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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越指尖在女孩眉心一点,往她脑中置入一道追踪符咒。
灵息灌顶,一股清明自胸腔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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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玥灵光一闪,很快将这道符咒法用智力消耗,惊喜道:“多谢师尊!原来追踪符咒这般简单?”
重越的笑声低不可闻:“小徒弟聪颖。”
高玥又掏出一张黄纸,手指蘸取朱砂,绘下一枚追踪符。
她又用化形符幻化出轿棺,而后把自己变成了一个行尸走肉般的轿夫,脸色惨白无血色,尤其那双眼睛空洞地宛如非活物。
她的这道化形符,神似身似,惟妙惟肖。
高玥又把符咒分别贴在阿布崽和母吞云兽妙妙额肩,两只吞云兽立刻也幻化为两个呆愣的轿夫。
酒凌汐也自拿一张,化成轿夫,四个轿夫已然凑齐,还差一个身着凤冠霞帔的俊男子。
四双眼睛齐刷刷望着重越。
男人眸子冰冷,拒绝:“我不愿。”
高玥也没强迫他,立刻道:“那我来,做新郎要和旱魃近距离接触,很危险。我不愿师尊和二师嫂冒险,便由我来吧!这里我辈分最低,也应当由我来。”
她一脸义正言辞,颇有要豁出去的架势。
重越:“……”居然不再拒绝,起身直接化成一名身着凤冠霞帔的俊秀男子。
他不喜顶着陌生人皮囊,因此并未幻化完全,依旧是重越自己的神颜,头戴凤冠,身着赤色嫁衣,一身华丽,把他五官衬得极致艳丽。
难得的是艳而不魅,眼底的刚硬肃杀太强,并未失去男子阳刚,穿这一身也不违和。
重越走上轿,四“人”便去把轿棺抬起来,而跟踪符变成一只飞鸟,于前方展翅飞翔,仔细引路。
临出发前,老城主嘱咐他们:“诸位多加小心,若能帮老朽杀了那旱魃,老朽愿以所有家产为回报。”
鸿夜城已变成一座死城,满街的之前飘荡,瘴气之浓,数米开外便彻底看不见人形。
他们抬着轿棺于街上行走,颇有鬼新娘的味道,城里的空气充斥着一股浓烈的蜡烛味,令人感到无比压抑。
四“人”抬起轿棺离开城主府,一路加快速度来到孤阳山,上到一处秃山顶,高玥才勉强觉得空气清爽起来。
可这股清爽,也仅仅是相对于城内而言。风息里夹杂着刺鼻的腐朽味,如果说城内的空气是闷沉,那这里就是压抑。
一路走来,乌鸦腐尸遍地,木林宛如刚被一场大火烧过,四处都是炭木。
他们停在一处黑压压的山洞前,指引鸟化成灰消失。
轿棺刚落地,里面忽地出现一团强有力的黑雾,把整个轿棺连带四个轿夫一起卷了进去。
他们落在洞内一处石头上,四周都是黑臭的水。池水里泡着无数具男子酮体,他们皆垂着头,宛如没有生命力。
黑水时而上浮,时而退却。待黑水退却,高玥这才发现,男人们的肚皮高高隆起,里面仿佛孕育了小生命。
几只鼠妖在那些男人的身体上跳来跳去,仿佛在检查什么,嘴里发出“唧唧”的声音,竟还能说话。
一只巴掌大的灰色红眼鼠妖说:“呀,新的父体送来了!也不知这次是个什么好育器!”
另只绿眼老鼠眼中绿光一闪,轿棺立刻被劈开,露出了绝美容颜的重越。
男人只静静坐在那里,便已是一派风华绝代,他的腹部也微微隆起,双眼空洞,扮演少城主惟妙惟肖。
红眼老鼠“唧唧”大叫:“啊哈!这是一副绝佳的育器啊!主人一定会很开心!”
绿眼老鼠踩在一具男人身体的肩膀上,检查了一下男人的腹部,说:“胚胎孕育完成,可以生了!”
说罢,它从男人肩上跃下,男人面容痛苦大叫,面上青筋四起,痛苦地血脉几乎爆裂。
他的腹被撑破,一个胚胎落出来,这胚胎是一个血球,瞬间爆开,露出了里面的婴儿。
只是这婴儿毫无生机,被老鼠捧去石阶上。
一扇石门打开,竟露出一张冰棺,里面躺着一个看起来十二三岁的女孩,面容俊俏,毫无灵根,是个普通人。
老鼠把胚胎放在冰棺上,立刻化为血水,滋养着冰棺和少女。
做完这些,红眼老鼠跳到重越膝盖上,仔细打量这具上好的生育机器,却被重越一把抓住。
男人一双眼眸闪过血光,唇角勾起一抹冷森笑意。
红眼老鼠“唧唧”大叫:“不好!关门!”
身后的石门“砰”地一声关上,冰棺被隔绝在内。
高玥也从腰间取出擒魔鞭,将另只鼠妖缠住勾过来,并踩在地上打量,冷哼一声道:“臭东西,还想祸害多少人?”
老鼠见这些人来者不善,并未求饶,反而异常倔强:“你们跑不了,主人马上就回来了!等死吧!”
高玥冷呵一声:“等你主人回来,连他一起打。”
池水里并没有二师兄,以二师兄之能,也未必会被旱魃捉住,当成生育机器。
她取出二师兄画像,展开给老鼠看:“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老鼠看见安衡,眼神明显闪烁:“你杀了我吧,我不会说的!”
“呦,你倒是倔强。”高玥要将鼠妖猎杀,躲在她后颈打盹的小鸵鼠,突然探出脑袋,拿小爪子挠了挠高玥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