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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根据情报,白昼从诞生在这世上起就是被黄金甲保护着的人。
诞生在这个世上起……?
“我什么都不会做哦,在结婚前我不会对你做太过分的事情的……”他结束这场过于漫长的像是在为她舔舐伤口般的亲吻,“我不会让你痛的,我会保护你的。”
五条悟紧紧抱住白昼,把脸埋在她肩窝,不敢让她看见自己此时的表情,哪怕他清楚这个人的性情有多么淡定冷静,也不愿让她再看见自己不好的一面,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些人会因为知道得太多而陷入疯狂了,他此刻几乎是竭尽了全力才维持住了自己临近崩溃的理智。
“哪都别去……白昼……你哪都别去。”他第一次叫出了她的名字,不像是夏油杰和家入硝子那样的亲昵,也不像是之前那样满是撒娇意味,而是小心且郑重的想要以名字为咒束缚她。
像是感觉到他因为无法为她做些什么而生起的惴惴不安,五条悟听到她长长的叹息一声,似乎酝酿了很久,才缓慢地吐出这句话:“那就请不要忘记我吧。”
她的请求有些匪夷所思,为什么会对着一个显然爱着她的人说出这样的话呢。
“你在说什么傻话,我怎么可能忘记你?!”五条悟反而感觉到了一种更深的不安。
“那就足够了,悟。”白昼笑着说出了能将她永远束缚在此地的方法,“只要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记得我,我即便死去也会埋于此地,所以……不要忘记我。”
她紧紧地抓住五条悟身后的衣服,询问道:“好吗?”
“好。”五条悟宛如在对谁施加诅咒一般恶狠狠的说道:“我直至死去之前都会牢牢将你记在脑海里,烙印在心里,即便死去,你的名字也会刻在我的灵魂中——
你哪也去不了。”
这诅咒般的爱,便是五条悟献给白昼最真挚的感情,几乎挖心剖肺的话语。
就如同那句玩笑话“你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出你”,只不过当说出这句话的人不再是仇家而是一个深爱着你的人时,那人话语间里的意思透露出的感情便越发的沉重且弥足珍贵。
“我诅咒你。”
——我爱你。
“你也诅咒我吧。”
——爱我吧。
“不然不就显得太不公平了吗?”
五条悟说道。
话语间,两个人分开了,五条悟看着白昼拉着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放在她的脖子上,她低垂着眼睑,脸上并无多少情绪可言,那样的肃穆且庄重,就如同是让死神的镰刀比在自己的脖子上并说道:“只有你能杀了我,我只会死在你手中。”
这是她对自己下的诅咒,亦是对他的。
她不是咒言师,话语间也没有使用任何咒力,她根本不具备咒术师都应该有的咒力,但是五条悟知道,这条诅咒已经开始生效了——大成功。
“你已经是比谁都出色的咒术师了。”五条悟颤抖着声音说,这份颤抖不再是因为愤怒或是悲伤亦或是不安,而是兴奋,他的另一只手也情不自禁地放到她脖子上,没有用力,仅仅只是这样就已经让他兴奋到灵魂都为之战栗,“亲爱的,我说过你是完美的。”
“是吗?谢谢夸奖。”她神情平淡,一如三年前他们刚见面时的样子,只不过当时的懵懂已经不复存在,有的只是如水镜般的静,“悟,你看上去很不妙。”
“啊……抱歉……抱歉,我知道我现在的表情很不妙啊,但是已经到忍耐界限了……”
白昼默然,自知五条悟现在这副不得了的样子是因为她,乖巧安静地一动不动等待五条悟平复下来。
她好像完全戳到五条悟的兴奋点了。
虽然还有想说的话,但看样子还是沉默为好,免得把他刺激过头。
第69章
看着回来时神采飞扬的五条悟,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就知道肯定是成了。
白昼是看上五条悟哪一点了?脸?
她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太深,却又过于坦然,平平淡淡的, 让人完全看不出她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五条悟的。
“那我去机场了,我家亲爱的给你们的东西收好咯, 使用方法也告诉你们了。”五条悟脸上满是止不住的笑容, 他拉着行李箱离开了,想来也是去机场赶飞机去了。
“我还是觉得五条悟能成就是祖坟冒青烟。”家入硝子看着自己手里赤红的火珠子, 握在手心那股融融的暖意就像是白昼就在身边一样,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珍之重之地将其收了起来打算之后找个御守装进去当护身符随身携带。
想来白昼也是这个意思。
“我和你想法差不多。”穿着黑色狩衣的夏油杰笑着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御守递给家入硝子,“哦,对了, 我有带御守。”
家入硝子看见御守上绣着的‘盘星’两个字,沉默地抬头看向夏油杰,“哟, 教主亲赐?”
“收下吧。”夏油杰摆出了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正色道,“信我者得永生, 10万日元一个承蒙惠顾。”
“得了吧你。”家入硝子白了夏油杰一眼, 这小子当年刚入学的时候压根看不出来会和五条悟那个叛逆到骨子里的人混得那么好,现在恐怕也只是面上看得过去, 实际一肚子黑水。
她还是收下了御守并白昼的小火珠放了进去并说:“我还是指望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