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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司怀身边,小声问:“司观主,陆先生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
司怀疑惑:“你干嘛了?”
“什么没干啊。”
方道长也很纳闷,瞥了眼冒着寒气的陆修之,压低声音说:“今天早上,他问我主要矛盾、核心价值观等等一系列问题,还有刚才,好像瞪了我一眼……”
司怀想了想,问道:“你是不是没有认真听课?”
方道长慢吞吞地点头。
想到陆修之逼自己学习的模样,司怀拍拍方道长的肩,安慰道:“肯定不是对你有意见。”
“应该就是看不下去你不好好学习。”
方道长沉默了。
他悄悄看向陆修之,一扭头便对上对方不带感情的浅棕色眸子。
“额,我国的社会主要矛盾的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
陆修之:“……”
云集园
天蓬印的归还仪式主要是走个过场,代表商阳道教协会和华国总道协的友好关系。
仪式正式开始前,道士们三两成群,低声聊天。
司怀刚坐下,张天敬走到他面前,笑道:“司道友,卢观主方才和我说了,道天观加入道协的申请还没有批下来。”
“等研讨会结束,我回总道协替你问询一下……”
司怀道谢,余光瞥见一个年轻的道士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在方道长耳边说了什么,紧接着,方道长脸色大变,径直向他们走来。
方道长沉声道:“张会长,出事了。”
“天蓬印和古籍丢了。”
闻言,张天敬脸上和善的神情瞬间消失:“怎么回事?”
方道长摇了摇头,领着张天敬往后屋走。
走了两步,他脚步顿住,对司怀说:“司观主也一起来吧。”
司怀跟着他们过去,后面一处小屋是专门用来放置天蓬印、以及准备送到道协封藏的禁术古籍。
负责看守的几个道士站在卢任面前,你一言我一语地说:
“没有任何异样,和往常一样。”
“我正准备去拿天蓬印,就发现不见了。”
“我就去上了个厕所。”
…………
方道长眉头紧皱:“屋内设有阵法,屋外有白云观弟子看守,整个云集园还有祖师爷神像镇守。”
“什么妖魔鬼怪能进来?”
司怀扫了眼屋子,没有阴气。
“师父,要卜算一卦么?”
注意到这屋子门口有监控,司怀慢吞吞地问:“监控查了吗?”
方道长顿了顿:“还没有。”
他们对这些科技产品,不是很熟练,第一时间也不会想到调监控。
司怀:“……先看看监控吧。”
今天道观的普通职员不在,一屋子的白云观道士,没有一个懂监控的。
司怀只好接过方道长的手机,点开监控App,调出半个小时前的监控。
期间没有任何人进这间屋子,甚至连个小动物没有,只有屋内的人出去过。
司怀问:“出去的这人是谁?”
“我,”一个灰袍道士举手,解释道,“我、我去上了个厕所。”
司怀看过去,注意到萦绕在他脸上丝丝缕缕的阴气。
“去哪儿上的厕所?”
“就前面的厕所。”
司怀又问:“具体的位置。”
“就、就……”灰袍道士清晰的双眼渐渐呆滞,说不出具体地点。
卢任眉头一皱,意识到这个弟子的不对劲,掏出一张符纸,拍在他头上。
灰袍道士身体开始颤抖,过了好一会儿,额上的符纸飘落,他才缓缓回过神:“师、师父。”
卢任:“你还记得刚才的事吗?”
灰袍道士点了点头:“记得,司观主问我去哪儿上厕所了。”
他低着头,绞尽脑汁地想了会儿:“我好像去了北门那儿的厕所。”
云集园内有厕所,再者,北门和云集园,一个在北,一个在南。
卢任厉声呵斥:“你去北门做什么?”
灰袍道士一脸茫然:“我也不知道,就、就有一道声音让我过去。”
司怀好奇:“那边的厕所比较香么?”
灰袍道士:“……”
司怀上下打量了会儿灰袍道士,找出北门的监控。
果然,见到灰袍道士径直走出道观,从身上拿出两样东西,递给路边两名蓝袍道士。
那两个蓝袍道士接过东西,还颇有闲情逸致地在路边逗了会儿狗,才转身离开白云观。
司怀放大看了看,隐约可以看见其中一样东西是书。
看到监控内容后,灰袍道士大惊失色:“我、我不知道,我明明是拿了两包纸巾出去。”
“路上遇到有人问我借纸,还好心给了他们。”
“师父,我、我真的不知道。”
卢任沉着脸:“又是蓝袍。”
“或许与司观主说的邪教组织有关。”
司怀点点头,小声对陆修之说:“看样子他们的幻术还挺厉害的。”
这个灰袍道士一开始说不出什么,清醒后对自己的所所为也全然不知。
司怀想了会儿,截屏监控的图片,把照片发到自己的手机上。
天蓬印和禁术古籍被盗,归还仪式取消,变成了商讨邪教组织的事情。