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喃的颈项纤细，日常维持着优美的弧度，宋音池将双掌贴上去，轻轻揉搓。最近天气是真够热的，瓷白的肌肤上出了层薄汗，而宋音池日常体温偏低，以致佟喃不由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且更加往后靠了些。
    宋音池不着痕迹的舔舔唇，很羞耻地在猜测佟喃的信息素会是哪种滋味。
    会是甜的么？
    “需要我帮你戴颈环么？”宋音池指尖从佟喃的凸起的脊骨上挪开，眼皮掀了下，轻声问。
    “嗯…你去柜子里帮我选一条。抽屉最右格。”佟喃没防备心地道。
    宋音池拉开抽屉，里边整齐放满了各种样式的choker，但多为暗色系，其中一条白色的、蕾丝镂空纹路的分外显眼。宋音池屈着指节挑起那条，它在阳光下泛出近乎朦胧的光晕。
    脑中很自然地勾勒出佟喃佩戴上它的模样，应是高贵的、优雅的，让人忍不住拉落神坛，要去侵染的。
    宋音池瞳色渐深，带着露骨的渴望，出门时又变平静，丝毫看不出刚才把某个人意|淫了千百种模样。
    听见脚步声，佟喃拧回矿泉水瓶盖，把瓶子塞回餐桌角落，回过头来诧异道：“怎么选了这条？”
    “不喜欢么？”宋音池指腹摩挲着choker，眼神变淡很多，失望萦绕在心口。
    “这条就这条吧。”佟喃没所谓，坐在凳子上等着宋音池。
    宋音池眨眼轻笑了声，这人骨子里都透着单纯，让人恨不能用力涂抹一遍，染上艳丽的色彩。
    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侧颈的血管，佟喃不适地偏了偏脑袋。
    “怎么了？”宋音池敏感地照顾到佟喃的反应。
    “没。”佟喃觉得自己在多想，“快点吧，九点得出门，票有时间限制。”
    宋音池站在佟喃背后，颈环通过后面的一个系扣戴上。她慢条斯理地将颈环自前向后，佟喃垂落的长卷发刮过她的虎口，有些痒，伴着空气中淡淡的信息素味，宋音池的小腹也阵阵收紧，她咬住下唇，仍旧细致地进行着手头上的动作。
    ——难得的亲近机会，不能错失。
    “快点…”佟喃又催了一遍，她搓着手背，被宋音池慢吞吞的动作搞得浑身都痒痒的。
    宋音池系上了后边的扣子。
    choker镂空的图案有种欲露未露的风情，松紧恰好，衬托脖颈优美的弧度，她打量着，满意地眯了眯眼。
    两个人用了阻隔剂，薄荷香混着桃子味。
    出门前佟喃狐疑地又问了宋音池，“你真不戴颈环？”
    宋音池摇了摇头，“我这种等级的，戴不戴没什么区别。”
    佟喃点点头，也是，宋音池分化传出的消息是最低等的Omega，让她高兴了很久，自己是个顶级的，虽然信息素味道不怎样，导致一直匹配不上合适的Alpha，却也远胜于宋音池天生的低等。
    从博物馆出来时才十一点，和旧人故地重游似乎并没有让佟喃的心情放松多少，宋音池便提议去海洋馆。
    一整面的深蓝色海洋，海底生物近在咫尺，佟喃仰望着，眨巴了下眼睛，“宋音池，我有一条鱼尾裙是参考的它。”
    一头蓝鲨。
    宋音池一怔，蓝鲨朝两人游来，大张着嘴，利齿瞧着唬人，“它？”
    “嗯啊，”佟喃俏皮笑笑，看着宋音池冰山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顿觉心情变好不少，“很帅的。扎的腰带参考它的牙齿，裙尾是那群小鱼。当时我在想蓝鲨追着小鱼会是怎样的场景呢…”
    佟喃点开存在手机里的设计图，翻出所说的裙子，“你看，整体是黯郁的深蓝色，尾巴是炙热的橘红色，色彩碰撞很亮眼，腰间一圈纹路会显瘦…”
    宋音池也仰头看蓝鲨，“佟喃，你记不记得高中那会儿，在这发生了一件特别的事？”
    “什么事？”
    佟喃心情变愉快，目光也莹亮，瞧得人心底发软。
    “你遭遇了分化期。”
    宋音池嗓音慵懒地道，却让佟喃禁不住指尖都颤抖起来。
    从高二开始，同学间陆陆续续有人分化出第二性别，佟喃提前鉴定过会分化为一个Omega，所以她每天都期待着分化那一日的到来。
    肯定得是个顶级的吧？毕竟两个妈妈基因都那么优秀。
    而在和宋音池闹掰之后，佟喃对于分化的渴望更是强烈，只等着压对方一头。
    佟喃日复一日地期盼着，分化日也如预想中一样，确实来得轰轰烈烈，据传，那天的海洋馆一片混乱，顶级Omega的信息素像最烈性的春|药，能把Alpha的理智全部麻痹。
    后面闹得特警都过来了，却发现佟喃这大活人竟然不见了！
    宋音池偏过脸，一半的脸被前边幽蓝色的水光印衬得神秘，漆黑的眼瞳里沉淀着莫名的情绪。
    “那天是我把你背走了。你在消防通道里彻底分化，还…求着我标记你。”
    而那天，宋音池也分化了。
    第21章
    高二上学期过了将近一半, 学校组织学生们参观海洋馆。
    佟喃和宋音池吵完架，连校车座位都不愿意一块。宋音池从上了校车就一直盯着佟喃的后脑勺，直至进了海洋馆。
    佟喃趴在一扇巨大的玻璃上, 观赏里面瑰丽、神秘的海洋生物。
    宋音池夹在人流里观察对方，渐渐发现空气变得躁动，佟喃眼神也变有些迷离, 捂着腹部十分难受的模样，宋音池拧眉看她，脑中突然闪出生理课所学的一些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