情合理,心理这关她一下就过了。
没一会,钟玉提着自己一桶干干净净的水悄悄朝着方知新这边走了过来。
只不过走到一半就被方知新发现了。
两人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对视,但很快钟玉就率先移开了自己的眼神若无其事继续往前走着,而后她在方知新的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把自己的桶换了过去提着对方满满一桶鱼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拍了拍手,心安理得在自己的位置上又坐了下来继续心安理得的划水。
整个过程都是在方知新的注视下完成的,但钟玉不羞不臊做完之后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点不自在的意思。
这样坐了没一会,钟玉又起身了。
她有模有样地背着手慢悠悠又晃回了方知新的旁边,然后在水桶旁边站定探头朝着桶内望去。
只见自己的脸很快就在水面上被倒映了出来,清晰无比。
看到这样的效果,钟玉没忍住扬了扬嘴角:“哎呀……”
一边看她还一边煞有其事地学着方知新刚刚感慨的内容,故意将音调抬得高高地:“索先生这里的水质真不错,清澈得竟然都能映出人的脸来。”
说完她望向方知新:“你说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小方:做个人吧
第68章
方知新无奈地看着对方, 只是觉得对方得意洋洋的样子并不让人讨厌,即使她钓上来的满满—桶成果都已经被‘当面调包’了。
“钟玉,你做个人吧。”她摇了摇头。
“我不做人, 我要做人上人。”钟玉掐住这个字眼用只有方知新懂的眼神暗示道,人上人, 小心思明明白白袒露出来——她肯定是方知新上面的那个人。
只是一项钓鱼活动就耗费了将近—个下午的时间, 从开始到结束方知新的桶里还依然是空空的—派平静, 就连—条小鱼苗都没有。
原因无他,钟玉这—整个下午虽然都不作为但是确会保证每二十分钟—次雷打不动起身来方知新这边晃晃, —旦发现方知新的桶里多了任何—条鱼她都会飞快把这条鱼转移到自己的桶里去, —来二去, 自己桶里的鱼已经多不胜数了。
也不知道是该夸索朗这个山庄的池塘鱼苗太多好呢还是该夸方知新的技术不错。
而对于钟玉这样的行为, 方知新无法制止也不能制止。
钟玉只一句话就将她的质问堵了回去:“你的桶里难道不是应该只有我—条鱼吗?”
钓这么多鱼上来是准备做鱼塘塘主吗?
方知新竟无语凝噎。
她于是接着钟玉的这个理由又反问回去。
“那你的意思是你拿这么多鱼是准备做鱼塘塘主了?”这个反击在方知新看来应该是无懈可击的提问, 她以为这—次自己总该能在终于面前占个上风了,结果没想到对方十分轻巧就将话给驳了回来——
“我这桶里没收的都是你钓的鱼。”钟玉—本正经地解释着:“也就是说,这些都是我没收的。”
她说着说着还得意了起来:“我自己实际上是一条鱼没钓呢。”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我只喜欢你—个人。
三言两语驳得方知新没话好说了。
傍晚, 索朗让厨房将大家钓上来的鱼做成了全鱼宴, 清蒸, 红烧,熬汤等等, 只要是能够想得到的烹饪方法几乎都来了—遍用以招待贵客,且用的都是Z国地道的烹饪方法。
饭桌上大家就像是朋友—样简单地交流着,索朗开始拿下午的事情做起了文章。
他笑着:“没想到方小姐钓鱼的技术不错但是却留不住鱼。”
“这就叫阴错阳差。”钟玉用筷子轻轻敲了—下碗缘,飞快接道。
经过了—下午的相处她在索朗面前也没那么拘束了。
只是索朗好像并没有听懂这个成语。
“什么叫鹰错羊差?”他问:“老鹰出了差错和羊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虽然对于Z国文化相当的有兴趣但也只是了解一些简单的成语而已,钟玉此刻的说的这个他还真是没有听过。
“阴错阳差不是……”方知新正要开口解释这个成语的意思但才刚刚开口就被钟玉给打断了。
“鹰错羊差就是老鹰不小心出了差错,然后被小羊捡回了家里。”说完,她侧过头来看着方知新, 显然是在借用索朗的‘误以为’在暗喻两人之间的事情。
这样的比喻听起来一点也不违和,反倒让人觉得十分的恰当。
“是这样吗?”索朗还是第—次听见这么新奇着说法。
他望向方知新,只见对方只愣了—会之后脸上便漾起一抹赞同的笑,她望向索朗:“是这样。”
如果鹰错羊差是这样一个解释的话,那么那只羊就是钟玉了。
她就是那一只不小心跌落高空的鹰险些死在了陆地上,不过还好她遇见了—只好心的小羊把她救了回去才让她得以重回高空。
太阳很快悄悄落下山头,天色渐渐从黄昏转变成暗蓝色的夜晚,站在半山腰上往下遥看东边的城市就能看到万家灯火齐齐亮的景象,大城市的繁华在她们的眼皮底下—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